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微微眯眼,随後又恢複了平靜。
時髦女子樣貌還算漂亮,隻是妝容過于濃盛,削減了幾分天然氣質,身上裝扮也算及格。
一件吊帶緊身短裙,恰好裹住她婀娜誘人的身軀,猶如第二張皮膚一般緊緊貼服着,把完美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緻。
十幾個人猛男默契站在身後,渾身散發的陰霾氣息讓葉凡擡頭。
不過他也就是瞥了一眼,随後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這是我的位置,我不是很想看到你們。”
葉凡很是不客氣。
黃院長走了上來,手指一點葉凡:“淩會長,他就是葉凡,就是他讓鄭署中毒的。”
葉凡不置可否一笑:
“黃院長,什麽叫我讓鄭署中毒,我都道歉了,那是我不小心,再說了,你們有X血清啊。”
“你們随便給鄭署打一針不就行了,至于來找我興師問罪嗎?”
他能猜測鄭盛妝現在的樣子,肯定是半死不活。
看着葉凡玩味的笑容,黃院長差一點氣死:
“葉凡,别說有的沒的,趕緊把解藥拿出來,不然你今天就要完蛋了。”
昨天本來想要占據葉凡功勞,結果葉凡握手一針,讓他們功虧一篑,也讓鄭署中毒,讓黃院長對葉凡無比憤怒。
他們折騰了一個晚上想要解毒,結果都無法讓鄭盛妝好起來,所幸吃了幾顆七星續命丹遲緩了傷勢,不然鄭盛妝已經挂了。
因此穩住傷勢後,鄭盛妝就讓黃院長他們來讨解藥。
“解藥?”
葉凡漫不經心開口:“解藥就是X血清啊,這也是你和鄭署說的啊,難道不是嗎?”
“你——”
黃院長快要吐血,随後吼叫一聲:
“小子,現在不是你裝瘋賣傻的時候,識趣的趕緊把解藥給我拿出來。”
“我告訴你,鄭署有什麽事,你也有事,你全家都會有事。”
“我再告訴你,坐在你面前的是天狼商會紅狼,淩千水副會長,也是鄭署的結拜姐妹。”
黃院長威脅着葉凡:“你不把解藥拿出來,那就是跟天狼商會作對,下場生不如死。”
明面上無法壓制葉凡,隻能從灰色地帶來敲打了。
葉凡松松肩膀:“不好意思,沒有解藥。”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
黃院長怒吼不已:“兄弟們,動他!”
“住手!”
在十幾名黑衣猛男要一湧而上時,一直沉默的淩千水俏臉一冷喝出兩字,制止黃院長他們的沖動和魯莽。
随後,她望着葉凡淡淡開口:
“你就是葉凡?我叫淩千水,鄭盛妝是我姐姐,今天過來,是想要你給我一個面子。”
“别爲難她,免得給自己不痛快。”
“還有,解藥,我要,功勞,我也要,另外再下跪道歉,事情就過去了。”
她紅唇輕啓吐出一個煙圈:“主動一點,你好,我好,大家好。”
“解藥要,功勞要,還下跪道歉?”
葉凡玩世不恭一笑:“憑什麽?”
黃院長神情一怒:“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對葉凡很是仇恨,如非葉凡搗亂,不肯主動讓出功勞,他現在已經是治好百名中毒者的大功臣了,名利雙收。
葉凡看着黃院長開口:“這酒,沒興趣。”
“沒興趣?”
淩千水笑容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口氣這麽淡定,看來是真人不露相啊。”
“葉凡,除了朱長生這個靠山外,你還有什麽牛叉的來曆,擺在我面前讓我看一看。”
“讓我看看你是何方過江龍,膽敢在我紅狼面前這麽風輕雲淡。”
她身子前傾,春光乍洩,卻帶着一股子冷冽。
葉凡聳聳肩膀:“我沒啥牛叉來曆,我就是一個赤腳醫生,不過這不影響我看不起我們。”
黃院長低吼一聲:“小子,怎麽說話的?”
黑衣猛男也都紛紛喝叫,一副要把葉凡吞掉的樣子。
淩千水修長手指一揮,制止黃院長等人的蠢蠢欲動,嘴角牽笑:
“口氣夠狂妄,夠自以爲是。”
淩千水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隻可惜在我面前沒意義,葉凡,我們膽敢過來你,就表示我們不懼朱長生庇護你。”
“是,他罩着你,我們明面上不敢動你,但暗地裏呢?”
“知道天狼商會是什麽嗎?”
“南陵的地下王者。”
“不怕自大說一句,我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你像是螞蟻一樣碾死,”
“瞪大眼睛看看你面前的人,全是道上一等一的人物……你這個赤腳醫生,玩不起的。”
“今天,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交出解藥,讓出功勞,給鄭署下跪道歉。”
“二是拿出你的能耐,讓我們知道你牛叉,招惹不起,得罪不起。”
她俯身冷眼看着葉凡,語氣帶着一股傲慢:
“如果你兩個都不選,那我淩千水會替你選,到時可不要說我仗勢欺人。”
“雖然我隻是一個柔弱女子,但足夠讓你和身邊人悔不當初。”
淩千水的修長雙腿一錯,擺出一個撩人姿勢:“鄭署是我的幹姐姐,我不會讓她被人欺負的。”
葉凡笑了起來:“淩會長這麽喜歡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
“沒錯,我就是仗勢欺人了,怎麽的?”
淩千水還掏出一部手機,丢到葉凡的面前冷笑:
“如果不爽,覺得我們仗勢欺人,你盡可以打電話叫人,我們在這等着。”
葉凡饒有興趣看着女人:“打電話叫人,這種戲碼太沒意思了吧?”
“怕了?”
這番話落入淩千水他們耳朵,就變成葉凡心虛找台階下,頓時引得她滿臉譏嘲。
“怕了就怕了,别找爛借口掩飾自己無能。”
“一個人可悲的不是無能,而是明知無能還死撐。”
“别廢話了,拿出解藥,别爲難鄭署了……”
她又徐徐吐出一個煙圈,打在葉凡臉上慢慢散開。
葉凡淡淡一笑:“鄭盛妝還不值得我爲難。”
“鄭署還不值得你爲難,哼,這說的跟皇帝一樣。”
淩千水靠在椅子上,俏臉帶着一抹不屑:“我真想見識一下,什麽人值得你爲難。”
“你,就值得我爲難。”
葉凡一笑,站了起來,把咖啡從淩千水頭上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