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慌,”向勇突然想起一件陳年往事,安慰道,“報警了嗎?”
“沒有,我大伯、伯娘擔心她是被綁架了,沒敢報警。”倪慧的聲音仍然很痛苦。
記得上一世,倪可可大約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失蹤了,然後沒過幾天又自己好端端地回來了,她自己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向勇本也以爲是這樣,不過是倪可可的文青病犯了而已。
但現在的向勇不這麽看。
因爲倪可可之後就變得神神秘秘,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消失一陣。而一到大災難時期,倪可可很快就展現出了築基境的修爲。
該不會她也是被主神選中了吧。
不管是不是,按照記憶,她過幾天就會自己回來。
向勇想了想,說道:“我正在魔都,正好有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位有名的紫薇星宮算術大師,你把可可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去求那位大師幫忙算一算。”
倪慧也是病急亂投醫,滿口答應:“好好,隻是我現在不在家,在你房間,等我回去問下我大伯和伯娘,發威信告訴你。你把我從黑名單裏拉出來好嗎?”
最後半句話,已經帶着哀求的口吻。
“可以,不過你不要再發些無聊的東西給我了。”向勇笑道。
“不會了。”
倪慧顯然把手機還給了李嘉,李嘉無奈地笑道:“勇帥,我也是沒辦法,她跑到我們房間來,我隻好把手機給她。”
“你沒做錯什麽,”向勇道,“過後再說。”
他挂掉電話後,在威信和手機通訊錄裏都把倪慧從黑名單裏解除了。
到了晚上,倪慧把倪可可的生辰八字通過威信發了過來。
“需要多少錢,我打給你。”
如果是以前,向勇肯定會說:“不用。”
但這次他回複道:“請大師算一次要2000。”
倪慧不疑有他,很快通過威信轉賬2000塊錢來。
向勇也不是想貪她這點錢,隻是想提高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過了一個小時,他給倪慧回複:“大師說可可姐沒有任何危險,她會在4天後的下午自己回家。”
倪慧将信将疑:“真的假的?這位大師算得很準嗎?”
“我聽朋友說他一直算得很準,在魔都這裏很有名氣的。”
“哦。”
過了一陣,倪慧又發了條信息:“你怎麽不上班了?”
“有點私事要處理。”
“好,如果需要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會的。”向勇簡單地回複完,收起手機,看着眼前的範曉月。
“大小姐,”向勇無奈地笑了笑,“這麽晚了,你單身一人跑到我的酒店房間,不太好吧?你就不怕别人誤會什麽?”
範曉月右手拿着一瓶軒尼詩XO,左手端着一隻玲珑剔透的酒杯,斟了小半杯深紅的美酒,小口地啜飲。
聞言她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經質的微笑:“我從來都不在乎名聲這種東西。”
向勇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面前是個生理功能正常的年輕男人,而且武力值比你還高那麽一點點,你就不怕我獸性大發?”
範曉月咯咯地笑着:“得了吧,隊長你裝壞人也裝不像的。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骨子裏就是個溫柔的人。要不你以爲我怎麽會放棄和你争奪隊長?因爲讓你當隊長,我很放心。”
我溫柔?你在搞笑嗎?沉默了一會,向勇問道:“你心情不好?”
範曉月搖搖頭,又點點頭:“家務事。”
“那也别喝檔次這麽低的酒啊,不像你的風格。”雖然這段時間範曉月沒有明說,但誰都看得出來,她絕對不僅僅是一家中小企業的中層管理。
看看她的座駕吧。
阿斯頓馬丁Lagonda,這可不是什麽小企業中層管理開得起的。
大家都很清楚,她是個富二代,而且很可能是最頂尖的富二代之一。隻不過大家都默契地沒有說破而已。
範曉月神經症地抽動嘴角笑了笑,“這是在附近能找到的最好的酒了。我現在不想回家。”
向勇理解地點點頭。
他從沒見過這樣子的範曉月。
範曉月一直是驕傲的,仿佛女王一般,驕傲而高貴,銳不可當。
而此刻的範曉月,眼神中隻有疲憊。
見屋裏有沉默下去的傾向,而範曉月開始往嘴裏大口大口地倒酒,向勇打開自己的旅行包,拿出自己煉制的那一堆低級法器倒在面前的茶幾上。
“這是什麽?”範曉月頗有興趣地問。
“都是些法器。治病用的。”
“這個,可以治療哮喘。”
“這個,可以鎮痛,甚至可以緩解癌症的疼痛。”
“這個,對糖尿病有奇效。”
“這一種,對高血壓很有效。”
“這一種就貴了,很難煉制。雖然不能根治癌症,但能阻止癌細胞的擴散。能使用一年左右。”
向勇一件件拿起,示意給範曉月。
範曉月不住地點頭,目射奇光。
末了,向勇問道:“你能不能在你那個圈子裏,找些能把這些法器消化掉的買家?”
範曉月放下酒瓶,向一件玉制法器緩緩伸出手,一邊留意向勇的神色。
向勇點點頭。
範曉月拿起那件法器,仔細端詳把玩了一陣,“真神奇,隊長你還有這本事。”
“你打算賣多少一件?”
“便宜的也要幾百萬吧,貴的,幾千萬。”
“這個價格區間很合理,能防止癌細胞擴散的這個,賣一億都沒問題,”範曉月道,“如果真的能實現你說的這些功能,我能幫你賣出去。”
“給你15%的抽成。”
範曉月也不拒絕,慵懶地笑了笑,“謝了啊,隊長。”
說着舉杯,“爲合作幹一杯吧?”
“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至少要修煉到,我的身體不會被酒精嚴重影響,我才會喝一點。”向勇淡淡地說。
“你真的是個很自律的人,隊長。”
“那是因爲我有想要去完成的事。你呢?大小姐,”向勇看着範曉月的眼睛,“你有想要去完成的事嗎?”
範曉月搖搖頭,用疲憊的眼神看了向勇一眼,勉強微笑了一下:“好像找不到呢。”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吧。”過了一會她又補充道。
向勇忽然起身,繞過茶幾向範曉月走去。
範曉月定定地注視着向勇,沒有閃避,沒有緊張。
向勇緩緩伸出手。
範曉月一動也不動。
向勇抓住酒杯的杯沿,稍一用力,将酒杯奪了過來,這才坐回去,将酒杯随手放在玻璃寫字台上。
“去找小北玄聊天吧。”
“他還小,”範曉月苦笑道,“他什麽都不懂。”
“沒有人是天生什麽都懂的。他很聰明,他學得很快。”
範曉月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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