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确定要留下陳俊彥,徐長青随之也迅速轉變了在曲阜的戰略計劃,以搞錢爲主。
前面雖是叮囑撫甯候朱國弼對魯南商行這幫人獅子大開口,不過徐長青對此并不報太大希望。
這三年出頭的時間,清軍主力兩次肆虐魯南,這些豪紳大戶或許都狡兔三窟,有所保留,受到傷害卻不可避免。
再加之兩淮事務隻是剛剛開始,一上來便讓他們拿出這麽多銀子來,無疑跟要了他們的老命也差不多,各人肯定會比較謹慎。
但這就像是後世首富那句名言:“先賺他一個億。”
一百萬的規制定下去,反正已經有了二十五萬兩進賬,多一個大子兒都是賺的。
徐長青本想跟孔夕母女多呆一會兒,調教下孔夕,可這小娘皮在這方面俨然有些木讷,情緒實在不好,徐長青呆了一會兒也沒了興緻,給她留了些大差不差的壓力,便是回去松月樓。
徐長青也需要些時間來好好籌謀,到底怎麽利用孔夕這邊的消息,讓陳俊彥這厮吐出點銀子來。
回到松月樓這邊,雪已經下的更大,飄飄簌簌,滿世界盡是蒼茫,讓人不自禁便心生一種悲涼之感。
招呼親兵搞了幾個小菜,簡單吃飽肚子,徐長青忽然想起來,之前還讓鄭茶姑去煲湯了,便過去尋她。
誰知這小娘皮早就察覺到徐長青過來,已經逃到了她大兄的房間裏。
徐長青今晚本來想回城外軍營睡的,也沒打算真正拿鄭茶姑怎麽樣,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鄭大小姐的身份可不是蓋的。
可這小娘皮居然這麽不識趣,也不由得徐長青不好好吓吓她了。
當即便是來到了鄭森的房間外。
片刻,鄭森忙過來開門,這時他已經緩過來不少,忙笑道:“侯爺,您怎有時間到大木這邊來了。”
徐長青笑了笑:“沒什麽,隻是跟茶姑小姐有個小小賭約,但茶姑小姐明顯沒當回事啊。”
說着,徐長青笑吟吟看向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鄭茶姑:“茶姑小姐,我的湯呢?”
鄭森也明白了徐長青和鄭茶姑的小情趣,忙陪笑道:“侯爺,讓您見笑了。舍妹自幼一直嬌生慣養,都被慣壞了。”
說着,他不悅的看向鄭茶姑,“茶姑,你還呆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給侯爺煲湯?”
“我……”
鄭茶姑一時直想吐血,她這大兄,難道是個木頭嗎?這是要親手把他妹子推進火坑裏啊……
可看到鄭森滿臉森然的模樣,她根本無法反駁,隻能委委屈屈的小媳婦兒般跟着徐長青出了門。
出門後卻狠狠咬着牙威脅徐長青:“徐哥哥,強扭的瓜可不甜喲。你,你今天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徐長青卻不生氣,玩味道:“妹子,先别說其他了,去給哥哥我煲湯吧。待哥哥我吃飽喝足了,咱們再談其他。”
“……”
看着氣定神閑的徐長青,鄭茶姑真恨不得活活掐死他,真把她鄭大小姐當丫鬟使喚了嗎?
這時,忽有親兵過來,貼着徐長青的耳邊低低耳語幾句。
徐長青不由一喜:“哦,這感情好,那野豬多少斤?”
親兵也是個機靈人,忙笑道:“差不多有個小四百斤,應該是九仙山的山大王,正在營裏收拾呢。”
徐長青笑着拍了拍親兵的肩膀:“去,備馬,本帥馬上回營!”
“是!”
看着親兵快步下了樓,徐長青似乎也要走,鄭茶姑終究是沒敵過少女的好奇心,忙拉住徐長青道:“徐哥哥,這是怎麽了?你們,難道抓到了一頭大野豬嗎?”
徐長青見鄭茶姑上鈎了,不由笑道:“小事一樁,幾個親兵今天沒事去九仙山那邊逛了逛,正好碰到了個大家夥。聽那幫小子說,九仙山上還有老虎,趕明兒我便準備去九仙山玩玩,看能不能獵到什麽好貨。”
說着,徐長青捏了捏鄭茶姑的水潤如玉的俏臉:“茶姑妹子,湯和那事咱先記賬上,等哥哥我回頭忙完了再來找你一塊算。”
便大步要下樓。
“嗳?”
鄭茶姑愣了片刻瞬時反應過來,忙拉住徐長青的衣襟不讓徐長青走,急急的嬌嗔道:“徐哥哥,這麽說,你,你明天是要去打獵嗎?”
“昂。”
“怎麽,茶姑妹子你也有興緻?不過你是千金大小姐,肯定玩不來。咱回見吧。”
“徐哥哥,你别着急啊。誰說我是千金大小姐了?我也會騎馬開弓的好不好?你明天打獵,能不能帶上我?”
鄭茶姑可憐兮兮,美眸中充滿期待的看向徐長青。
“這個嘛……”
“茶姑妹子,不是哥哥不想帶你,可你這信譽,着實是……還有你大兄那邊……”
徐長青面上故作爲難,心裏卻要笑出豬叫。
雖是五百年光陰流轉,世界變化萬千,但鄭茶姑這種白富美的趣味卻并沒怎麽變,就是一個詞,‘獵奇’!
隻要搞出些刺激的新鮮玩意兒,就不愁她不上鈎!
