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人美,可是出門在外,總是要留一個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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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不是什麽壞人,她有很多缺點,但是她畢竟是你們馮家的家主。我是夏家人,對你們馮家的事情說是能管管,但是又能管多少呢。我自小被花娘帶大,知道她的秉性。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你和她對着幹,她自然就會,就也會還回來的。你不知道她以前經曆了什麽,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我不期望她會變回去,畢竟那樣子好雖好,卻誰也保護不了……“
“别說了。你是夏家家主,自然有資格對我們馮家的事情說什麽,但是我和花娘之間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如果可以,我隻是不想她做家主。想讓她還我們一個馮家。”馮良直接打斷夏翮的話,他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怕聽到最後自己會忍不住對夏翮動手。
雖說忌憚夏翮夏家家主的身份,不願意與他爲敵,可是讓他最恨花娘的那件事情裏,夏翮也出了力。如果不是爲了馮家……他可能早就殺上鳳落山玄天宮了。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這個家主。誰也沒想過。”夏翮無聲的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你以後就會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現在聽不進去。所以我來,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到我夏家去。”
“不是加入夏家,隻是去夏家住一段時間。等着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馮良沒有說話,他沉默着,手上力氣太大,骨節間發出摩擦的聲音。林帆也沒有說話,他看着馮良,火焰的影子在後者俊美無暇的臉上起起落落,像是妖魔一樣的伸展身姿,光影扭曲,五官精緻。
“你們,又商量了什麽事情吧。”
馮良面無表情道,“你雖然經常來缥缈峰,可是如今術師大會将近,按說你應該在玄天宮才對,可是你來了。你來找花娘商量了什麽事情吧,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麽,我隻想說,你們夏家的事情,别總是讓我們馮家流血犧牲。”
“你是說,八年前的事情嗎?那件事确實是我欠缺考慮,因爲那件事死了很多人,是我對不起你們。那件事我應該負全責。”夏翮道。
馮良從來沒有真的和夏翮接觸過,他曾以爲夏翮一定會像他見過的那些家主一樣将這件事情推的一幹二淨。
但是即使夏翮道了歉,他也沒有大度到随即就會原諒他的地步。犯了錯不是隻要道歉就可以彌補的。天道有命,因果輪回,他等着那個果。
“這件事我再想想吧。”
“好,我等着你的答案。”
夏翮抓着酒壇口想和他碰一個,馮良卻好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仰頭灌酒,酒香清冽,他卻味同嚼蠟。他執着了八年的事情,忽然就得到了一個答複,好像忽然間有人抽掉了他什麽重要的東西一樣,不知道以後的路應該怎麽走下去。
夏翮也不在意,自己也喝了一口。馮良向來注重自己的儀表,此刻這般失态,必定是心裏難受。林帆本想勸他别空腹喝太多酒。可轉念一想,他願意喝就喝吧,人有愁,才會想要大醉一場,醉了,說不定就會放開了。
“你呢。之後有什麽打算?”夏翮看他。
“我的那隻小兔子呢?”林帆故作而言他,不願意和别人談論以後的事情。他不想暴露自己迷茫的感覺。
“它啊,那天你昏倒之後它就被我帶回去了。現在應該還在靈水院吧。你出來闖蕩,怎麽還帶着一隻兔子啊。它是……有什麽不一樣麽?”夏翮問,卻沒期望林帆會告訴他。說到底,林帆根本不願意認他,而且一般術師身邊的東西都不喜歡被人過問,那些東西裏面往往藏着他們的一些秘密。
“沒什麽,它是一隻妖。我怕會被你們殺了。”
“放心吧。有人恨妖,但是也有人不恨。我和花娘對妖都沒有什麽歧視的。等過幾天我就把它還給你。”
“現在,現在就還我。”
“現在不行……花娘不知道我來找過你們……”
“那你爲什麽過來?我們和你又不熟。況且,花娘她憑什麽把我關起來?!”林帆目光灼灼,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夏翮沉吟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讓你去趟玄天宮。那裏有一個人留給你的東西。但是這一路山高路遠,我擔心你會堅持不住。畢竟這次回程要縮減在五天之内。”
“誰留給我的?”
“這個我暫時不能說,你就知道他們都是林大俠的故友就是了。他們斷然不會害你,隻是沒法光明正大的把東西交給你。”
“我沒法相信你。”
“我知道你不一定會信,可是這些都是真的。原本那些東西由林大俠交給你最好,可惜……你和我回去一趟就知道了。”
夏翮看着林帆,神色笃定,叫人不得不信。可是林帆總是覺得,覺得眼前有些東西是他不能去碰的,他最好還是離開,躲的遠遠的,不然,不然以後的路必定必死無疑。那樣深刻的恐懼籠罩在他能看到的未來上,他實在是找不到靠近的勇氣。
“算了,你也想想吧。總之我沒有害你的理由。你死了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夏翮起身,做了個手勢:“月上中天,你們應該也吃飽喝足了。回去吧。”
馮良早已經放下了酒壇,正在大快朵頤。他向來主張有福享福,絕對不能委屈了自己。好不容易有吃的,他也不在乎是誰送過來的。隻要不是花娘,什麽都可以。這時候聽到夏翮說這個,怔愣着擡起頭來:“我才剛剛開始吃呢,開什麽玩笑。”
“不行,等會兒巡山的就過來了,被他發現就糟了。”
“你不是用了障眼法嗎,哪有這麽容易。”
“可是畢竟生了火……我記得今天那個巡山的眼睛可尖了。我以前待在缥缈峰的時候沒少讓他追的滿山跑過。”夏翮無奈的攤攤手。他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像一個家主,尤其是夏家的家主。他随心,大度,坦率,還帶着一點的狡黠和孩子氣。
“你是說隗姝啊,那确實是我們溜出去的時候最不願意碰見的人了。”馮良這樣說着,慢慢起身,彎着腰要去拎那壇酒。
夏翮怕他要帶酒進藏書閣,剛要伸手去攔,就察覺到身後一陣寒意,還沒來得及回頭,後腦猛地就受到一記重擊,身子晃了晃,一頭栽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嘛,發完這一章就沒有存稿了…………以後該怎麽辦呢……
今天就一更吧……唉。愁人,早知道就不開那麽幾個坑了,作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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