鄭相思開始不相信葉凡能叫來楊紅星,依然不斷調遣精銳前來包圍葉凡。
今晚,她無論如何要弄死葉凡。
隻是十五分鍾不到,大批制服男子荷槍實彈湧入,二話不說就把在場衆人控制。
連看戲的汪翹楚搬出身份都無法脫身。
這些制服男子一個個殘酷無情,絲毫不給汪翹楚和鄭相思通融,還射翻幾個想要偷偷跑掉的陽國人。
兩百多号人全部被抓去六方分署。
一個個審,一個個查,一折騰就是一個晚上。
葉凡一如既往風輕雲淡。
這一次,他不僅沒有絲毫焦慮,還多了一份看戲的心态。
他想要看看楊紅星會怎麽處理此事。
“葉老弟,你這是将了我哥一軍啊。”
第二天早上,楊劍雄端着一份早餐走進去,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葉凡拿起豆漿和包子吃起來:“我是給他制造立功的機會。”
“汪家小姐被下藥,鄭家打手助纣爲虐,血醫門三死三傷,連玄婆這種人物都被你宰了……”
楊劍雄扯開一個衣領扣子:“事情聽着就夠複雜,你還把它擺在台上。”
“這一個晚上,我哥電話就沒停過,汪家的,鄭家的,陽國人的,幾乎打個不停。”
“估計我哥現在頭疼的不行了。”
他顯然能夠體會到楊紅星的難處。
這件事,按照程序來走,楊紅星會得罪一堆人,如果處理不到位,又會被葉凡唾棄。
畢竟張玄一案,葉凡可是關押了好些日子。
一碗水不端平,楊紅星聲譽也就到頭了。
葉凡一口喝完豆漿:“我相信,楊老大會秉公執法的。”
“笃笃笃——”
幾乎是話音落下,柳寒煙走入了進來,拿着一份文件開口:
“葉凡,你可以保釋出去了。”
她還順手抓起桌上一個包子啃起來,忙活一晚,她也餓壞了。
楊劍雄一愣:“處理結果出來了?”
這次事情涉及葉凡,楊劍雄擔心大哥逆反心理,所以幹脆不聞不問,免得讓葉凡處境更艱難。
因此聽到柳寒煙說葉凡能夠保釋,他就止不住生出驚訝:
“其他人什麽結果?”
葉凡也生出興趣擡起頭。
“汪翹楚一夥釋放,血醫門被陽國擔保,在醫院看護青木三郎,但不得離境,還要随叫随到。”
柳寒煙沒有隐瞞:“鄭相思涉及多項犯罪,也要暫時扣押。”
“青木三郎因爲心髒受損,面臨植物人下場,官方暫時不采取措施。”
“葉凡救人有功,殺伐也是自衛,但手段過當,所以隻能保釋,無法無罪釋放。”
“而且也要随傳随到配合調查。”
柳寒煙一口氣把初步結果說出來:“還有,保釋金要一百萬喔。”
“楊老大不錯。”
葉凡贊許了一句:“對事不對人,起碼沒讓我失望。”
楊劍雄苦笑一聲:“但他把血醫門和鄭家得罪死了,以後怕是有不小麻煩。”
“放心吧,楊老大能調過來主持大局,就表明有人需要他這一把利劍。”
葉凡拍拍楊劍雄的肩膀:“鄭家動不了他的。”
“不說了,我回金芝林看書了,一個星期後,還要參加市級比賽呢。”
說完之後,他就抓起外套,拍拍手出門。
楊劍雄看着葉凡背影,想要說一說侄女的傷勢,但想到大哥還是沒有低頭,他又隻能苦笑一聲。
大哥和葉凡交好,隻怕還要波折一段時間……
葉凡正要交保釋金,柳寒煙卻告知已經交了,他拿過回執一看,竟然是汪清舞交的。
他笑了笑,拍拍臉出門,走到外面,一陣新鮮空氣湧入。
接着,一個甜脆聲音喊了過來:
“葉凡!”
等候已久的汪清舞尖叫一聲,毫不避忌沖上來,一把抱住葉凡蹭來蹭去,欣喜若狂:
“你真出來了,你真出來了,太好了。”
她一度擔心葉凡被鄭家強勢踩死,畢竟鄭家底蘊不是葉凡能比,而且葉凡也确實殺了人。
結果沒想到葉凡能保釋出來。
鄭相思卻關起來了。
“我是見義勇爲,當然可以出來。”
葉凡笑着把女人從身上拉下來:“再說了,有汪小姐你罩着,我也不可能有事。”
“你就别贊我了,一贊,我就更臉紅更慚愧。”
汪清舞白了葉凡一眼,還伸手一摸葉凡的臉頰:
“昨晚你救了我,還爲了懲罰了壞人,我卻庇護不了你,我真是太無能了。”
想到葉凡昨晚被自己‘出賣’,哪怕是被汪翹楚強制離開,汪清舞心裏也非常難受。
這也讓她對汪翹楚有了強烈抵觸。
“别想太多,昨晚你盡力了。”
葉凡寬慰一句:“隻是局勢不由你控制,所以你沒必要愧疚。”
他看得出,汪清舞是真心對自己的,如果自己昨晚出事了,隻怕她真會自殺給自己一個交待。
對于這樣簡單卻執着的女人,葉凡總是發自心底的欣賞。
“反正我就愧疚,我準備把公司分你一半。”
汪清舞昂起了那張俏臉:“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經曆過昨晚風波,汪清舞堅定了自己決心,以後要跟葉凡同生共死。
葉凡苦笑一聲:“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汪清舞挽住葉凡的手臂:“走,你餓了一個晚上,我帶你去茶樓吃早餐。”
感受着女人的溫柔,葉凡頭皮發麻:“不用了,我吃過了,我叫車回去……”
他伸手要把汪清舞的手指挪開。
“把手給我放開!”
