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是充滿欣喜。
忙笑道:“沈老哥,您也過來了,我還以爲您已經走了呢。”
這位老哥不僅實力驚人,更是很對徐長青的脾氣,兩人俨然是忘年交。
沈廷揚哈哈大笑:“徐老弟,這種大場面,我要是錯過了,還不得後悔一輩子?誓師還不到時辰,今天這天有點太熱了,走,咱們先找個地方喝杯茶,涼快一下。”
徐長青自不會拒絕沈廷揚的邀請,笑着跟沈廷揚走向不遠處的北大營的營房。
畢竟,大佬們要作秀,自然有人把茶水奉過去,各種細節都是伺候妥帖。
徐長青在這北大營顯然是沒有這個資格,這裏是吳三桂的一部分主力駐地,肯定不會在這裏傻等。
很快,一行人便是來到了不遠處一片營房,許多豔紅色的親兵身影都在周圍忙活着燒水,而諸多将領也是躲在房檐下、樹蔭下說着話。
遠遠看過來似乎是很熱鬧,但衆人說話聲音都很小,臉色也都比較凝重,哪怕此時天空中豔陽高照,卻恍如整個世界都是被蒙着一層厚重的烏雲。
徐長青一邊與沈廷揚低聲說着話,一邊也是在打量着吳三桂的這處大營。
不得不說,很不錯。
各項設施肯定是比不過後世我軍的營房,但是規劃清晰條理,基本設施也都是齊全,而且,絕不是樣子貨。
看得出,吳三桂在治軍方面,的确是有着天賦和手段的。
事實上,後來吳三桂被滿清冊封爲‘平西王’,十幾年間把雲貴治理的還是很不錯的,不論人口還是産出,都是比明末那幾朝要好了不少。
否則,他也不可能以兩省之地,而且是極爲貧困的雲貴之地,公然反抗滿清,并且一路打到了衡陽定都。
此時,各人都在自己的小圈子裏說着話,也沒人在意徐長青和沈廷揚這邊。
兩人來到一處樹蔭下,分别找了個小圓墩落了座,沈廷揚的親随奉上了茶水,兩人的笑意也都是逐漸消散。
沈廷揚低聲道:“老弟,情況…不容樂觀那!”
徐長青當然明白沈廷揚的意思。
這次誓師太急了!
縱然天津、登萊過來的物資不少,大軍提前也是準備了一些,可俨然沒有達到最佳狀态。
這種情況,順勢問題還不大,可~~,一旦出現變故,就恍如公司的資金鏈斷裂,那種效用力,絕對是相當可怕的。
然此時,就算是沈廷揚,又怎敢在這種軍國大事上多言?
徐長青深深吸了一口氣,幽深的眸子裏射出冰冷光芒:“老哥,再難,事情還是要做!況且,這是我大明的土地,不真刀真.槍的來一場,鹿死誰手,依然是尚未可知!”
沈廷揚聞言頓時一怔,片刻,一雙老拳都是禁不住緊緊握起來:“老弟,說得好!不打怎能知勝負?若是我沈某年輕二十歲,不,隻要十歲,定然要拔馬提刀,去錦州會會那些真滿洲大兵!”
徐長青看着滿臉都激動的有些漲紅的沈廷揚,知道他說的不是虛話。
恐怕,沈廷揚之所以過來,也是隐隐有着想去戰場見識一番的心思吧。
但是,這顯然很難。
他麾下皆是水軍,不習陸戰,關鍵是沒馬,各方面的桎梏也讓他很難随心所欲。
說到底,每個時代,每個民族,不是沒有熱血兒郎,但時勢造英雄,沒有合适的機會和平台,真正能超脫時代和各種周身桎梏,不顧一切去追求自己理想和目标的人,太難也太少了。
“咦,沈先生,您怎麽躲這裏來了?”
