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木有存稿了,讓船稍緩緩,10月争取恢複更新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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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害死貓。
但好奇也是人類前行的一大源動力。
徐長青非常明白,吳三桂的底子比自己要深厚的多得多,以往,很多東西都不好下手,也無從下手。
此時,機會已經出現了,而且這雨一時半會肯定停不了,徐長青當然不會錯過。
不多時,徐長青便是猶如一隻靈巧的狸貓,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這院子的後院。
李七郎等人則是留在院外接應。
李七郎這些親兵們身手雖也不錯,可跟天賦異禀的徐長青相比就差的太遠了,尤其是這種窺視的間諜活。
而且,吳三桂畢竟與徐長青有着親戚關系,一旦被戳破,極有可能導緻撕破臉,引發更大變動,徐長青也隻有親力親爲。
這院子是三進的,分爲前中後三重,面積并不是不大,但裏面布置的卻是頗爲精緻,僅後院就有三個花園,彼此雖不相連,卻是相得益彰,恍如鑲嵌在院子裏的三顆寶石。
就這種級别的院子,放在後世,根本就不是錢的事了。
雨絲如珠線,天空中也灰蒙蒙的,能見度很低,加之今天有些冷,後院裏的仆人也都沒出門,縮在房裏。
伏在牆頭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地勢地貌,徐長青靈巧的翻到了後院房間的排水渠道上,開始仔細。
接連看了幾個房間,都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徐長青也明白了,這宅子人應該不多。
不多時,徐長青來到了一間大房間後,看到,有幾個丫鬟婆子正在收拾着幾個大木桶和熱水,還有幾個窈窕的身影正在一旁的屏風後休息,似乎要洗澡。
徐長青将窗戶劃開了一個小橫縫,仔細看了看,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來,其中兩個女人,正是剛才從那輛馬車中下來的。
不過……她們卻并不像是姐妹,而更像是……母女……
這母親大概三十出頭,身材保持的很好,風韻猶存,充滿了知性氣質,一看便是出身大戶人家。
女兒大概十五六歲,身材雖是跟母親很像,但還稍顯青澀,與她母親比還差的很遠。
但慕的一看,這就像是一對姐妹花。
旁邊的三個女人也是一樣。
母親大概三十七八,大點的女兒估計二十出頭,小點的那個也就十四五,乃至是十三四。
幾個女人都有些緊張。
三個女兒都不敢說話,縮在各自母親身後,一個個都不敢擡頭。
而兩個母親也沒話說,偶爾眼神交流,便又謹慎的看向裏間方向,仿似那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徐長青揉了揉鼻子,有些無言,這有點狠了啊。
在這邊一會兒,見這邊安靜的可怕,徐長青順着排水溝,來到了另一側,慢慢轉到屋前。
果然,院子裏沒人,隻有柴房的方向有煙霧升騰,有兩個發了福的女性身影正在賣力的燒水。
徐長青屏住呼吸,踮起腳尖,片刻便貼着眼前花園的石子和雜草進入了花園,迅速隐匿了身影。
這可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
晚上還沒什麽,可此時是白天,要是被眼尖的人看到腳印,很容易就能發現馬腳。
如同狸貓般翻過了中院的院牆,徐長青如法炮制,又來到了
中院房間後的排水道。
中院比後院要好找許多,一分多鍾後,徐長青便找到了書房,正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裏面說話。
“呵呵,二爺,您放心,事情都包在小弟身上,隻要一有機會,家父一定會向内閣、向皇爺提及此事的。”
轉而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呵呵,陳公子,這事兒可真是麻煩您了。您也請放心,隻要事成,我可以給您保證,每年,絕不會低于十萬兩銀子!而且,遼東那邊,您有什麽生意,咱們都可以商量着來。”
“哈哈,二爺,您客氣了。就是不知道,平西伯那邊……”
“陳公子,平西伯那邊您放心,全都包在我身上,沒人會跟銀子過不去的。”
“哈哈,二爺,有您這話我可就放心了啊。唉喲,這時候也不早了,今天這天,正适合睡覺啊。二爺,您請去後院吧,我已經給您準備了精心的禮物。這可是那位禦史大人的嫡妻和兩個嫡女,要不是二爺您的名頭,這事兒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來呢。”
“陳公子,客氣,您客氣了啊。我這邊禮物也不錯。嘿嘿,都是真正的将門之後,其中那娘們兒,當年還殺過鞑子,是金國鳳兒子的老婆!陳公子,您盡管帶走,随便玩,三天之後給我送回來就行。”
“哈哈,二爺,那小弟可就卻之不恭了啊。”
等到兩人離開後片刻,徐長青這才回神來,臉上早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居然不是吳三桂,而是祖大樂和陳公子這兩個畜生!
轉念徐長青也想明白過來,爲了加大遼饷,這兩個畜生勾結在一塊,也不叫事兒了。
吳三桂此時就算沒參與,卻絕不可能置身事外,隻是他比這兩人更聰明而已!
而洪承疇在這裏面,恐怕也絕對有份!
