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看着四五裏外幹淨清幽的蓋州城,緩慢卻是極爲用力的擺了擺手!
前方的工兵兒郎們早就等候多時,随着命令傳達下去,一個個猶如在泥地裏爬行的泥鳅,迅速朝着蓋州西門靠過去。
在他們身後,六個把總、上千人的模範軍兒郎,也皆是一個動作,匍匐前進,迅速朝着蓋州城進逼。
若是仔細看,他們的周身,竟然都還塗滿了黑色的泥漿!
模範軍就是這樣,各種作戰模式早已經有嚴格的紀律規章,哪怕蓋州城内鞑子肯定不多,卻是依然要按部就班的來,決不能偷奸耍滑走捷徑!
走到此時,徐長青非常明白,這世上,最好的捷徑,便是紮紮實實的一步一步向前!
清幽的月光中,蓋州城上燈火零星,一眼看過去,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清軍此時雖說還沒有腐化,跟他們那些隻知道遛鳥鬥雞的後代們一樣,但已經有了征兆,特别是那些已經退役的老鞑子。
加之蓋州主要城門是北門和南門,負責聯通海州、複州,西北這邊若不是當年大明修建時爲了碼頭留下來,他們恐怕早就把西門廢棄。
很快,十幾個工兵兒郎便是利用随身攜帶的木闆泅渡過護城河,迅速把十幾個炸藥包堆積在城門下,又順利引出來引信。
旋即,兩個帶隊的甲長打了個手勢,便開始籌謀吊橋。
“轟隆!”
片刻後,随着吊橋的繩索被切斷,直接轟塌下來,兩個甲長也同時點燃了兩條引信。
“嗤嗤——”
伴随着引信火龍般劇烈燃燒,城頭上值守的鞑子這才反應過來,幾個人睡眼朦胧的急急跑出來:“怎麽回事?”
隻有一個真滿洲,剩下的幾個都是漢軍旗奴才。
“轟隆——”
可憐他們還沒有揉開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恐怖的氣浪已經排山倒海般沖擊而來,瞬間城牆都被轟塌大半,幾人直接蝼蟻般被沖出飛去,生死不知。
“模範軍,沖鋒!”
“沖啊!”
“弟兄們,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随着城門打開,早就準備多時千多模範軍兒郎,頓時如狼似虎朝着城内沖殺而去。
中軍,徐長青慢斯條理的點燃了一袋煙,嘴角邊露出淡淡的笑意,計劃,正式開始了!
如同預料的一樣,随着城内清脆的鳥铳嘀鳴和人呼馬叫蜂擁而起,又到逐漸式微,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時間,蓋州城便是被順利拿下。
徐長青和中軍剛剛到城門,四五百号被串成螞蚱般的真滿洲,便是被帶到了徐長青面前。
帶隊的千總叫李偉山,是徐長青的家奴出身,興奮的對徐長青禀報道:“大帥,咱們發大财了啊。蓋州城内,至少有一千多頭牛,上萬隻羊,還有好幾個大糧倉啊。”
徐長青笑着踢了他一腳:“瞧瞧你那個熊樣,這點東西就把你吓成這樣了?這才到哪呢?”
“嘿嘿。”
挨了踢李偉山非但不生氣,反而隻覺更驕傲,忙迅速爬起來,在前面爲徐長青引路。
蓋州官廳,除了大門,基本都被保存的很完好。
一個六十出頭、金錢鼠鞭都花白了的老鞑子,早已經被捆的跟粽子一樣,協同十幾号核心,都跪在地上,仿若死刑犯,等候徐長青多時了。
當然,他們就是死刑犯……
在他們身後,還有上百号年輕女眷,一個個都哭哭啼啼的梨花帶雨,渾然不知所措,驚懼的等待着命運對她們的審判。
“你便是此地留守的甲喇章京?”