這邊,徐長青剛想開口,寬慰沈廷揚幾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
沈廷揚回頭一看,原本的陰郁頓時便是明亮了三分,忙笑道:“三妹,我剛才正要去尋你呢,你跑哪去了?”
徐長青這時自也看清了來人,正是吳三桂的妹妹吳三妹。
吳三妹此時比之前徐長青在關甯軍大營裏見到她時,還要更爲的英姿飒爽,極爲的驕人。
她内裏穿着一件明顯是精心定制的鴛鴦戰襖,外面披着一層聖潔的銀甲,再外面罩着一層大紅披風,在此時溫暖陽光的照射下,整個人都是發出神聖之光。
也是将的她窈窕的身材盡顯無疑。
不僅上身曲線極爲健康飽滿,小腰盈盈一握,腰身曲線更是英武帥氣的同時又不失妩媚誘惑,将的那種視覺差幾乎是拉到了完美的程度。
她頭戴鳳翅銀盔,豔紅色的纓子随風招展,腳蹬一雙精緻的鹿皮靴,身高至少得一米七左右。
沐浴着早晨柔軟又充滿朝氣的陽光,正巧笑倩兮的看着沈廷揚,恍如從畫卷中走出來。
徐長青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來。
吳家這位千金,這才多大?剛剛十四歲啊,卻是已經…這般模樣…
如果再過幾年,她真正長成,那還得了?
吳三妹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徐長青,不知怎的,她俏臉微微有些泛紅。
事實上,她早就看到了沈廷揚和徐長青,沈廷揚剛才去營門口那邊找她的時候,她就看到了沈廷揚。
但恰巧不巧的是,她本來剛要過去招呼沈廷揚,沈廷揚卻是看到了徐長青,跟徐長青說上了話。
她頓時便是鬼使神差的停住了腳步,一直偷偷尾随,等到徐長青和沈廷揚這邊穩定下來,這才是跟過來招呼。
“咦,沈先生,您還有朋友在呀?這位是……”
這時,吳三妹水潤的大眼珠一轉,笑吟吟、大家閨秀的看向了徐長青。
“額?”
沈廷揚一愣,忙笑道:“三妹,你之前不是一直念叨咱們遼地那位義薄雲天的勇士徐長青徐爺嗎?這位便是咱們中軍督标營遊擊将軍,徐長青、徐爺!”
說着,沈廷揚笑着看向徐長青,“徐兄弟,這位小姐便是咱們吳三桂吳軍門的妹子,吳三妹小姐。”
但沈廷揚這邊正規整的介紹着雙方的時候,那邊,吳三妹的俏臉卻是越來越紅,忍不住用力的咬住了銀牙。
這位沈先生,平時多精明的一個人啊,怎麽今天就這麽傻,完全不明白她吳大小姐的意思了呢?
徐長青看着吳三妹的表情變化,隐隐已經抓到了一些線,心中止不住好笑,整個人也是放松了不少。
吳三妹縱然出身高貴,可究竟還是個小丫頭啊。
笑道:“吳小姐果然天生麗質,巾帼不讓須眉啊。今日能得見吳小姐,真是卑職之幸。”
聽到徐長青的誇贊,吳三妹頓時一愣,片刻才是回神,俏臉上的紅雲越聚越多,飒爽英姿陡然也是消散了不少,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低聲道:“原來…原來是拼命三郎徐爺,奴…三妹久仰了。”
吳三妹雖然生的很美,身材更是沒的說,但,此時畢竟是大明,某種程度上,她的長相其實并不是大明主流的審美。
就算是她爹吳襄,大哥吳三鳳、二哥吳三桂、三哥吳三輔等人,也全都是将她當做野丫頭、将門虎女來養,畢竟,她之後肯定是要嫁給将門驕子的。
隻有她娘祖氏一直在教育她要謙良恭順,多學些繡花女紅,将來能恪守婦道,不要墜了他們吳家的聲名。
這使得吳三妹雖是追求者、腦殘粉很多,但這些人卻多半都是吳家的家奴,要麽就是沖着吳家的勢力而來,便是讓的吳三妹很沒有自信。
但此時,徐長青這話卻是讓的吳三妹心中漣漪叢生!
