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東海蛟龍、定西土黃沙,自古便是鎮守華國的中流砥柱。
即便百年之後,元氣枯竭,群雄緊隕,北都武院、清虛道宮,其底蘊,亦無有能望其項背者。
世上很多宗門,如今早已沒落,上者建立學府,教書育人,而下者,則早已到了斷絕傳承的地步。
但是北都、清虛二者截然不同,即使人才凋零,世所不存,二者亦仍舊能覓得得傳大道者。
北都、清虛二者精心培養,用最好的精力與資源,世間各流派武學、術法,包括時代更疊所出現的所有新生事物,皆學習、精通,不出則已,一出,則代表北都、清虛鎮壓整個時代!
雖然如今已經建立北都武院、清虛大學,但其内依舊保留有核心道統。
二者皆存留傳統,講究出世修煉,入世修行,入世,算算時日,或許就是近年了。
北都,太行山。
一座千年古觀内,清香徐徐,這一天,閉門封觀,香客不入。
鎮後山的宏偉古殿外,百年不響的洪鍾,響起了。
無數修者翹首觀望,仿佛隻爲一見,百年之期,古殿中走出的玉容。
名爲清虛的古殿内,高大的殿門打開。
清光袅袅,洪鍾沉鳴。
一片甯靜祥和之音籠罩觀上慶雲。
一道青衣玉影,自殿中步出,是一名青衣玉劍的女子,足尖輕點,衣帶當風,飄飄然不染塵埃,容顔冷肅,華光内斂,明眸皓齒,眉黛生輝,竟如洛水神女般出塵。
嘴唇微動,一道幽冷清淡的女聲,如珠玉般:“弟子洛雲暄,見過諸位師尊、師伯。”
而此時此刻,在北都的另一方,燕山,北都武極宮。
此刻仿佛所有北都的強者都感受到,一道武念如劍,沖天而起!
殿門轟然洞開,青年人徐徐而行,每一步踏出,若此時有人貼着地面觀看,便會發現,此人連行七步,步步似落在地面,但每一步,卻都與地面有着那麽一絲一毫的距離。
玉劍無極,憑虛禦風!
這是玉劍無極,憑虛禦風!
“弟子李北辰,出關了!”
七步而落,步入塵世。
來迎接他的,是兩名老者,兩名老者點了點頭:“入學手續已經辦好了,日後,你便在北都武院,好好修行。”
清虛塵中隐,北都武念生!
仿佛預示着,延續不知多少年的古老傳統。
将再次現臨塵世了。
……
而這個時候,方言這邊。
“導師,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是要打擊我把?”方言無奈地道。
“我的意思是讓你戒驕戒躁,好好訓練。”秦卿影白了他一眼道。
雖然北都武院和清虛道宮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壓在南海大學頭頂,而南海大學自己這邊,也還有廣武虎視眈眈。
但是南海大學的高層又不是慫包,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應急訓練、磨合,還有一些必要措施還是有的。
隻不過,能做到什麽程度,就看學生們自己了。
畢竟,時間有限。
“知道了,導師。”方言道。
秦卿影點了點頭:“回宿舍吧,待會學校會把你們加一個群,組排訓練,給你們解決一些磨合問題。”
“另外,你的練氣方式,也過于老舊了,回頭我将新的練氣視頻發你。”
“多謝導師。”
……
方言不由感歎,雖然之前花了百萬冤枉錢,現在選了導師居然可以白嫖真是爽歪歪。
不過之前那錢也是必須花的,否則沒有之前的鍛體就沒有猛龍擺尾,就沒有後來的軍訓冠軍,練不會亞索的劍氣,就沒有新生見面會的碾壓,選導師的事自然也會有點懸。
回到宿舍,打開電腦,啓動《聯盟》。
一道一道消息跳動。
“玉米?”
方言打開留言。
ad愛吃玉米:大佬,我好像新生見面會看到你了哦!
“啊?有麽?”方言疑惑地看了操場方向一眼,居然我還沒看到你小子,你小子就看到我了?
方言倒是知道對方在南海大學,隻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不過也是:“畢竟我那麽顯眼。”
“嘻嘻,馬上我們又是隊友了!”ad愛吃玉米見到方言回複,連忙繼續道,“怎麽樣?開心吧?”
“哈?”方言不由詫異,“你說‘新星杯’?”
這次南海大學新星杯參賽學生十人,按理說……方言對玉米的印象,應該是個很陽光開朗的男生,而且是長得比較斯文的那種。
但是……
好像十個人裏面沒有這種面孔的啊?
“誰呀?”方言一頭霧水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誰。
“等我上場你就知道了!”
“還裝神秘……”方言一臉郁悶。
與此同時,他又翻看了另一條消息,是安若雨發來的。
方言:“你這家夥,沒死啊?”
安若雨:“滾你娘的。”
方言:“那這次新星杯,你不又要輸?”
安若雨:“滾滾滾,要不是傷病不能參賽,打死你丫的。”
方言:“傷病?你不會是不敢打裝病了吧?”
兩人一頓騷話。
安若雨:“就算我不在,青訓營那幫家夥,你也不見得打得過。”
“不過别慌,青訓營那幫家夥,被我幹倒一個,老子一挑二都被我幹翻一個!哈哈!”
“這回他們少個人,還不謝謝我?”
“我擦,你丫就不怕被你導師聽見?”方言嘴一抽,這丫也忒極品了,弄了自己人還瞎樂呵。
“怕什麽,實力低導師聽見了也是罵他們,兩個打一個還被我幹翻一個,不關我的事。”安若雨道,“不過,爲了對付你這丫新練的底牌給拿來弄他們了,忒不劃算。”
“喲呵,你還偷偷練着想報仇呢?不服氣呀?”方言笑道。
“……這麽猖狂,咱們來真人pk。”媽蛋,安若雨罵道,“你這個比修爲肯定不高。”
“見了面再說吧。”方言無所謂地道。
頓了頓安若雨又道:“不過這群家夥配合是真有門道,那兩個不是同一青訓營的還好的,其他幾個,你到時候注意點,北都沒你,清虛沒你,你這家夥在南海了吧?那邊的水準可比不上這邊。”
“你這特麽内奸啊。”方言好笑道。
“屁,我隻是不想你中途被别人幹翻了,傷好了就去弄你。”
“行,随時接。”方言笑道。
不過……
“青訓營……?被幹翻一個?”
這個時候,北都武院。
副校長室。
幾名年輕人議論紛紛,似乎有些不耐。
他們可個個都是天之驕子,居然頭一次,等一個人等了這麽久。
“林校長。”一名年輕人道,“我們到底等誰等這麽久?”
而且這麽久了,居然隊長是誰都還沒定下來。
“你們不是傷損了一人麽?”坐在辦公室的,是一名戴着老花鏡的老者,“所以我給你們再推薦一人。”
隻見一名青年人,背上背着的,是絲絹包裹的一柄長劍,在兩名老者的陪同下,走進副校長室。
與此同時,清虛大學,那名出塵如同洛水仙子一般的女子,也踏入了清虛大學的校園。
兩所學府,仿佛都發生着同樣的事情:
“李北辰。”
“洛雲暄。”
“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