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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你是想,想,直接對皇太極下手?”
大帳内,早已經被徐長青嚴絲合縫的關好,隻留有徐長青和曹變蛟兩人。
可即便曹變蛟早就知道,徐長青這小子肯定不會甘于寂寞,不可能一直讓鞑子這麽壓着,又哪能想到,這小子居然說出了這種……簡直逆天般的計劃,讓的他曹變蛟一時都不能呼吸了,心跳和腎上腺素幾如要爆炸。
“呵呵。”
“曹叔,别激動,先坐下喝杯酒,咱們慢慢說。”
徐長青笑吟吟的看着曹變蛟,心中一時有些好笑。
能看到老曹這老兵痞這模樣,關鍵還是剽竊的這老兵痞的計劃,徐長青有種無法言喻的暗爽。
當然,徐長青很明白,曆史上,曹變蛟之所以做出了那種撐起民族脊梁,百死報家國的壯舉,完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這是一個男人在山窮水盡時的怒吼!
這是一個男人不甘心折辱、拼上性命也要讨個說法的熱血沖宵!
但,這種精神、勢頭雖好,其中準備卻是相當不充分!
關鍵是那時曹變蛟勢單力孤,完全隻是憑借一人之力,就算皇太極和清軍各部防衛稀薄,卻是注定了,這種成功的可能性極低!
但此時,有徐長青在,如果早做籌謀,并且,聯合曹變蛟,王樸,三人三部之力,情況就不一樣了!
“……”
曹變蛟無言的瞪了徐長青一眼,這才是稍稍按捺住了胸腹中熱血,坐下來,用力灌了一口酒道:“小子,你,你想的不錯,可……這件事,談何容易?而且,就算真的能破了皇太極的中軍,咱們想打赢恐怕也是很難的!”
徐長青早就成竹在胸,笑着喝掉杯中酒道:“曹叔,的确是這樣。但正是因爲事情難,做成後取得的效果才會更好。至于獲勝?呵呵,曹叔,咱們爺倆,小侄也不說虛的,您真以爲,咱們大明還能獲勝?”
“你?!”
曹變蛟大怒:“小兔崽子,你什麽意思?”
徐長青并不生氣,依然溫潤如水的笑道:“曹叔,人,其實騙誰都無所謂,但是千萬别騙自己!曹叔,您可并不隻是您自己啊,還有這些秦軍的兄弟們那,您想,這多少年了,弟兄們過過幾天安穩日子?”
說着,徐長青也略有激動起來:“曹叔,退一萬步說,九邊各部到底是個什麽模樣,您心裏能沒數嗎?咱爺們不求怎樣怎樣,至少,咱爺們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吧!能殺敵報國,也得讓兄弟們有功勳,能吃口飯吧!”
“……”
曹變蛟一陣無言。
就算不想承認,但,他心裏其實已經接受了徐長青的方案。
他曹變蛟這些年來,說實話,真的沒發什麽财,也沒讓他的弟兄們,包括他的老婆孩子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思慮良久,抽了一袋旱煙,曹變蛟這才強自撐起了一些精神,低聲道:“就算咱們能做掉皇太極,之後局面又如何解?”
徐長青一笑,成竹在胸道:“曹叔,皇太極本身身體不好咱們就不說了,滿清看似王儲穩固,豪格勢力龐大,正值壯年,但是~,多爾衮、多铎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而且,當年八王議政的殘留,到現在皇太極也沒有剔除幹淨!隻要咱們能解決掉皇太極,滿清就算不會陷入混亂,卻必定也會陷入到奪嫡之争中!那時,咱們就算不能獲勝,至少也能帶着絕大多數兄弟們全身而退!”
變蛟又點燃了一袋旱煙,整個人越發深沉,半晌,道:“多爾衮、多铎兄弟就算不弱,可,他們兩個現在都被降爲了郡王,怎麽跟豪格争?”
徐長青笑着再幹掉一杯酒:“曹叔,要不然,咱們爺倆打個賭?誰赢了,咱們以後聽誰的?”
搞定了曹變蛟,徐長青心情大暢,沒有停留,直接來到了王樸的大帳。
這世間人世間事,無怪乎有心算無心!
想要做這種逆天之舉,首要的便是精心籌謀策劃!
像是曆史上曹變蛟那樣僅憑一腔熱血去沖鋒的,就算值得敬佩,卻隻能是匹夫之勇。
現在條件這麽好,徐長青俨然不會讓這種彌天大功變成悲劇!
“什麽?”
“兄弟,你,你是想……”
見了王樸,徐長青也沒有隐瞞,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來意。
主要是徐長青現在根本不怕王樸這厮會洩露還是怎的,徐長青有足夠的把握,把王樸的貪心勾起來,從而,讓他心甘情願上船來。
看着王樸驚詫的模樣,徐長青一笑:“大哥,這事兒,兄弟隻問你一句話,你,敢不敢做?”
“……”
王樸一片無言,真的是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即便他早就知道他這個把兄弟胸有淩雲之志,卻是又怎能想到,徐長青的志向居然如此之大,真的是要逆天啊……
給王樸些許反應時間,徐長青不疾不徐繼續道:“大哥,人嘛,這輩子其實就這麽回事。你想吃什麽樣的飯,得看肯下什麽樣的力,賣多大的命!
不說别人,我家老祖宗徐達,之所以能封國公,死後封王,真以爲是太祖爺的賞賜嗎?
還不是我家老祖宗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一刀一槍拼殺出來?
