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中陸地走勢曲折無比。深度更是深淺不一,此處屬于淺海,水深約莫三百米。唐文這種變态體質,努力一下,是可以夠到低的。畢竟水肺潛水最大深潛記錄是三百多米。他就身體素質來說,是尋常人的三倍,想來這個記錄可以嘗試突破。
之所以在這裏下海,是因爲據周洲得到的海圖和資料表示,這附近的海域在二戰期間埋葬了很多船。商船、戰船、潛艇、貨輪等等。
打撈沉船才是她此行的目的,不然開着如此豪華的百米航船來追抹香鲸,恐怕追得越久,虧本便越多。
唐文入水不過兩三米,海水立刻隔絕了所有聲音,海底一片寂靜。仿佛上帝按下了靜音,感覺奇妙。
海中作業兩到三人一組。
唐文的搭檔剛要下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氧氣瓶氣壓不穩。需要緊急調換裝備。其他人在另外的船上。
這時候第一個下海的唐文便獨自潛入更深的水域去了。
周洲不是來追抹香鲸的,但他是啊!
他現在不光想追抹香鲸來馴化了,還想弄隻大章魚呢。這打算自然不能說,但可以偷偷的做。不過不大容易就是。
掃了一眼手上的潛水電腦,咕噜噜吐出一串泡泡。屏幕顯示現在水深一百七十三米。他往下遊不動了。
畢竟是徒手潛水,沒配重物。想了想,輕輕地放了個‘善意’技能吸引魚類,他自己趕緊向上遊去。
時候不大,各種魚群,如同肉眼可見的旋風一樣,呼嘯着卷過來,卻又不停留,立刻呼嘯着掠走。
魚群太密集,好幾隻撞在他身上隐隐作痛,逼得他不得不繼續往上遊。
等到魚群平靜了,他又試了一次。
這一次效果更加出色,直接把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幾條大青鲨給吸引過來了。這種水中霸主,見到那麽多食物在眼前當然不客氣。張開大嘴一通撕咬捕殺,殷紅的鮮血在水中蔓延起來。
唐文隻好遠離這片區域,然而沒等到他第三次試驗,他手腕上的水下通訊儀開始頻頻閃爍起來。
“一切OK?”
“速速上浮。”
“聲呐探測,海中魚群大密度增加,作業取消。”
“......”
這種通訊儀可以定位唐文的位置,不過距離有限,有效距離不過兩點幾公裏,一看到他快要遊出範圍。本來就對他下水頗有微詞的周洲,立刻給他發訊。
爲了不搞出太大動靜,唐文的水下尋找大王烏賊的試驗,草草結束......
回到大船上,周洲冷着臉帶他去自己房間洗澡。這船雖然改裝過,可畢竟不是郵輪。條件寬敞舒服的房間就兩間。
一間給了楊師道和杜莎。
她和唐文自然住另一間。
當然,唐文躺下的時候明明是睡的沙發,早晨起來,卻在床上......也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下水那麽快做什麽?就你體質好啊!一會兒的功夫都快下潛兩百米了!你就不怕大章魚把你抓走......”
浴室裏的水聲嘩嘩,浴室門沒關,聲音便格外清楚。周洲在門口嘟囔着唐文,語氣憤憤。
冷不丁,浴室門中伸出一隻強健的胳膊抓住了她的腰,在她‘啊’地驚呼一聲後。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拖了進去......
一場浴室遭遇戰!
至于戰況。
用性感少婦周洲這個當事人那委屈的話說是‘外室就是不如養在家裏的,用起來一點也不知道心疼...’
沒錯,周洲昨天喝多了,半夜裏跑到唐文的沙發上脫他的小褲。嘴裏還喊着‘我包養你’、‘不見你老婆’、‘不讓你爲難’之類的話。
這要是還能拒絕,唐文别說不算男人,簡直連禽獸都不如。所以,他選擇做禽獸。
水下攝影機拍上來的魚群圖像,讓周洲驚詫不已。所以絕不肯再讓唐文去潛水。哪怕在床上抵擋不住,答應下來。第二天一早也一定變卦!
唐文第二天便想要下水。周洲拉着他的腰帶不松手。
唐文好笑道:“你昨天答應了。”
沒想到女人理直氣壯地點點頭:“昨天已經過去,我今天不準你下去。”
“你這是耍賴!”
“隻要你高興,随你怎麽說。”周洲揚着秀美白皙的脖子,兩隻手依舊緊緊拽着他,一副不管怎麽樣你都不可能下海的樣子。
唐文把她拉到懷裏威脅一通,然而‘三十如狼’。母狼絲毫不畏懼哪怕注定失敗的挑戰,不肯妥協,當然,這也可能和會得到巨大的快樂有關。
總之,唐文下海去追一隻大王烏賊的計劃基本破産了。
他隻好找事兒做。水下探測的事兒,周洲不大用管,船上的隊伍很有經驗了已經。她便被唐文和被子封印在床上,一連三天。
吃飯的時候,周洲身子軟的好像棉花糖似的,一對兒媚眼,恨不能滴出水來,脖子上的吻痕更是無法掩飾的暧昧。
楊師道、杜莎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示意楊師道把唐文拉走,杜莎拽着周洲的胳膊悄悄地問:“你給你男人吃什麽了?怎麽他一天天鞠躬盡瘁的,早上起得卻比你還早?比你還有精神?你這個年紀不應該啊......他天天吃生蚝也沒這個勁兒吧?”
周洲作爲離過婚的少婦,和好姐妹說這種話題自然百無禁忌。她轉了轉眼睛,誘惑道:“我确實是吃撐了,至于原因嘛!你讓我安生睡一個白天,我醒了跟你說。”
“行!我保證不讓唐文打擾你,不過你船上美女可不少。”
“他敢!”
......
中午,唐文高中同學吃了頓飯,王莉剛開始心裏忐忑。還以爲唐文這個被老闆‘保養’的小白臉要來勾搭自己。
聊了一會兒,才覺得自己想多了。
唐文真的就是來說說話、叙叙舊的。想也是,周老闆那麽漂亮迷人。他能被包養已經是‘福氣了’。再勾三搭四,可就是作死了。
然而,唐文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這種心理,更不知道,在這位老同學的眼裏自己原來是個有點木讷、有點怕女生的奇怪男生。
和熟人聊天總是很放松,不知不覺倆人聊起了周曉雨。在高中,周班長的性格是很讨人喜歡的。王莉記起了她,管唐文要電話号碼。說也不知道周班長如今過的怎麽樣。
這話算是問對人了,唐文笑着講:“她過的很好啊!有個宇宙第一帥的男人做男朋友,特别愛她,而且事業有成,年輕有爲,懂生活、有情趣......”
王莉一臉疑惑地看着唐文:“我怎麽聽着你跟自誇似的,我問的是周曉雨。不是你的白日夢。”
唐文大笑:“都一樣啊!我就是曉雨的男朋友!”
王莉立刻沒好氣兒翻了個白眼:“你真夠無聊的。這話敢在我們周老闆面前說嘛?”
沒等唐文說話,周洲一身素白施施然走進來,笑問:“什麽敢不敢在我面前說的?不介意我坐下吃點吧......”
“當然不介意!老闆您坐。”王莉笑笑,瞟了一眼摸着鼻子似乎有些尴尬的唐文,又笑道:“聊起來我們班上之前的漂亮女孩了,唐文說當初暗戀人家來着......”她笑眯眯地給唐文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