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茹趕緊說道:“可是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從來沒有覺得這麽輕松過,這幾天也能夠吃東西了,睡也睡得踏實了。”
她深情溫柔地看了鄭思遠一眼,“我已經想通了,不管我還能活幾天,隻要能夠舒服一些,能夠每天再好好地陪着思遠,這就足夠了。”
鄭思遠也握住了她的手。
他看着江筱:“對,我也隻希望阿茹能夠輕松舒服一些,不管剩下多少天,過一天便是賺了一天!”
看着他們夫妻倆都已經放開了,很是豁達地面對病魔,江筱心裏也有些感慨。
她其實可以治好何茹的病啊。
江筱嘴動了動,想了想,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時,藍家祖宅,二樓書房,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正一邊抽着雪茄一邊聽着站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說話。
男的大概四十來歲,女的大概三十五六,兩人都穿着筆挺整齊的老派襯衫,燙出來了中縫的長褲,頭發也都梳得一絲不苟,兩人表情都有些嚴肅冷漠,但是在老人面前卻都很是恭敬的姿态。
“章爺,據回報,何菇這幾天的精神明顯地好轉,在醫院就住了兩天主出院了,出院的時候還是自己走出來的,而且她這兩天的胃口不錯,昨天晚上跟着鄭思遠出去散了的時候還在外面小攤販那裏買了卷餅吃。”
“當真?”
“确實。”中年女人語氣平穩,“我們派去的人說,昨天晚上鄭思遠跟何茹還過了夫妻生活。”
這種話,她一個女人說起來也是一點兒羞怯都沒有。
但是如果鄭思遠和何茹在這裏,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兩人可能會羞憤不堪。
他們夫妻倆晚上關門做的事,竟然都在别人的監視裏。
這讓人情何以堪?
“何茹本來不是已經虛弱得站都站不穩了嗎?”老人頓時就吃驚了,“難道是因爲知道她已經沒有幾天可活,鄭思遠不管不顧了?”
“不,”女人說道:“我們都知道鄭思遠把何茹看得比自己還重,在何茹生病之後他就怕她累着,根本就不舍得碰她。現在他敢碰何茹了,這就說明何茹的病情是真的已經有了好轉。”
“查到是因爲什麽了嗎?鄭思遠一直在尋醫問藥,難道真的讓他找到了?”老人眼裏精光頓閃。
女人頓了一下,比旁邊的中年男人對視一眼,說道:“我們的人打聽到,最近跟鄭思遠和何茹有接解的,就是孟昔年和江筱。”
“孟昔年?這名字聽着有點耳熟。”
“聯盟裏有名的刺頭,在京城安布鎮那邊的,楊志齊手下。”中年男人這麽說了一句。
老人想了想,恍然。
“原來是他,倒是想起來了。我記得之前樊家的那個樊淩,還誇過他來着?”
“樊少的确是誇過孟昔年。”
“江筱又是誰?”
“江筱是D州江家江六少的女兒,江映瓊的侄女。”
中年男人還沒有完全介紹完江筱,這被稱爲章爺的老人便唔地一聲,像是在随意安排誰今天上晚班似的語氣:“江映瓊的侄女?那不就是黎漢中的侄女了?這身份倒是還行,我記得俊明剛談崩了一個對象吧?這個江筱的身份還行,你讓俊明去跟她處處對象,盡快娶回家裏來,也省得俊明天天在外面胡作非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