徐長青大步上前來,慢斯條理的看向這老鞑子。
老鞑子嘴裏被塞了不知道是什麽破布,看到徐長青問話,王喜親自快步上前,把他嘴裏的破布取出來。
“呸!”
老鞑子
狠狠啐了一口,還挺剛,暴躁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若是等主子知道,定要殺你們全家!”
他的漢語說的不太标準,帶着一股土星子氣,就像是一隻身上帶着臭味的老夜枭。
徐長青頓時皺眉。
王喜心領神會,一個正踹便是直接踹在了他的面門上,登時把便這老鞑子踹的一個趔趄,滿臉鮮血,門牙都繃斷了半顆,痛的他‘嗷嗷’直叫,更像是夜枭了。
王喜又對身邊親兵使了個眼色,幾個親兵頓時上前去,怼小雞子一般,直接把他的嘴裏又塞上了破布。
在他無比驚恐的眼神中,徐長青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而是看着諸多女眷,露出了渣男般的笑意:“姐妹們别怕。咱們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想來你們應該都聽過我的名字。呵呵,我叫徐長青,聽聞姐妹們在這邊受苦受難,便特意過來解救你們!”
不遠處,紅娘子頓時沒好氣的對徐長青翻了個白眼,這厮,難不成今天想采野花?
“徐,徐長青?”
聽到徐長青自報姓名,整個場内頓時一滞,下一瞬便是一陣躁動。
尤其是老鞑子和十幾個真滿洲,一個個下巴都要掉在地上,眼神中的驚恐幾乎快要凝聚成實質了。
誰能想到,傳說中的徐長青,居然摸到了他們這裏……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過來,除了徐長青的模範軍,誰,誰又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戰力?諸多勇士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都是被斬殺當場……
“您,您真的是徐長青,是大明的海城候爺嗎?”
這時,一個身段婀娜、穿着一身黃色絲衣、明顯身份不低的俏麗少婦,又驚又喜的道。
其餘幾個明顯是侍妾打扮的年輕女人,美眸中也都開始流露出欣喜,幾乎就要當衆對徐長青抛媚眼了。
“呵呵。沒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徐長青。這位姐……這位小姐姐,看你的打扮,應該是漢人吧?你願意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徐長青笑眯眯道。
“嗳?”
黃衣少婦與幾女相視一眼,都有些按耐不住的興奮,忙道:“願意,當然願意。侯爺,您,您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奴婢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很快,在徐長青的循循善誘下,黃衣少婦和幾個侍妾便竹筒倒豆子般,把這邊的情況都徐長青交代詳細。
這老鞑子,叫烏連海,也算是老奴的族人,甚至還沒出五服,比代善的輩分都大,曾經是嶽托的心腹,此時也是蓋州城的大管家,正是因爲他的叛變,杜度才得以在蓋州城插進腳來。
其他的幾個真滿洲,也都是鑲紅旗的勳貴,不過都分屬兩邊。
徐長青跟她們聊了好一會兒,把她們都逗得咯咯嬌笑,甚至徐長青還送了那黃衣少婦一個精緻的小鏡子,這才讓她們先下去休息。
紅娘子終于有機會跟徐長青說話,卻是有點沒好氣的低低道:“怎麽着?今晚想嘗嘗野花嗎?還有,留着這幫狗鞑子幹什麽?我看着都惡心!趁着天黑全宰了算完!”
徐長青不由一笑:“現在還不着急殺,我留着還有用。咱們紅将軍這是……吃醋了?”
哪怕與徐長青已經很熟,可紅娘子俏臉還是忍不住有些泛紅,沒辦法,眼前這個男人,早已經死死的吃死了她……
沒好氣的道:“我一個還沒進門的如夫人,哪有資格吃咱們大老爺的醋?不過,今晚你玩可以,但是不能耽誤了正事兒。蓋州已經拿下,連夜把複州也拿了吧!”
