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姨!溫姨!您在嗎?人命關天啊!”秦秀夫一下接一下的拍着百草堂的大門!
“來了來了!”楊沁衣上前開門,見門外一大群人,說道:“秦大哥,這是怎麽了?那麽多人?”
秦秀夫說道:“别問那麽多了,人命關天,溫姨呢?”
“媽生病了,很早就睡了!”
“好妹妹,你快去叫一下溫姨,這裏有好幾條人命等着她來救呢!她是大夫,又不會有什麽大病!”
楊沁衣說道:“我說秦大哥,你可真好意思,我們百草堂又不欠您秦大少爺的!平時使喚我就算了,現在連我媽也使喚上了!”楊沁衣一邊說話一邊看着五個人的狀态,她發現跟娘說的一樣,五個人被真氣震傷,經脈受損,另外一個是腿部外傷,還有一個楊沁衣看上去受傷最嚴重,可是卻比其他人看上去都精神,楊沁衣斷定他内力強勁!
“誰敢指使楊大小姐你啊,現在那麽多人命都在你手裏呢!”秦秀夫恨不得給她跪下來!
“我娘說了,從今以後,百草堂從今以後所有的病人都由我來醫治,你們很榮幸,能成爲我楊大夫的第一批患者!”
“不是吧,這不是要草菅人命嗎?”秦秀夫話剛說完,隻見楊沁衣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三根銀針,不及秦秀夫反應,便插到了他的胸前!頓時感覺胸中郁氣上湧,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楊沁衣說道:“堵塞的經脈已經通了,但是受損的經脈是需要長期調養的,并非一朝一夕的!”
秦秀夫摸了摸胸口,果然順暢多了,說道:“想不到你真的會治病!”
緊接着楊沁衣又給卓萬裏,歸無計,謝騰飛治了傷,輪到何凝碧的時候,何凝碧全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低着頭,楊沁衣蹲了下來。何凝碧吃力的說了句:“辛苦姐姐了!”
楊沁衣見她面色蒼白,更顯魅力,不自覺脫口而出:“妹妹,你真美!”
何凝碧全身難受,根本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麽。楊沁衣拿出三根更細更長的銀針,給何凝碧紮了進去!她是随手随意,可是卻全被一個人看在眼裏,這個人就是張世傑。
楊沁衣剛站了起來,右手就被人抓住了!楊沁衣喊道:“你幹什麽,你力氣好大!”
張世傑說道:“你不會武功!”
“張大俠,怎麽了,楊妹妹她當然不會武功啊!”秦秀夫上前解釋!
“你說她姓楊?”張世傑又問秦秀夫!
“當然啊!”
“那他爹是誰?”張世傑又問!
“我不知道我爹是誰?”楊沁衣說道!
“你怎麽會不知道你爹是誰呢?”張世傑不相信!
“張大俠,楊妹妹沒有騙你,我跟楊妹妹從小都是被母親養大的,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這可能是秦秀夫小時候的痛,不過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你剛才用的銀針,男短女長,分明是神針七篇的手法,跟……跟我一個故人一模一樣!”
楊沁衣說道:“大夫的銀針都是這樣,難道你沒見過麽?”
張世傑說道:“那在下誤會姑娘,還請見諒!”
楊沁衣說道:“沒事,我來給你治傷!”
張世傑說道:“我不礙事,請姑娘先給我這位兄弟治傷吧!”
楊沁衣看了看孟文龍,一把匕首直挺挺的穿過小腿,骨肉已經被絞得支離破碎,楊沁衣說道:“他的右腿恐怕再難直得起來了!能恢複直覺,不用把小腿鋸掉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兄弟!”張世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孟文龍忍着疼痛,說道:“張大哥,沒事,不就被蒙古鞑子穿了個窟窿嗎,咱又不是沒少卸蒙古鞑子的腿腳。更何況,我們不還殺了兩個蒙古鞑子嗎?我們也不虧!”
衆人無不爲他的豁達由衷敬佩,隻是大家都是大男人,說出那些肉麻的話未免太過俗氣!張世傑其實早就知道了結果,隻是等楊沁衣說了出來他才死心,他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改變不了什麽,眼睛紅了!
秦秀夫說道:“孟大哥,你的所作所爲,我秦秀夫由衷敬佩,如蒙不棄,秦秀夫願與孟大哥結爲兄弟!”
孟文龍說道:“秦兄弟,你都叫我大哥了,我又怎麽能不同意,各位的豪情,我孟某又豈不佩服!”
歸無計說道:“既然兄弟瞧得起我,又豈能少得了我呢!”
卓萬裏說道:“先前聽說孟兄弟是将門虎子,如果不嫌棄卓某出身低微,也算我一個!”
孟文龍極爲開心,很想将他們一個個扶起來,可是自己腿腳不靈活,說道:“各位兄弟瞧得起我孟某,孟某高興還來不及,隻不過卓兄說的話,就有點瞧不起在下了。沒錯,鄂州城守将孟沖就是我爹,但是如果因此把我看成注重出身門第的人,我就不太高興了!”
卓萬裏說道:“卓某失言,孟兄弟見諒!”
孟文龍說道:“我若真的在意,又怎麽會說出此話,今晚一戰,我還不清楚卓兄爲人嗎?隻是,我另有兩位兄長,結拜兄弟,斷不可少了他們,以爲就是現在你們面前令蒙古人聞風喪膽的張世傑,另一個也是一位足智多謀的大将,叫文天祥!”
秦秀夫說道:“若能與張大俠做兄弟,秀夫求之不得,隻是,張大俠的年紀,應是秀夫的前輩,又武功高強,恐有高攀之嫌,才不敢提及啊!”
張世傑說道:“秦兄弟,江湖兒女,怎麽會有那麽多顧慮,你忘了我們還有把酒言歡之約!”
秦秀夫笑道:“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酒言歡如何?”
楊沁衣說道:“你們一個個的,傷成這樣還想着喝酒,不要命了是吧!”
秦秀夫說道:“如此豪情,放之四海,也是少見,又豈能沒有酒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楊妹妹,快去拿酒來!”
“喝喝喝,喝死你們!”
過了一會兒,門外大噪,隐隐約約聽到有人說,“四處找找,一定要找到小姐!”
何凝碧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是青蓮劍派的人,秦大哥,看來我們要告辭了,要不然,這紹興城就要亂套了!有緣再會!”
秦秀夫有些不舍,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隻說道:“有緣再會!”
謝騰飛也說了一句“有緣再會”,随後就和何凝碧出去了!
楊沁衣拿着酒和碗出來,說道:“這酒烈得很,一碗下肚啊,你們哪兒也去不了!”
秦秀夫說道:“今日我們五兄弟哪兒也不去了!”
張世傑說道:“秦兄弟,不是五兄弟,你忘了,還有文二哥!”
秦秀夫說道:“看我這記性,當然不能忘了文二哥,也……也不能忘了胡兄弟!”
張世傑知道他說的死在客棧的兄弟,說道:“就憑他那份孝心,我張世傑就願意和他做兄弟,從今以後,胡兄弟就是我張世傑的兄弟!今後我們就是七兄弟!”
“好,我們一起敬大哥!”說着衆人每人端着一碗酒跪了下來!
張世傑說道:“衆位兄弟請起,一起喝了這杯!”
五人一飲而盡,随後開懷大笑,暢談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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