徐長青的不斷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節奏,胸腹來回大幅度起伏,卻還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這些畜生藏的之深,之陰,根本無法想象。
甚至,居然公然對别人的妻女下手,而且是一位禦史級别的嫡妻嫡女,這是個什麽概念?
而乘坐吳三桂馬車過來的那對将門母女,居然是金國鳳的兒媳和孫女兒……
她們男人活着還好說,可能是有什麽利益交換,可~,若是她們男人已經死了,特别是金家都已經戰死沙場,爲國捐軀……
這兩個畜生此舉,真的是百死也難恕其罪啊!
怪不得之前李蘭芳敢跟自己跑火車,敢拿着國舅爺府的小妾來說事了,這世上,真的是沒有做不到,隻有想不到!
憤怒之後,徐長青的心,從未有過的冰冷,也越發的冷靜。
此時,陳公子已經跟祖大樂分開,想救人也不是太好搞,徐長青仔細思量片刻,決定先救金國鳳的兒媳和孫女兒!
否則,一旦陳公子跑掉,再想把她們救出來可就難了!
而祖大樂今天估計是要留在這裏了。
很快,祖大樂已經邁着六親不認的八字步,得意洋洋的走進了後院,陳公子一直将他送到了後院門口,靠在屋檐下,舒暢的點燃了一袋煙。
看有一個陳公子的随從似乎是跑到前院準備馬車了,徐長青眉頭皺的更緊,早知道多帶幾個人進來了,此時一個人要照顧兩條線,着實不太好搞,尤其是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有多少喽。
若是退一步……
等到陳公子和祖大樂做完孽之後,抓個現行……
但很
快徐長青便抛棄了這個念頭。
此時究竟不是後世,沒有那麽先進的取證技術,而且,這裏面水太深了,徐長青此時雖然名頭甚大,但更多的是在軍隊中,甚至軍隊中也隻是一些大頭兵和基層軍官,聽過徐長青的傳說,對徐長青有崇拜情緒的,可這幫人是很難有什麽話語權的。
而祖大樂和陳公子的同盟,卻是握着士林的筆杆子和喉舌的。
若走這條路,恐怕非但沒有什麽太大的勝算,反而要把自己也搭進去。
而且,機會已經出現,讓徐長青親眼看着幾個無辜的弱女子被她們淩辱,尤其是還有孩子,徐長青真的很難過去自己心理這關。
思慮間,有兩個婆子已經将金國鳳的兒媳和孫女兒帶出來。
她們明顯正在洗澡,頭發還濕漉漉的,衣服也穿的單薄,雖是有兩個婆子撐傘,卻像是湖上煙波,單薄而又飄零。
徐長青沒有着急,快步翻到了前院。
果然,前院沒幾個人,隻有兩個老仆看門。
這種事情,究竟是見不得光的,哪怕親衛都不能知道。
片刻後,徐長青來到了門口,馬車已經掉過頭來,車夫和一個龜奴正在讨巧的等着。
徐長青嘴角邊不由露出了一絲冰冷笑意,就是這兒了!
三四分鍾之後,陳公子一行人便是趕過來,他雖是還保持着公子哥的風範,可眼睛裏淫邪之意,已經是藏不住了,“快,上車去。”
“是。”
車夫趕忙拉開車門,陳公子先讓金家這母女兩人上了車,順手還在這母親圓潤的腰.臀曲線上摸了一把,這才是上了車。
然而車夫剛準備趕車。
“砰,砰!”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從他們身後掠過,兩人腦袋一歪,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便是軟綿綿的靠在了馬車上。
“怎麽回事,快走啊!”
雨聲遮住了徐長青出手的聲音,陳公子有些不爽利的從窗戶裏探出頭來。
可他還沒看清前面的車夫,‘砰’的一聲,一記強有力的掌刀,已經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頸上,他的身子頓時軟下來。
車廂裏的兩個女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徐長青已經進入了車子内。
一看到徐長青蒙着面沖進來,兩個女人瞳孔猛的放大,就要尖叫,徐長青根本沒廢話,‘咔咔’又是兩記掌刀,直接把她們放暈,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
幾分鍾之後,徐長青重返後院,已經順手解決掉了看門的老頭和幾個丫鬟婆子。
房間内,祖大樂此時倒也沒有猴急,正在滔滔不絕的對這位禦史夫人吹着牛逼,他多麽神通廣大,有諸多辦法可以幫她們把那位禦史大人撈出來,直将那個美婦人虎的一愣一愣。
而她的兩個女兒,就算羞澀,卻是賣力的給祖大樂揉肩膀捏腿,眼神中都是充滿希冀。
或許,對此時的她們而言,眼前的祖大樂根本就不是畜生惡棍,而是,能救她們與水火的大善人……
這讓徐長青也有些無言,更是好好的學到了!
做人,居然還可以這麽無恥!
徐長青并沒有着急動手,反正現在祖大樂也沒有施暴,徐長青正好聽聽他會怎麽吹牛皮。
須知,這種時候,爲了唬住這位禦史的家眷,他肯定或多或少會透露出一些核心消息的。
但聽了沒幾句,徐長青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