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小二就把酒菜端了上來,那壺酒很是香甜清冽,應該是某種水果釀的;菜肴都不錯,不管是肉類還是蔬菜都是地球沒有的品種,不說好不好吃吧,至少讓人感到很新鮮,于是大家沒急着聊任務,先好好品嘗了一番。
把肚子填了五分飽後,向勇放下筷子。
“這是個新人任務,”他淡然開口,“所以任務難度應該不大,這是基調。如果我們不去碰支線任務的話,全員活下來完成任務都是有可能的。”
其餘幾人都點頭表示贊同。
“那麽,主線任務,讓我們殺死目标人物。”出于謹慎,他沒有說出名字。
他雖然不是以智計著稱的修士,但活了5000年,也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多少還是積澱了一些東西的,分析起來也頭頭是道,“沒有限制我們使用什麽方法。我現在就能想出七、八種解決目标的方法,但我們必須考慮到,支線任務裏提到的,目标身邊有四個貼身保護的護衛,還有一個隐藏在暗中的高手。這就限制了我們能使用的方法。至少買幾把菜刀,一擁而上亂刀把目标砍死是不可行的。”
“厲害,厲害!”陳北玄眼睛發亮,“果然是警察蜀黍!分析起來蠻有道理的嘛!那我們該怎麽做?”
“我們選你當隊長果然對了。”範曉月也感慨。
黎志平和夜琉璃都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默默聽着,但顯然他們也認同向勇的分析。
這是在讨論殺人,可他們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應該都是心志堅定的人。向勇感到比較慶幸,沒有遇到豬隊友。
頓了頓,向勇繼續說:“積分是好東西,我想要,我猜你們也是想要的,但這積分可不好賺。那四個護衛的獎勵積分比目标任務還高,隐藏在暗中的高手獎勵積分更是目标的好幾倍。”
“如果我們假設,我們5人趁其不備、一擁而上,拼着死上一兩個人,能把目标幹掉。那麽,每個護衛應該都有單獨殺死我們5人的能力,而那個隐藏在暗中的高手估計就是捆着一隻手一隻腳也能把我們全幹掉。你覺得呢?”向勇看着黎志平。
黎志平點點頭,平淡地說:“是吧,你說的有道理,積分既然那麽寶貴,就肯定不好賺的,對方實力應該不弱。”
向勇最怕的就是隊友看不清自己的實力,非要異想天開地去完成支線任務,那就讓人頭大了。特别是黎志平,他明顯已經開始了修煉,很可能是出身于傳承未曾斷絕的古族、大家族,就怕他傲氣十足。
從獎勵的積分、以及本方的實力來估計,向勇覺得主線任務的目标、惡蛟幫少主陸舟應該是開脈中期的修爲。
比黎志平略高一點,但身上可能會有一些防身的低級法器。其戰鬥力,應該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黎志平能比拟的。至少人家手上很可能有人命,而且不止一條。
開脈中期的修士肉身并不算很強大,能動用的法術也幾乎沒有,完全可能被凡人殺死。
這樣的任務目标,既有一定難度,不會被輕易完成,又不至于讓人絕望。
至于那4個護衛,從積分來看,應該是開脈後期的修士。
而那個隐藏在暗中的高手邱少祁,很可能是開脈大圓滿的修爲,打開了九竅,耳聰目明,身體素質遠遠超出正常人。雖然還沒有凝練真元,但吊打十幾個不使用現代槍械的特種兵還是不成問題的。
對這樣的高手,如果向勇手頭有把狙擊槍,或者有幾個大威力的手雷,或是有見血即死的神經毒素,那還可以嘗試偷襲一下。
否則就不要妄想了,普通人對上開脈大圓滿的修士隻有被虐殺的份。即使他有着合道境的記憶也不行。身體素質的差距太大了。
陳北玄仔細想了想,點頭附和:“警察蜀黍說得對,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想支線任務的事。”
“那就先不管支線任務,先集中精力把主線任務完成吧,”範曉月說,“隊長,你有什麽好主意?”
“你們先說說自己的思路吧,集思廣益才好。”向勇微笑着說。
“可以考慮用毒。”沉默了一會後,範曉月首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陳北玄立刻拍手:“用毒不錯!我喜歡!”
“但是要用毒,必須滿足幾個先決條件:我們必須摸清他的作息規律,要能靠近他的飲食飲水,還要在短時間内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買到毒藥、或者掌握毒藥的配方,自己配置毒藥,畢竟我們身上都沒有現成的毒藥。”向勇立刻指出。
陳北玄懊惱地說:“切,說了等于白說,我們一個條件都很難滿足。”
頓了頓,他突然一拍手:“要不我們搞把強弓勁弩,射死他!”
“你去哪搞強弓勁弩,不管哪朝哪代,強弓勁弩都是違禁品,沒有渠道根本不可能弄到,”向勇無情地推翻了他的建議,“而且就算你射術很準,目标的身手絕對可以躲開,而我們扛不住對方的反擊。”
黎志平插嘴說:“普通的弓弩對我是沒什麽用的,如果目标比我厲害,普通的弓弩就不可能起效。”
“要不我們這樣,”陳北玄一拍腦袋,眉飛色舞地開口,“我們就散播謠言,說附近有個寶藏,或者有神兵利器有出土,或者說有前輩高人的秘籍現世,那個人肯定會去尋寶啊,然後我們就找機會把他做掉?”
向勇搖搖頭:“我們對這個地方并不熟,很難事先做布置。而且就算目标人物要去尋寶,他肯定也會帶足了高手去,不會落單。那樣我們會更難完成任務。”
“這也不妥,那也不妥,”範曉月語氣有點不耐煩,像是在開會時面對一個說話吞吞吐吐的下屬,“隊長,你就直接說吧,你有什麽好主意?”
“我是希望你們都能參與思考,最後大家一起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向勇輕輕一笑,“說白了吧,雖然你們推舉我做隊長,但我很清楚,一時半會你們是不可能對我服氣的,如果我獨斷專行,我們這個小隊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活了5000年,向勇沒覺得自己混得有多好,但至少對人性還是非常了解的,去做個心理學專家都綽綽有餘了。
“哪會啊,不可能的,我對你就很服氣啊警察蜀黍。”陳北玄趕緊表态。
“我聽你的。”夜琉璃還是惜字如金。他有些僵硬地偏過頭,小心地看了向勇一眼,兩朵紅暈飛上臉頰,馬上又把視線移開。
你别動不動就臉紅行不?你是男人好不好!
“你不需要有這種顧慮,”範曉月自信地笑道,“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很自信的,我既然推舉了你,就不會反悔。”
黎志平則說:“我不喜歡動腦筋。還是你想辦法吧,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向勇呵呵一笑,抛出了自己的方案:“我們來布置一出刺殺吧。簡單,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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