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海點了點頭,“我的确是想不起來了,那次無意中到了那裏也是糊糊塗塗的,所以那一次帶着他們在山裏轉了很久。”
“後來找到了嗎?”
姜松海神情又有些茫然。“找到是找到了,可也迷路了,現在讓我再去找我也未必還能找得到,可能又得在山裏轉兩天,碰運氣。可能轉了兩天也未必能夠找得到。”
找到了地方之後,他才發現那夥人其實就是盜墓的。
他們要他走在前面先下去,他不肯下,那些人就變了副嘴臉威脅他,說是已經知道他是泗陽村的,如果他不下去,他們會找到他家裏去。
姜松海哪裏肯讓危險波及家人,隻好答應了。
可是下去之後他們卻遇到了危險。
具體是什麽樣的危險,姜松海也不願意細說,而且有很多事他根本就想不起來,當時在裏面烏漆抹黑的,他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也看不清,死了兩個人之後,他就跟着爲首的那個男人往回跑,可後來那個男的也死了。
盒子正好摔落在他身邊,他就拿走了那個盒子,那支筆也是當時掉在那盒子旁邊的,他一并撿回來了。
那段記憶很是混亂,他隻記得自己一個勁地往回跑,也不知道路對不對,反正最後也是稀裏糊塗地出來了。
“東西拿回來之後,我卻是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動用,一直藏着。好多年以後,見你正好拿着一本畫本在看,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把那支筆給你。”
這也是爲什麽他們窮了那麽多年,有時候差點都沒米可下鍋的原因。因爲那些年,姜松海根本不敢把那盒首飾拿出來用。
“可是劉彩雲怎麽會知道你有那些東西的?”姜筱皺了皺眉。
葛六桃道:“這事怪我。”
原來在姜松海和葛六桃剛處對象的時候,葛老太生了一場大病。當時葛家也是家徒四壁,葛得軍那個時候也還小,葛六桃六神無主,姜松海于心不忍,就從那盒子裏面拿了一條金子去換了錢。
葛六桃拿錢給葛老太請了大夫看了病,又拿了不少富貴藥,葛老太就再三逼問她錢是哪裏來的。
因爲是親母女,葛六桃那個時候哪有想那麽多?也爲了讓母親看重姜松海,她就把姜松海有一筆錢的事情告訴了葛老太。
雖然沒有說得太清楚,但是葛老太卻起了心思,開口就跟姜松海要了天價的聘禮。葛六桃不同意,跟她鬧了一場,沒有想到葛老太的小妹聽到了這事,便到葛家一直哀求長姐,說是她一直沒人上門說親,既然外甥女不願意照顧着家裏,跟姜松海多讨些彩禮,那不如由她嫁給姜松海,她一定會勸姜松海把錢都給葛老太的。
于是就上演了一場親小姨跟外甥女争對象的戲碼。
姜松海雖然老實,但是在葛六桃小姨一次偷偷爬床的行動之後也難得地動了怒,決定跟葛六桃也分了算了。
葛六桃那時覺得天塌了一樣。
親娘那樣做完全是背叛了她,對親妹比對親女兒還好,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而姜松海也被她們逼得要放棄她了。
她實在是想不開,就準備見姜松海最後一面,然後自行了斷去。
好在姜松海那天看出她的情緒不對勁,終于硬氣了一回,拉着她直接就回村拜了堂成了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