就在這時,一個怒吼從背後傳來。
接着汪翹楚就沖過來,還從保镖腰身抓起一把匕首,氣勢洶洶指向葉凡吼道:
“不要碰我妹!”
“啪——”
汪翹楚隻是想要匕首吓唬葉凡,但汪清舞卻俏臉一緊,本能伸出左手一把握住。
“嗯——”
匕首被汪清舞抓住,刀刃瞬間割破她的掌心,一股鮮血流淌出來。
汪清舞悶哼一聲:“不準傷害葉凡!”
“清舞!”
汪翹楚見狀忙松開刀柄:“快叫醫生!”
葉凡也一個轉身扶住汪清舞。
“呼!”
汪清舞把匕首一轉,換了一隻手握住刀柄,然後架在自己脖子上:
“全部給我退後,誰敢傷害葉凡,我就死給他看。”
她還咬着嘴唇向汪翹楚喝道:“滾,汪翹楚,我跟葉凡的事不要你管。”
汪翹楚和十幾個同伴見狀不敢靠前,擔心刺激到汪清舞割破脖子。
“别激動,我給你處理傷口。”
葉凡忙抓住汪清舞流血的掌心,拿紙巾小心翼翼擦拭一番。
“葉凡,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有什麽仇恨,你沖着我來。”
汪翹楚看着葉凡喝出一聲:“你拿我妹妹做籌碼,你算什麽男人?”
“汪翹楚,你給我閉嘴!”
汪清舞護在葉凡前面,跟哥哥針鋒相對:
“沒有葉凡,我早死在鬼屋。”
“沒有葉凡,我昨晚就被人污辱了。”
“沒有葉凡,龜田和青木的仇就沒法報 了。”
她毫不客氣叫闆汪翹楚:
“汪翹楚,葉凡不是男人,你更是一個廢物,連妹妹都保護不了的廢物。”
“汪清舞,你無可救藥了。”
汪翹楚對妹妹恨鐵不成鋼:
“我告訴你,我是絕不會同意你跟葉凡厮混的。”
“你再跟他一起,不僅會害死你,也會害死他!”
他很直接威脅。
汪清舞不爲所動:“我也告訴你,我保護不了葉凡,但我可以跟他一起死,他出事,就是我出事。”
“白癡!”
汪翹楚被妹妹氣死:
“葉凡,我告訴你,離我妹遠點,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汪清舞魚死網破的樣子,汪翹楚不敢對妹妹發火,隻能對葉凡吼出一聲:
“再讓我看到你靠近我妹,我一定弄死你。”
他決不能讓葉凡跟妹妹在一起,更不能讓葉凡用妹妹來傷害汪家人。
“我跟清舞是遠是近,你說了不算,汪家也說了不算,隻有清舞說了算。”
葉凡瞥了汪翹楚一眼:“她不讓我滾蛋,我就不會滾蛋!”
“清舞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汪翹楚拳頭止不住攢緊,想要動手卻最終忍耐,除了妹妹和警方兩個因素外,還有就是葉凡的身手。
他不想步了玄婆後塵。
他咬牙切齒:“葉凡,你一意孤行,一定會後悔的。”
“汪少,别小人之心了,你借着靠近唐若雪來傷害我,卻不代表我會用清舞傷害汪家。”
葉凡沒有再理會汪翹楚的怨恨,從懷中掏出半瓶“若雪白藥”,然後對着汪清舞掌心傾瀉了下去。
汪清舞下意識問道:“葉凡,這是什麽啊?那麽清香。”
葉凡很老實回答:
“這是我自己配制的創傷藥,叫若雪白藥。”
“三秒止血,十秒止痛,一分鍾結疤。”
葉凡聲音輕柔:“用了這藥,你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汪清舞一臉欣喜:“是嗎?你好厲害啊,能配制出這樣的藥,比我們家的創傷藥好多了。”
葉凡一笑:“我也是運氣好,恰好得了一個古秘方,就配制出來看看效果。”
“如果效果不錯的話,過些日子我去申請專利,到時進行量産。”
葉凡輕輕吹着汪清舞的手:“我想,它一定能賺不少錢的。”
“一分鍾結疤,不吹你會死啊——”
汪翹楚正要說葉凡裝神弄鬼,卻很快瞳孔凝聚成芒。
他震驚發現,一分鍾後,葉凡拿濕紙巾擦拭妹妹掌心,傷口不僅不流血了,還真的結了一道暗紅色疤痕。
這藥,太牛了。
他心裏一陣駭然。
汪翹楚收斂起怒意,一言不發帶人離開,随後鑽入自己的加長林肯車。
剛剛坐入車裏,他就拿出手機打了出去:
“元畫,葉凡手裏有個創傷藥秘方,叫若雪白藥,效果是我們一百倍。”
“不惜代價,不擇手段,把這秘方給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