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亦玄作爲一個實權王爺,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可以說是十分簡單粗暴了,他直接用自己的名帖給張家送了一封信,内容隻有十五個字七日内離開富強縣城,不然後果自負!
張家吓傻了,玄王的警告信函,别說七日,連三日的時間都沒有用上,張家便徹底從富強縣城消失了!
而參與到其中的王媒婆,也在一天早上,被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黑衣人警告了,“以後再敢給甯姑娘做媒,弄死你!”
王媒婆當場就被吓得腿軟了,而後不久更是生了一場大病,鄰裏朋友來看她的時候,她腦子一熱,就将這事說了,既是抱怨,又是好心的提醒,她的朋友中有好幾個媒婆,聽了這話,也都吓了一跳,連忙表态說以後再也不做甯家的生意了。
“唉,也不知道這甯家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要斷人家的姻緣,真是太可惡了啊。”
“是啊,這人太可惡,竟然能夠想出這麽惡毒的主意,咱們可得小心了,千萬别将人得罪了。”
“對對對,咱也告訴朋友一聲,免得他們得罪了人,唉,真是造孽啊。”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不僅沒有媒婆敢接甯家的生意,連帶着原本想和甯家結親的人也全都消失不見了,甚至不僅甯雲兮一家人如此,就連甯家主宅裏的那些人,也受到了牽連!
原本王翠花還在的時候,就已經在爲甯秀兒說親了,隻不過甯家要求太高,想讓甯秀兒嫁進縣城裏的好人家,所以才一直沒有定下來,後來王翠花出事,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下來,直到不久前甯老太太和甯秀兒一起失聲,甯阿爺他們雖然還想着爲老太太治病,但現實情況卻不太允許,想來想去,甯老三的媳婦就想出了将甯秀兒嫁出去籌集銀子的辦法。
甯老三的媳婦原本已經托了媒婆去打聽情況,而這媒婆辦事利落,還真找了兩戶人家讓甯家去選,隻是因爲甯秀兒失聲的關系,這人家的條件都不太好,一戶是死了媳婦的鳏夫,家中還有一兒一女需要照顧,一戶是住在深山裏,三十多歲還娶不上媳婦的窮苦獵戶,這讓甯家衆人十分嫌棄,挑來挑去也沒有挑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好巧不巧的,甯雲兮這件事便發生了。
“你說什麽?”甯家主宅裏,甯老三的媳婦不可置信的喊道。
“大妹子啊,你沒聽錯,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你知道的,我也爲難啊,我這一家老小就指着我賺錢養家呢,我可不能出事啊。”媒婆苦着臉,她也不想做這種類似于毀約的事,但甯家的事太邪乎,她還真沒勇氣辦啊。
“出什麽事啊,你這胡說什麽呢,我家就是普普通通的耕讀人家,怎麽可能去招惹那些惡人,而且你也說了,那是甯雲兮惹來的禍事,我們家和他們家都已經斷親了,沒關系了,怎麽還能不給我家孩子說親呢,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家啊!”甯三媳婦是真着急了,不給甯秀兒說親沒事,但她家的孩子以後怎麽辦啊,可不能受到這樣的牽連,他們都斷親了呢!
“哎呀,大妹子你可别這麽說,我也是逼不得已啊,那個啥,我家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先告辭了啊。”媒婆說着就跑了,既是因爲心虛,也是因爲害怕,誰知道這個甯家到底是得罪了誰,她可不敢多待,萬一被牽連了呢。
媒婆跑了,甯老三家的媳婦卻是不幹的,她立刻就去找了甯老爺子,哭唧唧的将事情說了一遍,她也不抱怨媒婆不講信用膽小怕事,直接就将矛頭指向了甯雲兮一家,“……都是甯雲兮的錯,也不知道她是得罪了誰,自己嫁不出去就算了,還連累着咱家的秀兒也嫁不出去,真是太可惡了!”
“竟然有這種事,阿爹,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次是他們家沒理!”甯老大一聽這話,當即就怒了。
“造孽啊,就知道他們一家不是安分的,現在果然惹事了!”甯老爺子也十分生氣,不過生氣之餘,他還有一種欣慰和得意的感覺,甯雲兮一家惹了事,讓他覺得自己的做法果然沒錯,老二一家就是不争氣,斷親斷的好,那些說他不對的,都該後悔了吧!
甯老爺子覺得自己有理,帶着人就去了甯老二家,甯雲兮這個時候正在畫畫,她最近有了個想法,想要開一家畫館,或者說是開一家展覽館,畫賣不賣先不說,但總要給自己找個營生,末世之前,她就有一家小畫館,那是她的喜好,也是她的職業,她很希望在這裏也可以重操舊業。
“你們家做的惡事,卻要我們家受牽連,這件事你們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官府告你們!”甯老大也是撕破了臉面,自從分家之後,他就覺得日子越來越難過,種種倒黴的事情接踵而至,讓人崩潰又絕望。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說清楚,别在這裏血口噴人!”休息時間,甯阿娘和甯阿爹都在,問話的是甯阿爹,而其餘人也紛紛走了出來。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自己不知道嗎?是不是惡事做多了,所以不知道是哪件了?”甯老大諷刺道,在他看來,甯老二一家都是惡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所以他十分堅定的認爲,甯老二一家就是做了壞事,才連累了他們家秀兒的婚事!
“有話就直說,沒事别在這裏無理取鬧,想去官府我也不怕,我陪你去就是了!”甯阿爹也十分硬氣,他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才不怕去官府哩!
“你!你!你把我家秀兒的婚事都給連累了,還敢如此理直氣壯,你真是太不要臉了!”甯老大指着甯阿爹,一副想要撲上去拼命的樣子。
甯阿爹皺眉,看了看跟在衆人身後,一臉陰毒表情的甯秀兒,十分疑惑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