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女孩兒芳香的被子蓋在了身上,秦浩瀚覺得有些氣悶。
羅凱文突然來到門前,甯淩雪情急之下将他拉到了床上,兩個人都被蒙在了被子裏。
黑暗之中,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單人床有些小,秦浩瀚自己睡都嫌不過寬敞,何況是兩個人。
如果是普通人彼此看不見也就罷了,但是二人都是精神念師,都擁有着夜視的能力。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甯淩雪,此刻女孩兒雙手捂着臉,顯然對于這個突發事件也沒有準備好。
“要不......我還是下去。”
“不要,他隔着門能夠看到影子。”
“那好吧。”
秦浩瀚客氣完了,也就不在堅持。
但是看到甯淩雪害羞的不行,他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麽。
“甯同學,其實你也不必如此,這裏是虛拟空間,我們本人都在外面,這并不是真的。”
聽到這裏,甯淩雪緩緩的放下了手。
秦浩瀚說的似乎有點兒道理,這裏其實隻是意識空間,二人并沒有真正的身體接觸。
這句話讓她覺得放松了一些,敢于睜開眼看着近在遲在的男生。
“那你.....不要亂來。”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危險,二人現在太近了。
“放心好了,我從來不會強迫女生做她不願意的事情。”
秦浩瀚言出必行,拿出了一個機器人應有的本色,身體崩的筆直,就好像一截木頭躺在那裏,全部人都在中線的另外一側。
甯淩雪保持警惕的躺了一會兒,看秦浩瀚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終于心中松了一口氣。
通過她的觀察和試探,她覺得這個人心理應該是喜歡自己,但是他的行爲舉動,卻一直很本分也很克制,就好像現在這樣的姿勢,也真是難爲他了。
不過甯淩雪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深知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秦浩瀚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而且心裏喜歡她,現在二人同床共枕,甚至是一個被窩,很難保證這家夥不會什麽事情來。
堅持的了一時,未必能夠堅持一夜。
怎樣才是最安全的呢?
她覺得頭有些暈,那是酒精的作用。
甯淩雪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不然不可能以女生的身份,能夠和羅凱文這種天之驕子抗衡。
就算是喝酒,她覺得自己都暈了,秦浩瀚不可能不暈。
畢竟她對于自己的煉體完成度很自信,何況境界也比秦浩瀚高,對于酒精的承受能力肯定是也要強一些的,這些書本上都教過嘛。
雖然現在頭暈,那也隻是第一次喝酒的緣故。
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狀态,甯淩雪覺得她還能喝一些。
這個時候,她也想到了最安全的方式,那就是灌醉秦浩瀚。
當然她很聰明,什麽事情都要做好萬全的打算,争取少喝一點,讓秦浩瀚再多喝一點。
喝醉了,這難熬的一夜就很安全的過去了。
她緩緩開口道:“喂,你沒喝醉嗎?”
秦浩瀚一動不動:“還好。”
“我不相信,我聽說男生都很愛面子,一般都喜歡死撐,你是這種情況嗎?”
秦浩瀚這個時候笑了一下:“甯同學,不要以你的标準去衡量别人,我能夠在這虛拟地圖裏面走到這一步,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拟的,别說這才兩瓶酒,再來三....再來五瓶都沒事。”
語氣之中有些一絲年少輕狂的狂妄,但是作爲女生,甯淩雪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了秦浩瀚在心虛。
本來還有些擔憂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秦浩瀚剛剛放在床上很多酒,她随手在被窩裏面摸了兩下,抓出兩個酒瓶子。
玉指輕彈,瓶蓋掉了下去。
自己一瓶,塞給秦浩瀚一瓶。
“來,秦浩瀚同學,慶祝我們.....。”
秦浩瀚頭也枕在了甯淩雪的枕頭上,和對方碰了一下,“慶祝我們第一次同床。”
甯淩雪臉色一紅:“不許亂說話,懲罰你全喝光,我喝一半。”
秦浩瀚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絲不自然,甯淩雪漂亮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怕了?”
“切!我會怕,來就來。”
對面的人很豪氣的說了一聲,然後咕咚咕咚幹了一瓶。
甯淩雪看着他喝完,仔細觀察他的神色。
看似無所謂,但是緊緊抿着的嘴唇是什麽意思?
應該是要堅持不住了吧。
心中有了底氣,甯淩雪喝了一半的酒。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了,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自我估計還能喝一點。
現在還不是安全的,因爲秦浩瀚還沒醉。
她又給秦浩瀚打開了一瓶:“還敢來嗎?”
