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當事人，還是半個公衆人物。”
“被人發現我們有房有車還衆籌，容易被網民罵，名聲也會受損，搞不好還會丢工作。”
他一臉厭惡：“現在的網絡暴力太可怕了。”
唐若雪苦笑出聲：“衆籌不實，我也會被罵，被人肉啊。”
“你怎麽跟我們一樣？”
柳莎莎嗤之以鼻：“你一個素人，被人肉就人肉了，有什麽所謂？”
唐若雪搖頭拒絕：“對不起，我幫不了。”
“唐若雪，你太讓我失望了。”
許國飛徹底變了臉色：“爲了自己一點面子，就不顧我們死活了嗎？”
“國飛，你……”
唐若雪臉色鐵青，這特麽的還成自己的不是了，人竟然可以這麽無恥。
柳莎莎不耐煩喊道：“若雪，你幫不幫？不幫就出去吧，大把好心人會幫我們呢。”
“對不起，這忙，我幫不了。”
唐若雪站了起來，把一個黑色袋子遞過去：
“這是大家給你的捐款，一共九萬八千塊，裏面有名單和捐款登記，你們有空核對一下。”
她又拿出一個紅包：“國飛，這兩千塊是我一點心意……”
“兩千塊？”
許國飛滿臉嫌棄：“你好意思拿出手啊，一堆同學都是給五千的。”
“我手裏現金不多。”
唐若雪下意識解釋一句：“中午剛給我爹用現金買了東西……”
“你還真是好同學啊，拿我的看病錢給你爹買東西？”
許國飛勃然大怒：“我真是看走眼了。”
“枉費我把你當成老同學，還讓莎莎請來港城女星柳曼曼，跟你們公司合作幫你一把。”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多餘的了。”
他對唐若雪很不耐煩喝道：
“滾，給我滾！”
“以後不要往來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同學，什麽玩意！”
他還以爲唐若雪無條件配合衆籌，或者給個十萬八萬巴結他，誰知拒絕他，還隻給兩千。
許國飛實在惱火。
“無情無義。”
柳莎莎也罵了一句，随後蠻橫的把唐若雪和葉凡推出門，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當然，兩千塊紅包是搶奪了過來。
“家族棄子就是家族棄子，廢物一個，五千塊都拿不出。”
“不要理她，以後不跟這種摳摳搜搜的同學來往就是……”
“我們趕緊找其他同學衆籌吧，兒子的明星幼兒園開學要交費了，我明天還要接待柳曼曼……”
房内，許國飛和柳莎莎一邊數錢，一邊斥罵不已，把唐若雪當成擋财路的人了。
門外，唐若雪緊緊抓着門把，氣的胸膛起伏，臉色鐵青。
她怎麽都沒想到，許國飛夫婦如此不要臉。
葉凡見到唐若雪生悶氣，就上前勸慰了一番。
看到唐若雪沒有胃口吃晚餐，葉凡就帶着她去金凝冰辦公室轉了一圈，吃了幾個甜點緩沖心情。
半個小時後，葉凡和唐若雪從辦公室出來，恰好看到一夥人走入盡頭會議室。
有媒體、有志願者、有護工，還有許國飛夫婦。
顯然許國飛通過關系聚集一批人準備演場苦肉戲。
唐若雪俏臉微變：“看來他們還是要衆籌，真是沒有底線了。”
“确實不要臉。”
葉凡望着會議室一笑：“走，咱們過去看看。”
看到唐若雪不開心，葉凡決定給許國飛夫婦一點教訓。
“算了，他要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隻能管好自己，管不了他。”
唐若雪揉揉腦袋回道：“畢竟他确實得了鼻咽癌和摔斷腿。”
葉凡掠過一抹笑容，沒有說什麽，隻是拉着唐若雪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已經聚集了二十幾個人，除了許國飛夫婦之外，還有幾個小報記者，搞直播的自媒體和親朋。
許國飛夫婦配合默契。
許國飛哭訴病情嚴重，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倒下就是家庭倒下，不好好醫治，那就是家破人亡。
柳莎莎沒有出聲，隻是展示着病曆本和診斷書，還拿出其他人的晚期症狀博取同情。
一時之間，悲傷氣氛彌漫全場。
“更不幸的是，得了鼻咽癌之餘，我還摔斷了一條右腿。”
“如果它不摔斷的話，我還可以在癌症奪命之前，全力以赴多幹點活，多賺點錢養家糊口。”
許國飛捶胸頓足：“現在這個樣子，什麽都做不了啊……”
别說不知情的圍觀者和自媒體，就是知道他們夫婦收入的唐若雪，被這一番話忽悠下來也多了同情。
柳莎莎也抹着眼淚：“是啊，這腿，斷的真不是時候啊……”
“許國飛。”
就在這時，葉凡踏前一步喊道。
許國飛下意識擡頭。
葉凡抓起會議室一個熱水壺猛地一丢。
熱水壺呼嘯砸向了許國飛。
“嗖——”
許國飛打了一個激靈，條件反射推開輪椅跳了開去。
動作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熱水壺落地，砰一聲炸開，熱水四濺，許國飛又跳出了幾米。
“王八蛋，你敢拿開水砸我？”
許國飛怒不可斥，上前一步點着葉凡罵道：“你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止住了，他意識到自己露陷了。
全場人也都盯向許國飛，目光銳利無比。
“騙子，你這個騙子。”
唐若雪突然開懷，對着許國飛大喊：“你就是個沒良心的大騙子。”
在場衆人也都反應過來，變得義憤填膺。
“大家聽我說，我真是鼻咽癌，腿也摔過……”
許國飛慌亂解釋，隻是說到一半，就被憤怒人群沖斷。
二十幾個人一湧而上，對着他們夫婦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他們最讨厭這種消費良心的家夥……
“唐若雪，唐若雪，我不會放過你的，哎喲……”
許國飛夫婦一邊抱頭亂竄，一邊對唐若雪他們放狠話，隻是沒多少用，兩人很快被掀翻暴打……
沒有人再相信他們的話了。
葉凡拉着唐若雪笑着離開。
“叮——”
來到外面，葉凡剛剛鑽入車裏，就聽到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戴上耳塞接聽，很快傳來公孫倩的清甜笑聲：
“凡哥，明天有空嗎？”
“羞花代言請了柳曼曼拍攝，你來公司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