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若夢醒,亦是風起雲湧;
星辰軌迹隕落,光輝會點燃命運一瞬。
春暖,花開。
一切都是這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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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指的由北向南,從西向東的中原地區。北到風域荒漠草原,南至山河相間的忘川。東邊是世人熟知的鴻城,西邊的巍峨白雪的雪山。而在這片區域内,又短時間如流星般崛起了許多的超級勢力,除去老牌的八大世家,還有已經沒落的鴻城林家,如意坊梁家。之後便是現在猶如破竹之勢崛起于衆人視線中的九山十二門。
九山十二門多數位于忘川,他們和最古老的八大世家間有着許許多多的分歧,而這種分歧卻都在另一股殘忍的殺手勢力下被迫變爲迎合。九山十二門對于高手如雲的八大世家的迎合。
往前二十年,江湖上有着南梁北夏,東林西殺的說法。南梁自然是指2如意坊梁家,北夏則是雲間玄天宮夏家,東林是指鴻城林家。至于西殺,原本是籠統的指在背靠雪山的無數崇山峻嶺中的殺手門派。如果不是當年風頭最盛的九燈坊折損在梁家手中,這西殺便應該是指九燈坊。
許多年後,九燈坊早已經變成曆史中一抹不被人銘記的過往,如同一抔黃土般,即使有人記住,卻也不會再提起。在将近十年的混亂後,這西殺之名,終于又有了新的主人——武洛鍾離山,九幽宮。
九幽宮神秘崛起于十年前,在西部殺手門派混亂不堪的時候憑借殘忍的手段,從不失手的準确,和一批神秘強大的死士将所有門派踩于腳下,赫然成爲西殺的最佳代表,同時,也成爲江湖中人最厭惡的門派。
因爲九幽宮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殘忍。
武洛鍾離山下曾經有一座大城,名喚“天河城”。天河城在雪山附近屬于最中立的地方,在那片血腥的夾縫中風雨不倒的屹立了數百年,已然成爲西部最神聖的地方。而九幽宮的第一筆生意,就由天河城開始了。
九幽宮九靈女,白衣白發,腰間纏繞血色長帶,血紅長劍出鞘,劍指所指,必定血流成河。
而在九靈女當中,年齡最小的,實力最強的,最讓九幽宮宮主看重的,是一個叫做“血修羅”的女子。當然,雖然号稱九靈女,卻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們。所以,或許他們并不是一群女子也說不定。
那個“血修羅”當年一出手就将整個天河城血洗,三天三夜,天河城的血流入天河,流淌遍了整個江湖。無數長老先知對河歎息,“造孽啊,”“此舉必遭天譴啊。”“天道有常,天命不會放過他的。”
三天後,天河城從西部最繁華最神聖的地方化爲沒有一絲生氣的人間地獄。無數血液抛灑在街道牆壁上,無數平白無故的百姓橫死在街頭,九幽宮待到秃鷹将屍首全部蠶食幹淨之後,大舉占領,絲毫不在意何爲天譴,何爲因果輪回。
殺手所爲之事,本就天命不許,若想博得一線生機,唯有與天對抗,唯有,百死不悔。
九山十二門想要在江湖上真正闖蕩出屬于他們的地位,想要在八大世家面前說上一份話,就要有一番足以令人信服的舉動。而作爲曾經與雪山糾纏不清的忘川來說,最好的下手處,就是九幽宮。而九幽宮中,名氣最大的便是那個動則屠城的“血修羅”。
他們派出無數的探子,花費了将近五年的時間才終于掌握了“血修羅”的蹤迹。術師大會時,九幽宮宮主九幽,将會派血修羅當場,給八大世家一個下馬威。更多的是要表示,她們九幽宮,不接受夏家的統治。
而近,半月後就要召開術師大會。各路英雄豪傑,術師高手都會趕往雲間,在這種時候斬殺血修羅,實在是百利而無一害。既可以最快的傳開自己的名氣,也可以最快的在術士大會上占得更大的席位。所謂夜長夢多,時間能過沖淡一切,若是再等到十年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變故。
所以,他們九山十二門,是決心在這裏将血修羅斬殺。
雪山趕往雲間,并不費事。翻過仙鶴城,穿過幾乎是一馬平川的平川平原,沿着鳳落山的九條分支的某一條山脈,就可以到達中部的雲間。到了雲間之後,鳳落山玄天宮幾乎就近在眼前。一旦到了雲間,不論是誰,都會受到夏家的制約,所以他們不能在雲間動手,省得落人把柄,更甚者被夏家得了最大的名頭。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提前一月動身,悄悄埋伏在了九條之脈彙集的山脈處,那裏有一個小鎮,異常繁華重要,向來是兵家必争之地的——清水鎮。
清水鎮距離雲間隻有半個時辰的路途,卻因爲諸多原因不歸玄天宮管轄,而是由夏家管理。。兩者來說,差别簡直是天壤之别。夏家統領天下術師,江湖何處不是夏家所管?而玄天宮雖然是夏家的祖地,卻号稱遊離于江湖紛争之外,在江湖上沒有明确的地位。
由夏家管理和由玄天宮管理,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九山十二門的人在清水鎮埋伏了半個月後,終于等到了從第三條支脈到達的血修羅。因爲每條路都必須經由清水鎮,所以他也沒有費心在哪天路上選擇。而是就近走了距離最近的第三條支脈。想起來之前爲了打探他的行蹤付出那麽多代價,結果血修羅根本就沒有在這裏費心,對他自己的實力如此自負,九山十二門的人簡直都要心疼的吐血。
他們想盡辦法都沒有搞到關于血修羅樣貌的一分一毫,以至于那個白衣柔順的女子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血修羅。
如果不是有人不長眼睛的撞到她的身上,惹得她忽然暴怒,拔劍斬首。那幹淨利索的劍法才是吸引九山十二門注意的地方,不足雙十年華的女子,卻有如此狠辣的劍法,和琉璃般無情的眼瞳。說是隻是江湖上一個無名汲汲的女子,任憑誰也不會相信吧。
女子斬了那人之後,随即就被那人的同行者包圍了起來。女子并不廢話,當街捏出法決,風流四處遊蕩而來,凝成赤色的風龍。她在風龍上冷冷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與他已經扯平。若是心有不滿,我自當奉陪。”
赤色風龍,如果不是手染鮮血的人是斷然不可能凝聚出來的,清水鎮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立即想到了她的身份。有人畏懼的退縮,也有人大膽的擡頭仰望,風流赤紅,白衣卻若雪,雲發琉璃眸,幹淨疏離的想人察覺不到一絲感情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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