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額看似變的少了,一番競标之下,她們隻拿下了七成左右,但是賬房先生們核算之後,她們忽然發現,哪怕份額少了,她們的利潤反而是高了,乃至比原來高出将近一成……
這讓一衆小娘皮們都是目瞪口呆。
旋即,便開始各顯神通,紛紛拿出她們的看家本事,勾引徐長青去她們的院子裏。
本來徐長青和多爾衮都是定在九月初一便前往大沽口,但大清國那邊正好出了些事情,似是大清國在烏蘇裏江地區與老毛子有些許摩擦,便将時間改在了九月初十動身。
徐長青與東莪和孔四貞的婚事,定在了九月二十八,晚幾天也不會耽誤事兒。
徐長青自也懶得先去大沽口吹海風,正好在家裏好好享用一衆大小老婆們的本事。
到了九九重陽,海城及周邊地區的秋收已經進入到白熱化狀态,到處都是一片興旺的喧嚣。
而有着徐長青的大力斡旋,王樸那邊也終于是得到了好消息。
吳三桂此時已經同意,放行王樸和他麾下的家眷們,但,要價也是真的狠,張口就是一百萬兩。
客堂内,徐長青重重跟王樸碰了下酒杯,“大哥,這事兒,你也别再在意。真算起來,長伯那邊也不容易。若是你銀子不夠,盡管開口。”
王樸眼圈有些泛紅,用力幹掉杯中酒道:“兄弟,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麽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當初,我要是早聽你的,幹脆利索的放棄大同,何至于此?這事兒,我也不怪平西伯。倘若我是他,沒準比他更狠。至于銀子,我倒是還有一些。隻要能把家眷們都接回來,這虧,我認了!”
看王樸明顯比原來沉穩了許多,徐長青也放下心來:“大哥,銀子嘛,咱們丢了還可以再賺,人沒事一切便都還有機會。對了,大哥,這些時日,你想好了沒,想去哪邊?”
王樸給徐長青倒滿酒杯,自己也倒滿,笑道:“長青,這話其實我這個當哥哥的本不該說,但是不說出來我心裏不舒服,也對不起你。我現在,也沒有太多心思了,能留在海城最好,真要出去,你讓我去哪,我便去哪!”
徐長青笑着搖頭,跟王樸又用力碰了下酒杯喝掉杯中酒,“大哥,你能想開這就好。若是真仔細算起來,肯定還是出去更合适。不過,現在嘛,你便先安心的呆在海城,一切等家眷們回來再說!”
王樸何等機靈?
轉瞬便是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止不住的興奮道:“長青,難道,咱們要動手了?”
“嘿嘿。大哥,你最近多多準備,沒有功績總是讓人不踏實嘛。”
“嘿嘿,來,長青,咱們再走一個!”
……
一頓酒喝到了晌午頭,徐長青也有了不少酒意,略有疲倦,不過,解決了王樸這邊的事情,徐長青心神也是舒暢了許多。
作爲大明的老牌老軍頭,王樸這厮雖是半路出家,出身也不是太正,但這麽多年風霜雨雪,他早已經是資深玩家,實力還是很不弱的。
特别是他與徐長青的關系,也能讓徐長青真正信任。
包括王廷臣、劉肇基他們那邊,這幾年也恢複了不少元氣,開始逐步反制大清國的時機,已經趨向于成熟了!
明天就要去大沽口,這些時日徐長青把後宅也耕耘的差不多了,加之東莪和孔四貞前幾天便提前去
大沽口準備,今天已經沒什麽事,徐長青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下。
躺在舒适的虎皮沙發上,徐長青眯着眼,看向巨大地圖的北段。
清軍與沙俄的沖突并不是一天兩天了。
早在幾年前大清國的觸角伸到了那邊,兩邊人便開始有着摩擦,那時老毛子也沒太在意,但今年初開始,不知道那邊是不是換了新總督的緣故,這種摩擦變的有些劇烈起來。
曆史上,清軍對于跟沙俄的沖突,俨然沒有跟漢人這麽剛,甚至好鬧出來不少笑話,顔面掃地。
後來千古一帝康小麻發了狠,數十倍與老毛子的兵力,也沒怎麽搞出結果來,反而是丢了不少肥沃的土地。
縱然多爾衮肯定比小麻子要強不少,可他們的精力主要還是在大明這邊,事情恐不是太好處置。
極有可能,他們要爲了關内的利益而放棄北地的利益。
這是徐長青絕不能忍的!
放眼世界曆史,爲什麽到了新世紀還會有那麽多領土糾紛?
就是因爲矛盾觸發的時候,并沒有處理利索!
前人爲了一塊錢正高興呢,卻不知,後人爲了挽回,極有可能爲了這一塊錢付出幾千幾萬倍的努力去贖回!
更别說,還有許多居心叵測的大佬時刻在挑撥。
正思慮間,外面忽然有侍女禀報,張寶珠要請徐長青喝茶。
“嗯?”
徐長青一個機靈,忙是起身來,心情瞬時明朗起來。
這幾乎已經成了一個慣例,或者說,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每當徐長青有事情要出去的時候,張寶珠總是會爲徐長青送行,就宛如妻子送丈夫出門。
隻可惜,這些時日徐長青雖是付出了不少努力,卻究竟是還差着一步……
招呼侍女幫自己收拾立整,胡須也修建的整整齊齊,徐長青直接來到了張寶珠的私密據點,佛塔。
此時,新老官廳這邊又陸續建了幾座佛塔,但這座最老佛塔周邊的空間卻也越來越大。
至于其中原因……不能爲外人道也……
來到這邊,張寶珠已經等了一會兒,雖隻是一身小沙彌青衣,卻是愈發的超凡出塵。
徐長青忙笑道:“寶珠,等急了吧?”