因爲,徐長青這話說的很真誠。
而且……少女天生的敏銳,讓的吳三妹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徐黑子的目光裏,有一種很…無法形容的東西,恍如要把她吃掉一般……
這種東西吳三妹很讨厭的同時,在内心深處,卻是又…忍不住有種無法形容的欣喜……
一時間,吳三妹芳心中百感交集,精神都是有些恍惚了。
沈廷揚這時也看出了吳三妹的異常,還以爲吳三妹身體不舒服呢,忙笑道:“三妹,先過來坐下休息下喝杯茶。今天這天有點太好了,搞不好會有人中暑。”
“嗳?哦……”
吳三妹這才回神,忙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旁的小木墩上。
沈廷揚肯定不知道吳三妹和徐長青之前的小沖突,一看吳三妹這模樣,還以爲吳三妹是對徐長青有意呢,忙笑着對徐長青介紹吳三妹的詳細:“徐兄弟,三妹可是個好姑娘啊。前幾年,吳夫人身體不好,三妹才七八歲時,就學會給吳夫人煎藥了。說實話,咱們男人娶妻呢……”
眼見沈廷揚這傻子誤解越來越深,竟然想給自己和那個混蛋徐黑子當紅娘,吳三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隻是想略施小計、打擊下這個嚣張的徐黑子的氣焰啊。
你不是有名,全遼地的人都認識你嘛,可姑奶奶我不認識你啊。
卻是哪想到,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沈廷揚這邊卻沒時間理會吳三妹,看着徐長青這邊,口水唾沫橫飛,怼着吳三妹便是一陣大吹特吹。
他這可真不是犯傻犯渾,而是極爲真心實意的想要撮合徐長青和吳三妹。
沈家世代豪強,與吳家相交已經幾十年。
吳家是江蘇高郵人,沈家在沒有開辟北方航路之前,一直是走漕運的,在淮揚,在山東,在江蘇,在整個運河沿線,都是很大影響力。
十幾年前,沈廷揚将沈家的力量逐步布局大海,開辟了遼地這邊的航路之後,與吳家的聯系也是更加密切。
沈廷揚當年還喝過吳三妹的滿月酒,可以說是親眼看着吳三妹長大的。
而徐長青,他也是知根知底。
徐長青的父親徐虎臣,爺爺徐弘功,那都是豪傑之輩,更是有着高貴血統。
更不要提,此時徐長青這偌大的威名。
按照現在的形勢,如果說吳三妹下嫁徐長青,的确是下嫁,有點門不當戶不對,但是,依照徐長青的這種勢頭,可能再沒個幾年,大明便是又要興起一家赫赫威名的實力将門。
到那時,吳三妹正好到了出嫁年紀,完全是門當戶對。
這一來,不論是對徐長青,對吳家,還是對他沈廷揚,包括吳三妹,都是一樁美事。
可沈廷揚哪能知曉,徐長青與吳三妹之間的事情?
不過,随着沈廷揚激情澎湃的描述,一時間徐長青都是有點真動心了。
不說吳家的身份與緊要,單單是吳三妹的英姿飒爽,嬌羞可人,這買賣也不虧啊。
這時,沈廷揚說的也有些累了,忙是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又要再對徐長青洗腦,但這時,他的一個親信親随過來對他低語幾句,好像有人在找他。
沈廷揚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茶,笑道:“徐兄弟,三妹,你們兩個年輕人先聊着,我有點事情去去就來。”
沈廷揚風風火火的快步離去,把空間留給了徐長青和吳三妹兩人……
……………
最近研究了一下棒子最近的事情,真的有點嗨啊。
說實話棒子這個民族,着實有點霸道....尤其是那種精英的執着....
坐等蓋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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