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長青雖是沒有确鑿證據,表明小周皇後已經抓到了周皇後的把柄,但是直覺告訴徐長青,她手裏肯定有東西。
甚至已經不能說是直覺了,而是必定!
周皇後這臭娘們,太飄了,簡直就有點招搖過市,以小周皇後的精明,怎麽可能抓不到她的把柄?
看看後世的那些宮鬥劇吧,女人要狠下來,男人簡直望塵莫及。
而且,徐長青不能确定這位小周皇後的大局觀到底如何。
萬一,人家要是就是受不了這個氣了,就是想魚死網破,誰還管你的江山社稷?
“她,她,她沒這個膽子吧?小丫頭片子,她,她還敢反了天了!她要真敢作妖,我馬上廢了她!我……”
周皇後一時又驚又氣,就要炸毛,可看到徐長青又冷下來的臉,瞬時又乖巧起來,委委屈屈的低聲道:“她要真有這種心機,那就更不能留了。我大明,不能留有這種隐患!”
徐長青頓時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用力的捏着她豐滿的嬌.臀道:“我說你腦子裏是漿糊你還不信,你能堵一人之口,你能堵天下萬萬人之口嗎?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這道理還要老子再教你?更何況,你真以爲,宮裏隻有她一人知曉嗎?”
“這……”
周皇後是真的怕了,冷汗都開始滲出來,忙看向徐長青的眼睛哀憐道:“長青,那,那咱們怎麽辦?萬一,萬一被她們把事情捅出去,咱們就全完了啊……”
“還不算太傻。”
徐長青把玩着她的玉手,“這事情,隻能智取,不能強來。兩淮鹽商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見徐長青氣定神閑,周皇後也逐漸緩過來一些,明白了自己的優勢,有着小囡囡作爲牽引,哪怕事情再危機,身邊這個男人,也不可能丢下她們母女不管的。
忙乖巧道:“肯定知道了啊,但是朝廷那幫人兇得很,我本來還想派人進去搜羅點,可一直沒找到機會,正等着你過來想法子呢。”
看着她逐漸流露出妩媚模樣,徐長青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道:“你知不知道她們給内帑多少份子?”
“這個……”
周皇後還真沒注意到此事,忙道:“應該不會太少吧?四成還是三成?”
徐長青一看她這模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止不住‘噌’的又冒出來,真恨不得把她吊樹上打,狠狠啐道:“姓周的,我看你腦子裏不是漿糊,全特麽都是屎!這種事情你都不去過問,你心到底大到什麽程度了?老子告訴你,你兒子隻有八分份子,而且看這模樣,這八分他也不一定能拿全!”
“什麽?”
周皇後本來還很委屈,恨不得狠狠咬徐長青一口,可聽到後面,美眸猛的瞪大,呆立當場,喃喃道:“怎麽可能?這,這不能夠啊,這……”
說話間,直接在沙發上坐不住了,幾如是跪坐在了徐長青面前。
“哎。”
徐長青歎息一聲:“老子該怎麽說你?你就不能有點警惕性?萬一小周皇後跟朝廷的人再有接觸,咱們恐怕隻能殺人滅口了!”
周皇後忙道:“長青,不,你之前說的才對,殺人滅口絕不可行。咱們還沒有在江南紮下根子啊。要,要真不行,我,我去跟那小騷狐狸談,大不了,把坤甯宮讓給她……”
“你現在讓給她有屁用?她還以爲你勢弱了呢
!以後,你還怎麽做這個婆婆?”
“嗚嗚,那,那到底該怎麽辦嘛……”
被徐長青這一連串打擊,周皇後終于是忍不住的哭出聲來,癱軟的跪坐在徐長青面前,再沒有了半分嚣張氣焰。
“囡囡,早上什麽時辰吃的飯?”
徐長青這時忽然話鋒一轉。
“嗳?”
周皇後愣了一下,片刻,俏臉陡然紅了起來,美眸中的驚懼很快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妩媚的水潤,“臭妮子這幾天喜歡睡懶覺,剛起來沒多久,奶媽子喂她吃了些糕點,現在應該不餓。”
說着,她手腳開始有些不老實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不會丢下我們母女不管的。”
徐長青雖是很惬意,面上卻是冷聲道:“給爺跪好了,什麽時候反省到自己的錯誤,什麽時候再說。”
“死相。”
周皇後嬌嗔了一句,卻是更乖巧的跪在了地上……
……
半個時辰後,徐長青這才是舒暢的去旁邊殿裏吃飯。
一個一歲多點,紮着兩個可愛的小羊角辮,粉條玉镯的小女孩,正坐在暖爐旁的地毯上,咿咿呀呀的跟幾個宮女婆子玩。
看到徐長青兩人進來,小女孩瞬時歡喜起來:“娘。”
說着,便是很結實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周皇後懷裏。
周皇後忙愛憐的把她抱在懷裏,忙掏出手巾,幫她擦着小臉上不知道從哪裏蹭到的灰:“我的小祖宗嗳,你到底是鑽哪裏去了喲。”
一個婆子忙急急解釋:“太後娘娘,小主,小主她剛才要去掏鳥窩,正好從廚房過,奴婢,奴婢們攔不住……”
周皇後本來還想訓斥婆子幾句,可徐長青還在旁邊,忙道:“行了行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這臭丫頭,真是治不了了。”
說着,卻是沒好氣的看向徐長青。
雖是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你閨女,你自己管吧。
徐長青也有些無語。
這小丫頭虎頭虎腦,一副活潑好動的模樣,便是徐長青也有些頭疼。
待周圍人都散去,徐長青從周皇後手裏接過了小丫頭,頓時,一股血濃于水的感覺,直接湧入徐長青心田,小丫頭小小稚嫩的身子,可愛的小臉,讓徐長青的心都要化了。
而或許是血脈相連帶來的感覺,小丫頭也意識到了什麽,不再調皮,隻是眨着大眼睛,昂起小腦袋看着徐長青。
忽然,小丫頭說出了一句無比雷人、卻又讓徐長青莫名心痛的話:“娘親,這,這個大叔是男人嗎?”