順勢便握住了她的玉手。
張寶珠嗔了徐長青一眼,想要把玉手抽開,卻怎能敵的過徐長青的力氣,隻能作罷。
紅着俏臉羞惱道:“你,你若是再這般沒正行,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徐長青卻将她的玉手握的更緊,笑道:“寶珠,你可是佛門弟子,别動不動就吓唬人呢。我心髒不好,你萬一把我吓出毛病來,以後不得後悔一輩子?”
“你……”
張寶珠瞬時無言,哪想到徐長青居然會這麽無恥。
兩人又說笑一會兒,看張寶珠真的要被逗的生氣了,徐長青忙恰到好處的收住,笑道:“寶珠,真的,有件事我必須要好好感謝你。若不是你一直求神祈佛,咱們海城,今年還真不一定有這麽好的收成。”
雖是知道徐長青在刻意拍她的馬屁,但張寶珠的心情也止不住明快起來。
她本身便是皇後,母儀天下,縱然已經不在位多年,可究竟還是有着慣性存在。
特别是人活着,總得有價值,哪怕這種價值有時候虛無缥缈的,卻總需要去追求這種對價值的認同感。
徐長青這話,直接擊中了張寶珠的核心點,俨然
讓她非常舒服。
笑道:“我可不敢貪功,戴不起這麽高的帽子。這都是百姓們辛苦勞作,老天爺捧場的結果。對了,侯爺,你對那些小作坊的支持,很讓人欣慰啊。老百姓們有了活路,能吃飽飯,就不會亂來了。”
徐長青這時已經摸到了張寶珠的脈絡,這頓茶點,八成是因爲他對小作坊的柔和。
忙順着這個話茬道:“寶珠,老百姓們苦啊。每日辛勤勞作,幾乎要拼上性命,卻依然不一定能吃飽飯。面粉廠的小作坊,隻是第一步。下一步,我們要繼續開動腦筋,進一步加強對老百姓們的扶持力度,讓他們的生活能越來越好。我聽聞,在遙遠的泰西,那些荷蘭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是中産,即便不用做活,也能衣食無憂。這也是我一直在努力追求的目标。”
“嗳?”
“不用做活也能衣食無憂,還家家戶戶?這,這怎麽可能?”
張寶珠果然對此很感興趣。
徐長青心情不由更爲愉悅,笑着對張寶珠科普起來。
等徐長青說完,已經到了傍晚,天邊,一朵朵火燒雲連綿疊伏,恢弘又壯闊,宛如一副精緻的金絲版畫。
張寶珠看着這璀璨的晚霞,感慨道:“竟有這種國家。這些荷蘭人,是真的厲害。侯爺,咱們,咱們大明,也能到這個程度嗎?”
徐長青握着她的玉手點頭道:“當然,咱們漢人,不比那些荷蘭人笨,他們能做到,咱們一樣能做到,而且,隻會比他們做的更好!寶珠,你信不信,給我十年,不,八年便是足夠!我會讓你見識到一個全新的海城,這裏,将成爲這個世界最富庶、最繁華的城市!”
看着徐長青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英武模樣,張寶珠一時也有些着迷。
她很明白,徐長青不像是很多人,隻會吹牛皮,卻從來不去做,徐長青是那種隻做而很少說的人。
或許,隻有在自己面前,他才會露出這般孩子般的性子……
這也讓張寶珠心裏有種不能言說的小自得……
哪怕她已經到了此時,依然能令眼前這個男人爲她着迷,還有什麽是比這更好的人生嗎?
看着天色漸漸黑下來,徐長青忽然笑道:“寶珠,今晚天氣不錯,不若,咱們去逛逛夜市吧?我聽說你已經好久都沒怎麽出門了,老在宅子裏憋着,人都要廢了,會被憋壞的。”
“這……”
張寶珠明顯動了心,用力的咬住了紅唇,卻還是有些放不開。
徐長青心中早有腹案,繼續循循善誘道:“寶珠,老這樣繃着,人得有多累?今晚,就咱們倆,我換便裝,你也換便裝,就跟,城裏的小夫妻們一樣,一起去逛逛。多好?”
張寶珠俏臉不由一紅,低聲啐道:“誰跟你是夫妻了?你的老婆們不都在宅子裏嗎?”
見張寶珠其實已經答應了,徐長青不由大喜,忙道:“寶珠,你在這等會,其他的我來安排。”
不多時,看徐長青換了一身粗布袍,一副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模樣,張寶珠不由‘噗嗤’笑出聲來:“你,你怎麽搞成這模樣了。”
徐長青嘿嘿一笑,變魔術般掏出來給張寶珠的衣服,“寶珠,那也沒辦法啊。誰讓你長的這麽美。我要不搞的兇點,碰到真混混咋辦?這不是未雨綢缪嘛。來,趕緊的,去換衣服。你聽,現在夜市已經熱鬧起來了。”
張寶珠嗔了徐長青一眼,卻不再猶豫,扭着盈盈柳腰,快步去裏面換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