徐長青臉色也鄭重起來,當即令趙增金部連夜奔赴複州,不能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待安排妥當,來到房間,徐長青笑着給紅娘子倒了杯茶:“他們去殺羊了,等下陪我吃點夜宵。”
周圍沒人,紅娘子也放開來,不爽的嗔了徐長青一眼:“姑奶奶沒心情!讓你吃飽了去胡搞嗎?”
徐長青哈哈大笑:“我
眼又不瞎,放着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去吃幾個沒啥滋味的小鹹菜嗎?”
“……”
紅娘子俏臉頓時一片羞紅,心情卻是陡然好轉,低聲啐道:“那,那你跟她們聊騷什麽?”
徐長青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沒發現,她們都是咱們海城的大客戶嗎?幾個女人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咱們海城的牌子。”
“嗳,這……”
紅娘子一陣無言,她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忙道:“長青,不,不是吧,咱們海城出産的商品,都已經賣到這邊來了嗎?”
“你以爲呢?”
徐長青笑着将紅娘子攬在懷裏,“所以,以後,别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部隊裏,商業方面,也多考慮一下。要不然,以後咱們有了娃,人家什麽都有,她們沒有,豈不委屈?”
紅娘子俏臉更紅,幾乎要融化在徐長青懷裏,乖巧的不成模樣。
若是讓外人看到,恐怕能驚掉大牙。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英姿飒爽的紅将軍,居然也有這麽小女人的時候……
可惜,這個場景,其他人是看不到了……
乃至以前李岩恐怕也絕沒有看到過……
徐長青也開始仔細的爲紅娘子解釋他的規劃,日後,海城肯定是要有更多新興産業的,紅娘子必須要早作準備,吃到那最肥美的肉。
紅娘子越聽心中越暖,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可很快,忽然有些止不住的幽怨乃至哀憐……
徐長青這些時日可沒少在她身上賣力,她最近很長一段時間内也一直在調養身體,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肚子裏卻是一直沒動靜呢?
難道……
一想到那個無法言喻的可怕結果,紅娘子直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真的是曾經風餐露宿傷着了,無法生孩子,那,她這輩子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徐長青很快便發現了紅娘子的異常,低低詢問幾句。
紅娘子扭捏片刻,忽然撲在徐長青懷裏滔滔大哭,把她的擔憂說出來。
徐長青不由哈哈大笑,低低在紅娘子耳邊耳語幾句。
“啊?”
“真的?”
紅娘子恍如一下子重新活了過來,美眸晶亮亮的看向徐長青。
“紅姐,是不是真的,等下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不過,你得聽招呼才行,要是跟以前一樣都不聽招呼的,那肯定是不成的。”
“我聽,聽招呼,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
兄弟們,元旦快樂。
一直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到了船這個年紀,其實男人說話就是失敗..但今天這個環節太關鍵了,世紀的兩個十年都要過去了,船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麽
作爲一個80中出生的男人,船此時也算是飽經滄桑了,寫書或許撲街,事業也不咋地,但對人生的感悟應該還算可以
男人,一定記得,哪怕你家庭條件很好,也一定要拼命努力,多學習,多思考!
當然,如果能進體制内,一定要拼命進。
你不變強,你根本守不住你要守的東西,要明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巅峰後必定下滑,要懂得給自己留後路
其中的苦澀,怎麽說呢,這世界,不是人人都是鄧.公那麽強大的,真碰到難事,你可能跌倒了再也爬不起來,咱們得承認,咱們不是天才,隻是普通人
篇幅有限,船就借用明太祖的九字真言,‘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再就是教父的名言,我用一輩子,學會了小心。
希望所有兄弟姐妹能在新的十年,身體健康,事業順利,家庭和睦。
再次感謝一直支持船的兄弟們!
船以前也說過,船是純屌,爛命一條,隻要幹不死,那就往死裏幹!新的一年新的開端,大家都要加油啊!發财的兄弟回來給船捧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