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人先後被逮捕,還有十幾人持械被就地槍斃,昔日橫行霸道的他們遭受到殘酷打擊。
接着,大批賬本和視頻被控制,警方還在訓練官隊伍中,發現十二名逃犯藏匿。
青山公司的累累罪行全面暴露。
“富貴和陳小月沒事吧?”
青山基地的門外,警車中,葉凡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向楊劍雄發問。
“放心,他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陳小月也有專人安撫。”
楊劍雄把葉凡想要知道的全說出來:“我還讓兩名小護士照顧唐若雪,暗中還有探員保護她安全。”
“今晚這種陰溝裏翻船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再讓它發生。”
“葉老弟,委屈你了。”
這一夜風波,讓楊劍雄徹底接受了葉凡。
“一點小事。”
葉凡向外面微微偏頭:“怎麽處置他們?”
“牢底坐穿吧。”
楊劍雄沒有對葉凡半點掩飾:“不是我公報私仇,而是孟江南和司徒靜他們罪行足夠無期。”
“至于孟大軍,犯的法更多,不僅非法禁锢無辜人員,逼良爲娼,緻殘他人,還藏匿不少罪犯。”
“他的安保公司隊伍中,犯有前科的,刑滿釋放的,在逃的,什麽人員都收留。”
“孟大軍連雨夜屠夫都收留了。”
楊劍雄眼裏閃爍一抹熾熱:“這次他不倒黴誰倒黴?”
“雨夜屠夫?”
葉凡微微皺眉:“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楊劍雄笑了笑:“你肯定熟悉,因爲去年新聞播放了半個月,他們可都是中海通緝犯。”
葉凡一拍腦袋想了起來,雨夜屠夫是五個變态連環殺人犯,四男一女,專門在雨夜出來殺人。
不是男的開出租車綁架單身女乘客,就是女的假裝懷孕迷暈好心女路人。
過去兩年,他們殺了二十八個人,還全是單身女性。
他微微訝然:“我記得,警方好像擊斃了他們,怎麽還活着?”
“去年警方确實圍捕過他們,還擊斃兩個男的,但還有三個卻趁着雨夜從下水道跑了。”
楊劍雄接過話題:“我們進行全市搜查,找了一個月都沒見影子,還以爲他們早就跑出中海了。”
“沒想到,就躲在青山公司做訓練官。”
他臉上有着一抹遺憾:“可惜剛才抓捕,他們沒有跑出來對抗,而是第一時間從雨水道跑掉。”
葉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老弟,行了,這些事,你不要多想,你也不會卷入進去。”
楊劍雄一笑:“沒有人會知道你今晚來過這裏。”
幾次相見,他對葉凡性子多少了解,這小子不喜歡萬衆矚目,更不喜歡卷入江湖恩怨。
葉凡笑了笑:“很好,最好當我不存在,包括孟江南和司徒靜的口供。”
楊劍雄哈哈大笑:“放心吧,不會給你功勞的。”
“我讓人先送你回醫館,我待會簽發通緝令,全面抓捕孟大軍他們。”
他拍拍葉凡肩膀準備下車。
葉凡問出一句:“孟大軍死刑不?”
他跟孟大軍沒見過面,但從雷天豹行事作風可判斷,這就是一個無法無天沒有底線的人。
一個敢在醫院持械行兇的幕後家夥,如果活着,葉凡會擔心母親和唐若雪她們的安全。
“抓,肯定會抓,死刑太難。”
楊劍雄實事求是:“除了證據缺乏外,還有就是他在中海和龍都有人。”
“那些人,保不住他财富和清白,但保小命還是可以的。”
他寬慰葉凡一聲:“你放心,他出不來的。”
葉凡淡漠一歎:“對于我來說,還是死人安心啊……”
他拿起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
夜色中,一輛黑色加長林肯車正晃悠悠駛向青山基地,車上有三名黑裝保镖,腰間全都帶着武器。
後排中間,靠着孟大軍,他一邊叼着雪茄,一邊把玩佛珠。
去醫院探望弟弟出來後,他就去小情人那裏風流了一把,然後才動身去公司看葉凡凄慘下場。
想到昔日對自己甯死不屈的員工未婚妻,如今乖巧無比順從自己,孟大軍就充滿了征服成就感。
“叮——”
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接聽片刻後,孟大軍臉色巨變。
安保公司被警方端了,翻出一堆非法賬本、視頻,逃犯,還有十幾名禁锢人員。
弟弟、司徒靜、雷天豹他們全失去聯系。
一切中海人脈失去動靜。
孟大軍不知道是不是葉凡緣故,他隻知道此刻面臨艱難選擇。
跑路,他舍不得一手締造的幾十億王國,不走,事情敗露,必然锒铛入獄,昔日仇人也不會放過他。
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此安慰自己的孟大軍最終大手一揮:
“變道,去龍都。”
龍都有他的保命符,也有東山再起的資本。
司機和保镖一愣,但沒有多說什麽,方向盤一轉,車子馬上偏離,向龍都方向開了過去。
孟大軍沒選擇機場和高鐵,他相信警方肯定有部署,所以讓司機直接走高速。
“嗚——”
就當他們即将駛到高速收費站入口時,一輛商務車突然毫無征兆的變道刹車。
性能優良的林肯加長車堪堪刹住。
還沒等孟大軍他們開窗斥罵商務車司機,背後一輛貨櫃車突然加速沖了過來。
車子快要觸碰林肯車時,貨櫃車司機來了一個急刹轉向。
車頭一偏,避開追尾,但貨櫃車後面的集裝箱卻倒了下去,
“轟——”
幾十噸的箱子和貨物壓向了林肯車。
刺耳聲響吸引衆人注意,讓孟大軍他們下意識擡頭望去,不看還好,一看全都臉色巨變。
“砰!”
在孟大軍他們手忙腳亂打開車門時,集裝箱已經狠狠砸在了林肯車頂。
所有車窗玻璃瞬間崩裂成渣,飛濺的到處都是。
這極其短暫的時間内,防彈車頂如同巨石重壓下的薄鐵皮,嚴重變形,金屬扭曲聲令人毛骨悚然。
原上身直立的孟大軍一夥頃刻被壓。
鮮血飙出幾十米遠,還有不少灑入商務車和收費站上。
商務車也停在前面,車門打開,黃震東叼着一根煙出來。
他對着從貨櫃車駕駛座爬出來的黑狗就是一頓飛踹。
“幹你大爺!幹你大爺!”
“速度不會慢一點啊,濺了老子一身血。”
黃震東痛心疾首:
“這可是八萬塊的阿瑪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