大哥,以你的條件,一直被這個壓,那個壓,你不嫌憋屈,我都替你憋屈!
憑什麽呀?
大哥,你想,陣斬奴酋,這該是何等豐功偉績?
絕對是國朝這些年來的先河啊!
就算是咱們三個平分,不說多了,您一個伯爺,跑不了吧?”
“……”
徐長青說的很多東西,王樸其實都沒聽進去,但,最後徐長青說的‘伯爺’兩個字,卻像是魔障了一般,直接瘋狂的沖擊着王樸的腦海。
封伯……
這是個什麽概念?
縱然他們老王家财力雄渾,在大同充滿底蘊,可~,家族這幾十幾百年來,何曾有人登堂入室?
更不要提是直接封伯,踏入勳貴階層了!
如果真的能做成,那……王樸一直簡直無法想象那種美好啊。
以後在大同,他王樸還不得橫着走?
就算是代王見了,恐怕也得陪笑臉吧?
見王樸這個表情,徐長青已然放下心來。
就像是澳門何生那句名言:“不怕你赢錢,就怕你不來!”
隻要你有這個心思,那,事情就好辦了!
就在徐長青勾引王樸上鈎的時候,錦州城東,皇太極的臨時大帳中,代善,阿巴泰,濟爾哈朗,阿濟格,豪格,阿代,範文程,孔有德,耿仲明,石廷柱,馬光遠等一衆滿蒙勳貴,漢軍旗奴才,正在陪着皇太極喝酒。
與洪承疇的心力憔悴,卻是始終無法真正掌控麾下各部大軍頭相比,皇太極這邊,顯然是要輕松惬意的多了,絕對的一言九鼎!
而此時,面對這種情勢不明朗,還有硬骨頭要啃的時候,皇太極的風度與手段、眼界,那更是洪承疇不可比拟。
一頓飯一頓酒,他便是能将各人的狀态,盡數掌控與毂中。
晚宴進行的很和美,各人心情都是不錯。
隻是,諸多人都是放松的狀态下,豪格卻是一直頗爲拘謹,目光時而便是看向他不遠處、一直穩如磐石的阿巴泰。
眼見酒宴就要散去,豪格卻是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阿巴泰一時也有些無言。
你爹雄才偉略了一輩子,怎麽到了你,這點小事兒就撐不住了?
難道是你娘血統不行?
一想到這事兒,阿巴泰隻覺心慌氣短,一陣氣悶!
母親血統的卑微,是豪格之殇,何嘗又不是他阿巴泰之殇?
如果但凡他母親的血統高貴一點點,他阿巴泰何至于到此時,隻是封了個貝勒?還是饒餘貝勒?
阿巴泰已經很明白,在皇太極這一朝,他是沒什麽機會了。
所以,他籌謀良久,想出來的破敵之策,并沒有想自己怎樣,而是通傳給了豪格!
一是因爲與豪格有點同命相憐,二,他們都是正藍旗的。
再者,皇太極身體的不是很良好,讓的阿巴泰覺得有必要加速進程下注了!
這樣,就算他阿巴泰百年之後,他的後代也能享受他留下來的榮光。
很快,酒宴吃完,各人開始恭敬告退,看豪格有些緊張的不成模樣,阿巴泰心中深深歎息一聲,索性一咬牙,自己也留了下來。
“嗯?”
皇太極這時也注意到了豪格和阿巴泰的動向,眉頭不由微皺。
看人走的差不多了,阿巴泰恭敬道:“皇上,奴才今天與肅親王聊天的時候,忽然被肅親王的一個點子打動,想到了破敵之策!”
“哦?”
皇太極一笑,掃了眼阿巴泰,又掃了眼豪格。
豪格這時總算鎮定下來,忙恭敬道:“皇阿瑪,正是這樣。隻是,隻是這個點子兒臣與七叔商議之後,感覺很還不夠成熟,也不太穩重,需要皇阿瑪來定奪。”
豪格這看似笨拙的模樣,恰恰是他最大的優點。
今晚的緊張,其實也是豪格刻意裝出來。
否則,他三十好幾的人了,又豈能沒這點定力?
沒辦法。
他的皇阿瑪有點太雄渾了,多年恐怖的威壓下來,讓的豪格早已經養成了習慣,遇事情之後,不管好事還是壞事,總是要先想好退路!
至于阿巴泰,隻要他豪格能登上大寶,自然會給他豐厚的回報。
皇太極俨然很滿意豪格的态度,淡淡笑着點了點頭,掃視二人道:“豪格,饒餘貝勒,你二人誰來說?”
豪格忙恭敬道:“皇阿瑪,兒臣還不成熟,還是讓七叔來說吧。”
阿巴泰這時忽然發現,他竟然有點看輕了豪格。
不過,這也好,豪格能有這心思,他反而更放心。
忙恭敬道:“皇上,眼下的局面,一直僵持下去,我大清雖說并不會一直處于弱勢,但總歸是讓人不太放心。現在想要破局,從正面又很困難,明人的防守還是不錯的。所以,奴才也一直在想辦法。”
皇太極點頭,示意阿巴泰繼續。
阿巴泰不疾不徐道:“皇上之前令兩白旗的動作,着實是天才之舉,給了奴才很大的啓示。本來奴才一直還找不到頭緒,但是今天肅親王的一句話,卻是讓奴才豁然開朗。皇上,奴才以爲,咱們可以~~,複制兩白旗的成功!”
到此時,皇太極焉能不明白阿巴泰的意思,整個人精神大振,眯着眼睛道:“饒餘貝勒,說的詳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