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玉石項鏈?”
風連衣呆呆的,她看着老者暴怒的臉色,突然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麽,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看來,這項鏈當真是将軍的命,任何人都碰不得。
這一次,他便是連陛下的面子都不會給。
“是的,玉石項鏈是被小皇子偷走的,并且還由此送給了風如傾。”
“風連衣!”
這一次開口的是齊郁,他的面容冷厲,眼神如劍。
剛才那一句話,他隻是爲了保住風如傾的命,才胡扯的,結果風連衣這蠢貨居然當真了。
萬一……
天涯的項鏈真的遺失了,他若是追究起來……怕是風姑娘就有危險了。
天涯輕輕的閉上了雙眸,他背對着宴會廳的門,衣袍在晚風中淺揚。
月色清冷,沒有任何的溫度。
“風連衣,”風連清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帶着憤怒,“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風姑娘不是那樣的人,我不過才離開一段時間,就出了如此多的亂子,本來我以爲你真心悔過,沒想到你還是不想放過風姑娘!”
天涯緩緩的睜開雙眼,聲音冷沉。
“風連清,你給我閉嘴!”
他這一聲怒吼,傳蕩在整個宴會廳内,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皇後緊緊的捏着拳頭,她早就說過,要在天涯回來之前弄死這風連衣,不然也不會出如此多的亂子。
相比較這些人的擔憂,風連衣的心裏滿是竊喜。
看來這一次,将軍因爲暴怒連風大哥都牽連了,風如傾即使沒有被人奪舍,她都不可能再活下去。
“我再問一遍!”天涯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真的叫風如傾?”
風連清低着頭:“是。”
這個答案,本應讓天涯興奮歡喜,可他想到了風如傾那一張蒼白毫無生氣的臉色,他的心都在顫抖。
無窮無盡的憤怒充斥着他的心髒,仿若能将他的全部理智都給吞噬。
原來……
他對一個陌生的姑娘有親切的好感,并不是因爲……這姑娘長得乖巧讨人喜歡。
畢竟……她和乖巧兩個字完全不搭邊。
隻因爲她眉目間和納蘭煙的相似。
可笑的是,第一次相見,他隻覺得她面善,讓他不由得想要親近,盡是絲毫沒有發覺她的面容和納蘭煙的相似。
那是風如傾啊!
他的親孫女,最親的那種!不是孫子,是孫女啊!
隻由于他的疏忽,讓她承受了如此多的痛苦與委屈。
“劉毅!魂呢?”
天涯刻制住顫抖的心,轉頭望向劉毅,他隻需要一個答案!
劉毅呆了一下,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那魂已經去奪舍風如傾的身體,現在估計成功了吧,将軍,您不用多說感謝的話,保護連衣姑娘和将軍府,都是屬下該做……”
的!
這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落下,天涯的拳頭如風,轟然砸在了劉毅的胸膛之上。
砰的一聲,他的整個身體都飛了出去,将整面牆砸踏了下來,将他瞬間掩埋在了牆裏。
“咳咳!”
劉毅努力的從廢墟裏爬了出來,他幹咳了兩聲,面容蒼白,滿是錯愕:“将軍,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