秦浩瀚猶豫了一下:“差不多了吧。”
“不行,不然我就不和你聯合出兵了。”
“好好好,甯淩雪算你狠,真沒想到你還會威脅人了。”
瓊鼻俏皮的皺了一下:“哼,不許頂撞我。”
“爲什麽不許,以後我要經常頂撞你。”
秦浩瀚雖然話這樣說,但還是強撐着面子,又喝掉了一瓶酒。
甯淩雪再次喝掉了半瓶,她發現秦浩瀚的身體已經不那麽僵硬的繃着了,變成了很自然的躺姿,甚至二人的腿已經有了直接的碰觸。
“再努力一點,就真的安全的。”
甯淩雪感覺自己的極限大約在一瓶到一瓶半之間了,那就再來一點吧。
自己喝醉是小,把他灌醉才是最重要的。
秦浩瀚再次喝下去了兩瓶,甯淩雪又喝了一瓶,這一次她真的有些看不清楚秦浩瀚了。
溫暖的被窩裏面,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點。
“最後.....最後你再來四瓶,我兩瓶。”她強撐着,進行最後的努力,也是試探。
如果秦浩瀚還能喝四瓶,她就放棄了。
秦浩瀚半天沒有說話。
甯淩雪勉強湊近了他,手伏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喂,你在幹嘛?”
“啊!我沒事兒.....我沒睡!”秦浩瀚猛的睜眼,眼神裏面一時間沒有焦距,半晌才看清近在咫尺的甯淩雪。
“再喝一瓶!”精神受到振奮的甯淩雪看到了希望,又開啓了兩瓶,和秦浩瀚一飲而盡。
這一次,她真的要不行了。
那邊秦浩瀚已經完全平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一直緊張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下來,甯淩雪感覺自身身體軟的不行,秦浩瀚那麽高大的一個男生又占據了自己大半的床,她都快擠的掉到地上去了。
昏昏沉沉的匍匐在秦浩瀚胸口,将螓首放在秦浩瀚的頸間。
迷迷糊糊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弄錯了一點東西。
對呀,她是和秦浩瀚一比二的喝酒,她喝一瓶,秦浩瀚要喝兩瓶來着。
爲什麽最後的一瓶,他們兩個都是一口幹的呢。
那是不是秦浩瀚比自己少喝了一瓶?
這個臭家夥,爲什麽耍賴呢?
不行,一定要将他最後一瓶灌下去,這樣自己就真的安全了。
腦海裏面一團漿糊,隻有這個模糊意識,甯淩雪去摸酒瓶,好半天摸到了一個。
“秦浩瀚,你再喝一個嘛。”說着她往回一拉,但是那酒瓶很重,沒有拉動
“嘶.....不喝了吧。”
“喝一個嘛。”又拉,還是沒有拉動。
“爲什麽我的力氣這麽小了?”
甯淩雪反複嘗試,意識漸漸的模糊。
秦浩瀚睜開眼睛,微微的側過頭,看着懷中佳人。
她還穿着自己的校服,因爲沒有換洗衣服,這麽多天好像有些髒了,還有一點破損。
他記得自己還有一件男裝,是制藥師協會的制服,也許應該再幫幫她。
不過還是等一等吧,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動,等她什麽時候完成拿酒瓶的動作再說吧。
“唉.....酒真的是個好東西。”秦浩瀚這樣想着。
月上中天,夜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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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凱文一夜睡的并不安穩。
他總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安,好像有些什麽重要的東西要失去了。
可是他想不出來爲什麽。
清晨四點起床,他先是查看了一下房門,外面并沒有人進來過。
非常好,秦浩瀚并沒有來到西北。
又查看了一下甯淩雪的房門,他非常細心,昨天甚至将一根頭發悄悄系在了門口,如果開門頭發會被扯斷,但是沒有斷。
很好,雪兒也沒有出去過。
今天已經是競技場第十天了,羅凱文有信心今天和甯淩雪将事情談攏,等到上線的時候,就可以輕松的将秦浩瀚的東海平推了。
“呵呵,秦浩瀚,任你有什麽本事,在這一點上你都落後我太多了。”
一想到自己住在甯淩雪隔壁一晚上,他的心情就美滋滋的。
不知道甯淩雪起來沒有。
羅凱文在室内轉了幾圈兒,終究還是忍不住來到了甯淩雪的門前,輕輕敲門。
“雪兒,起床了!”
沒人答應。
忍不住再大聲敲了幾下:“雪兒,該起來了。”
一個武者怎麽這麽能睡覺,這不合常理。
終于,室内傳來了甯淩雪的回應。
“哦.....幾點了?”
聲音慵懶柔媚,讓人聽着都酥到了骨子裏面。
“快到五點了,可以起床了。”
“哦.....啊~!唔.....。”
甯淩雪連續發出了三個音節,讓他有些不知所謂。
都代表了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