“……”
徐長青愣了好半天才會神,很想說些什麽,卻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隻能是用力的抱住了小囡囡。
周皇後幽幽道:“知道我們娘倆不容易了吧?小囡囡就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天子幾面,現在,差不多已經一年多不見了吧。你是她見到的第一個真正的男人。”
徐長青瞪了周皇後一眼:“以後,不用穿這麽藏着掖着才能顯瘦的衣服,你這身材,我很滿意。”
“嗳……”
周皇後半晌這才是回神,俏臉頓時紅了,沒好氣的狠狠在徐長青腰間擰了一把。
……
小囡囡非常聰明。
或許是自幼生活環境的緣故,她隻用了一小會兒,便是學會了叫爹爹,開心的與徐長青玩起來。
可惜。
徐長青注定沒有那麽多時間陪她,吃過了午飯,她便戀戀不舍的被宮女婆子
帶下去。
徐長青重重的擁抱着周皇後,“這事兒,你别擔心,我先去見見那位小周皇後,總不能委屈了你們娘倆。還有,坤甯宮是不能住了。最好還是搬到宮外去。你自己尋思地方,最好别離皇城太遠。兩淮鹽業,應該會有至少兩千萬兩以上的規模,我給你和小囡囡留出一成來,你想修什麽樣的園子,就去修什麽樣的園子。”
“啊?”
周皇後頓時嬌呼出聲,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巴。
她已經意識到兩淮鹽業很肥美,卻怎能想到,竟然會肥美到這個程度……
徐長青說要給她們母女一成,豈不是……至少兩百萬兩銀子?
“長青,這……”
周皇後一時感動的就要再跟徐長青大戰三百回合,徐長青卻是适時拉開了跟她的距離,道:“晚上我争取留在這邊,跟你慢慢說。這銀子,還是要轉起來。死銀子那不叫銀子。我正好準備在江南這邊好好做些生意,你這幾天時間,準備好幾個心腹人手。”
“長青,我,我……”
周皇後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拼命奉上熱辣的香吻才能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當年,倘若先帝能有徐長青這種斂财的手段,何至于整個大明都落到這種局面啊……
……
午後。
雪已經下起來,森嚴的堡壘般禁地内,逐漸被裹上了一層銀裝,讓的這個已經曆經二百多載風霜的無上象征,更多了一絲肅殺的仙氣兒。
景陽宮門外。
徐長青等了沒多久,便被幾個小太監恭敬請到了裏面。
還是那句話。
正常狀态,徐長青這種外臣單獨面見當朝皇後,是絕不合禮制的,除非是在天子的地盤,巧合偶遇。
但此時,這沒有任何問題。
再龐大的禮制,也要匍匐在徐長青腳下!
當然,目前還隻能在這種私密環境的小範圍内,真正被放大,不論徐長青還是小周皇後,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臣,徐長青,見過皇後娘娘!”
不多時,徐長青便見到了這位小周皇後,規規整整的行禮。
到了此時,徐長青在介紹自己身份的時候,已經無需再加任何官職冠名,單單是‘徐長青’這個名字,就已經足夠!
“呵呵。海城侯爺,早就久仰您大名多時,想不到,今日才有緣第一次得見,快快免禮吧。”
小周皇後溫潤的笑道,聲音很甜美。
徐長青這才有機會看清她的真容。
或許是要見自己的關系,小周皇後明顯也經過了精心的打扮,不過,卻并不是周皇後那種略有點顯庸俗的鳳披霞冠,而是一身居家風,她此時隻是穿了一身看着很普通的修身長裙。
但是!
這身簡單的長裙卻是讓她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遠看着似是小家碧玉,但稍稍近點,便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那已經逐漸有了模樣的氣場。
這女人的長相……
倒不是說如何傾國傾城,紅顔禍水,反而略有點正統般的嚴肅,似是古闆之人。
可獨特的氣質與神韻加持,讓的她處在兩個極端,卻又被完美的融彙在了一起。
特别是她今天雖是淡妝,卻唯獨把紅唇畫的格外嬌豔,便是徐長青都忍不住的瞥向她烈焰般的紅唇,幾乎要被亂了心神。
隻一個瞬間,徐長青便是明白!
周皇後雖是也算有些手段,但是,絕不會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