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支書帶着幾個民兵匆匆地跑來了。
原來是娟嬸去找了姜筱之後越想越不放心,生怕連姜筱都被他們打了,這才又熱心地去找了姚支書。
姚支書一聽那些懶漢都湊一起打人了,打的還是葛六桃,心頭頓時一跳,立即就去叫了姚聰他們,匆匆地趕了過來。
葛六桃心髒不好他是知道的!
這要是真的弄出了人命,他這個支書也是難辭其咎!
而且,葛六桃真要是死了,姜松海估計也懸乎,到時候姜筱怎麽辦?他可是很看好姜筱的,覺得她絕對可以成爲村裏的第一個大學生。
姚舉濱現在對姜筱有了幾分惜才之心,又有幾分憐惜她的處境,是萬萬不希望她家裏再出事的。
結果趕過來一看,葛六桃正壓抑地哭着,姜松海坐在地上,衣服被揪得亂了,老淚縱橫。
姜筱扶着葛六桃,神情沉凝,眸光幽暗,讓人看不出她心裏正在想些什麽。
他心頭微微一松,好在還沒有出人命!
但是,姜家三口這麽一副慘狀,看着也是令人心酸。
姚舉濱正要怒喝,又看到了那邊一身濕淋淋躺在溪畔的幾人,頓時就愣了。
這是怎麽了?
那幾個男人一看姚舉濱帶着人來了,頓時就嚎了起來。
“支書,你要替我們做主啊!姜筱那個死丫頭把我們都打成什麽樣子了?哦不,把孫老六他們打成什麽樣子了!她還把他們都給踹到無名溪裏去了,這得多狠的心啊!”
“就是!姚支書,咱們村的人誰不知道這無名溪就是條鬼溪,要是孫老六他們被水鬼拖下去了怎麽辦?被水鬼附身了怎麽辦?”
“支書啊,姜筱那個死丫頭是真枭狠啊,我看要不是我們人多,她都能把我們給殺了啊!”
“你們閉嘴!”姚支書一頭黑線,頓時就怒聲喝道:“你們先打人還有理了?你們來搶姜家的東西還有理了?”
“不是,姚支書,你這話怎麽說的?你到底是向着哪邊的啊?你還是不是我們村的村官了?你看看那兩個男人,你認得哇?他們可是鎮上的人!跑到咱們村子裏來偷東西了!你不說讓民兵把他們抓起來,還罵我們幹啥?”一個嘴角長着一顆肉痣的男人瞪着姚支書大聲責問。
其他懶漢也都紛紛附和了起來。
現在姚支書和民兵來了,他們的膽子反而更壯了幾分。最多是今天這頭野豬和這些野菜他們分不到多少,但是,好歹也能截下來啊,分到一點是一點。
在他們看來,自己都是本村人,姚舉濱作爲本村的村支書,怎麽着都得是向着本村人的吧?
他們哪有錯了?
“他們.”姚支書确實也不認識葛得軍和徐臨江。
他看向了姜筱。
姜筱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但是這不代表今天的事她就會這麽算了,這些人,她一個也不想放過。
她迎着姚支書詢問的目光,道:“支書伯伯,這是我外婆的親弟弟葛得軍,還有侄女婿徐臨江。他們的确是鎮上的人,不過,也是我們家至親的親人,至少在我看來,要比何來娣和宋喜雲她們更親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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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