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眉頭一挑:“我才還手一招,你怎就投降了?”
終極霸體狀态下的歐陽靖,雖不敢自誇同境界無敵,但隻要對方沒有擊破終極霸體的能力,那麽即使實力與他同一境界,他一樣能夠輕松碾壓。
所以勝過婠婠是毫無懸念的。
但是歐陽靖很清楚,婠婠遠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即使面對自己親手操縱九道化血刀罡,婠婠她仍然有着一搏之力。甚至說不定,還有什麽壓箱底的必殺技。
“因爲婠兒有自知之明,一看歐陽先生你這威武霸氣、天神下凡一般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嘛!”
婠婠俏生生說着,一眨不眨地凝視歐陽靖,美眸之中異彩漣漣,滿是“傾慕”之色。
老實說,被婠婠這等傾世佳人這般恭維、“傾慕”,着實很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便是以歐陽靖的心境,倘若他不了解婠婠,說不定當場就要虛榮膨脹。
“婠兒你這話我愛聽。”
歐陽靖背負雙手,繼續維持着才剛剛開啓幾秒鍾,還有着大把時間可供揮霍的終極霸體,若一尊真正的下凡天神般,向着婠婠緩緩踱去,口中淡淡說道:
“不過你不會以爲,說幾句好話,恭維我一番,我就會放過你吧?”
說話間,他操縱着那九道刀罡,于空中緩緩盤旋,自九個方位,牢牢鎖定婠婠身前、背後九處要害。鋒銳森寒的煞氣織成羅網,将婠婠籠罩在内。
身處刀罡包圍的婠婠,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幽幽道:“婠兒已束手就擒,無論先和打算如何處置婠兒,婠兒都隻能逆來順受呢。”
歐陽靖走到婠婠面前,看着她那絕色之姿、動人體态,以及那副楚楚可憐、任君采撷的模樣,心裏還真有點小騷動。
不過,他清楚婠妖女絕不會真個放棄抵擋,任由他爲所欲爲。
再說了,他也不是那種爲所欲爲的人。
“嗯?”
正思考該怎麽處置這妖女時,歐陽靖意外發現,她眉心之中,隐隐盤踞一抹極淡的黑氣。
此時他并未開啓陰陽靈目,能看到她眉心黑氣,純是因爲雙方距離足夠近,而終極霸體狀态,又極大強化了他的五感和靈覺。
看到那團若隐若現的黑氣後,歐陽靖輕咦一聲,開啓靈目,凝神看去,赫然發現,那黑氣,竟是一張雙目閉合、似在沉眠的猙獰鬼臉!
歐陽靖略一沉吟,自儲物戒中取出一枚“血魂丹”,說道:“婠婠,你是不是吃過這種丹藥?”
當歐陽靖開靈目審視她眉心時,婠婠便覺渾身不自在,隻覺他雙眼好像能透視一般,将自己渾身上下都看了個通透。
此時見他取出一枚血紅丹丸,一臉嚴肅地問自己有沒有吃過,婠婠心中,頓時本能地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她瓊鼻微皺,嗅了嗅歐陽靖掌心丹丸散發的奇異清香,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道:“沒吃過,怎麽啦?”
她在說謊。
當初在洛陽廢墟,與異人女子一戰,婠婠死戰險勝後,獲得了兩件戰利品。
其中一件戰利品,便是一隻盛着三枚這種血紅丹丸的小葫蘆。
雖這種丹丸,嗅之便令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真氣更蠢蠢欲動,貌似增加修爲的靈丹妙藥,但她出身魔門,深知人心詭谲,天外異人更是詭異,因此她當時并未服食。
她先請派中毒術高手鑒别,确定丹丸無毒後,又将一枚丹丸,喂給了一匹馬駒。
之後,她足足觀察了那匹馬駒半年。
直到親眼見證馬駒不但沒事,反而在短短半年内,便由一匹普通馬駒,成長爲一匹力大無窮、日行千裏,且筋骨比普通武者還要堅韌強勁的神駒後,她方才确定,這血紅丹丸,确是天外異人的靈丹妙藥。
于是她便将剩下的兩枚丹丸,一枚獻給師父,一枚自己服食。
而丹丸功效,令她大是驚喜。
其固本培元、易筋洗髓、改易根骨的功效,竟比她曾經坑到的幾顆朱果還要強大。且還能加速修行,甚至大幅提升她的精神修爲。
因她處子之身未破,元陰未失,在血紅丹丸幫助下,這兩年下來,她的修爲,甚至超越了她的恩師祝玉妍,一躍成爲陰癸派第一高手。不但将天魔大法修至前無古人的十八層,還将九重明玉功修煉至大成。
而精神修爲提升之下,她本就屬于當世頂尖的天賦悟性,亦随之大進。
天賦大進之下,她又練成了一套修煉起來異常艱辛,但威力堪稱恐怖的絕世刀法——那絕世刀法,便是自那異人女子身上,得到的第二件戰利品了。
天魔大法十八層大成、明玉功九重大成、排雲掌小成,絕世刀法小成……婠婠如今的修爲,便是在這高手層出不窮、強者如雲的大時代,亦能跻身天下前十。
隻是……
瞧歐陽靖現在這嚴肅的神情,再瞧瞧他掌心之中,那與她曾經吃過的血紅丹丸,無論品相、氣味都一模一樣的丹丸,婠婠第一個念頭卻是:莫非被我殺掉的那個異人女子,是他的姘頭不成?
若是如此,那可打死都不能承認!
“沒吃過?”歐陽靖輕笑一聲,淡淡道:“這種丹藥,叫做血魂丹。乃某個天外異人煉制,功效強大,便是對我來說,也算是效果不錯的靈丹。隻是……是藥三分毒,而這種血魂丹,其毒更烈,後患無窮。”
婠婠眨眨眼,繼續做無辜狀:“是嗎?因爲此丹有後患,所以你打算用它來制我?”
歐陽靖又是一笑,搖了搖頭:“制你?我還用得着制你嗎?無論你承不承認,對我來說,都一樣的。隻可惜了婠兒你這絕世之姿……”
他收起血魂丹,結束終極霸體,又揮手散去九道刀罡,随後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
“你走吧,處置你還是懲罰你,都不再有任何意義了。今後……你萬事随心所欲就好,用不着有任何顧忌了。”
說着,他又看了婠婠一眼,搖頭輕歎:“可惜,可惜了……”
婠婠心中一沉,不妙的感覺越發濃烈,強笑道:“你這人,真是莫明其妙呢,老說可惜,卻又不告訴人家,有什麽好可惜……還有啊,這血魂丹的後患,你也沒說呢。”
歐陽靖淡淡道:“此丹服後,雖能脫胎換骨,修爲一日千裏,但從此生死不由自主。一旦遭遇煉丹之人,則對方隻消勾一勾手指,你一身修爲,乃至精血元神,都要歸對方所有。你一番修持,到頭來,隻是白白爲他人作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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