“徐哥哥,妹子的信譽怎麽了?還不是讓你給欺負的。我大兄那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他沒時間管我太多的。你要不帶我,我才要把你欺負我的事兒都告訴我大兄。再說,咱們有名分的,徐哥哥,妹妹我可是你親親媳婦兒啊。哥哥你帶妹妹這親親媳婦兒出去玩,誰又能說什麽?大不了……”
鄭茶姑說着,俏臉紅的猶如要滴出水來,扭捏的拉住徐長青的大手,主動放到了她的翹.臀上,“大不了,我讓你多摸我幾下嘛……”
徐長青不由莞爾,剛想拒絕,但想了一下,故作‘豬哥’樣道:“茶姑妹子,這次,你該不會再騙我吧?”
“呵。”
鄭茶姑羞澀嬌笑:“徐哥哥,這次妹子要是騙你,那妹子我就是小狗好不好?”
“成。”
“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一早我派人過來叫你!你早些起,我給你留點野豬肉嘗嘗鮮。”
“好。”
“徐哥哥,人家這時都有些喜歡上了你呢。”
……
與歡天喜地的鄭茶姑分别,徐長青的心情也止不住的惬意。
今天的确是有人打到了一頭野豬,卻不是親兵打到的,而是從甯陽回來的紅娘子打的。
甯陽那邊諸多事務差不多被理順了,紅娘子親自回來跟徐長青好好梳理,明天一早就要回去。
這下子,一切都恍如在軌道上,完美的契合起來……
……
一個多時辰後,徐長青惬意的躺在溫暖如春的大帳裏,一邊享用着鮮美的野豬肉,一邊聽隻穿着紅肚兜的紅娘子彙報着甯陽的詳細事務。
紅娘子俏臉上還有許多沒有消散的紅暈,卻是逐漸鄭重起來:“長青,現在糧食倒是沒問題,可棉衣很是短缺。這些女人和孩子逃走的時候,都沒有帶多少棉衣裳。而且,她們兩淮這邊冬天不是太冷,也根本就沒有什麽棉衣裳,這事情該怎麽辦?”
徐長青聞言也有些皺眉。
這種惡劣天氣,縱然不缺柴火,但人也不可能隻悶在營帳裏幹吃白飯,三十好幾萬人,就算皆是女人和孩子,每天吃喝拉撒也絕不是小數目。
清軍的确是留下了一些糧草,卻也經不住這麽個消耗法。
更别提還要把人帶回海城了。
但現在這種狀态,整個江北地區都是一片紛亂,短時間又怎可能搞出太多棉衣裳來?
看徐長青也有些犯了難,紅娘子忍不住道:“長青,要不然,咱們就忍忍,先把她們養在甯陽吧。這些女眷裏,估計……有很多人都已經懷孕,若不好好處置,恐有大麻煩……”
說着,紅娘子也止不住的痛心疾首。
這就是戰争帶來的最大創傷,最受傷的永遠是女人和孩子……
以大明當下的風氣,哪怕她們還能找到她們的家人,估計也很難再破鏡重圓,甚至還不如找不到……
“紅姐,你别着急,我再想想,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徐長青攬住紅娘子如玉般的纖腰,一邊也在飛速思量。
這事情肯定不能不管。
海城方面,此時已經研制出一些比較可靠的堕胎藥,但這東西還是得根據人的身體來。
有些身體素質好的女人,可能能承受,有些身體素質不好的,那就要想其他辦法了。
總之,這些女人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都需要一個調養的過程。
赤果點說,她們都是很寶貴的财富,是一筆必定穩賺不賠的投資。
“有了!”
想着,徐長青忽然一拍腦門子,振奮道:“紅姐,我現在正聯絡的魯南商行這邊,恰巧有兩家做皮貨生意的,他們應該還有不少貨沒出手。這樣,我直接讓他們用皮貨來折現銀,再讓人從濟甯和曲阜多弄些針線去甯陽,你盯着她們自己做衣裳吧。如果她們中有手藝好的,接下來的生計也不用愁了。”
紅娘子片刻也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不由大喜,主動對徐長青送上了香吻:“長青,太好了,這太好了。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先準備周正。”
“嘿嘿,不着急,先把今晚的事情忙完了再說。”
“死人,哪有你這麽欺負人的……”
……
次日一大早,紅娘子便急急離去。
而紅娘子剛走不久,鄭茶姑便帶着二三十号倭兵和随從,騎着一匹大青馬,心急火燎的趕到了這邊。
徐長青一時也有點被鄭茶姑此時的妝容驚着了。
準确的說,應該是驚豔。
此時的鄭茶姑,騎在高大的大青馬上,一身雪白的狐裘皮小棉襖,略有緊身的鹿皮褲,小腳上還蹬着一雙精緻的小馬靴。
而且,頭上戴了頂雪白的狐裘帽,脖頸間卻又圍了一條火紅色的狐皮圍巾,隻露出精緻雪白的俏臉。
既有雪白色的聖潔,又有着一種無法言語的火熱嬌豔。
看徐長青都有些被鎮住了,鄭茶姑先是一羞,轉而卻又說不出的傲然,嬌嗔道:“徐哥哥,這馬有些高呢,人家自己下不來,你過來抱我好不好?”
身邊随從與倭兵一聽這話,連頭都不敢再擡,一個個謙卑恭順如獵狗。
徐長青也忍不住笑起來,“成。”
說着,快步過來,把鄭茶姑抱下馬來。
鄭茶姑俏臉有些發紅,卻是更加傲人,低低貼着徐長青的耳邊道:“徐哥哥,妹妹今天沒食言吧,你,你可不能欺負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