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娜送她下樓。
鍾楚紅跟她交代,以後會有三組人負責許娜父母的安全,等到明天辦完别墅的手續。搬家之後需要傭人的話,也有安全公司負責。不過那批人會通過另一個渠道過來,擔任雙身份的暗保。
簡單說,比如一個廚師,除了做菜在水準之上。實際上他還擔任安全工作。其他保姆、女傭,甚至小柔的輔導老師,都是如此。
這種安保方式是白晴提出來的,她的公司隻提供明面上安保的力量。如果真有什麽不法分子的話,他們計劃周密未必調不走保镖。所以保镖之外,一定要保證還有其他的安全人員。
哪怕許娜是最高層之一,聽了也不禁愕然,猶豫了一下問道:“現在集團每年支出的安保費是多少?”
“這個?”鍾楚紅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清楚。
鍾楚紅把保時捷的車鑰匙也交給了許娜,自己上了一輛七座的本田奧德賽,這車七成新,本地牌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來的。
倆人約了明天見面辦房産手續的時間,許娜轉身回家。
“人走了?你同事你怎麽不留人家在家住,多坐會也好啊!”
剛才時間沒解釋,許娜關好門搖搖頭說:“那是唐文的安保主管,過來給你們送見面禮的。”說着,許娜指指桌上的那個文件袋。
“你男朋友人都沒來,送的什麽禮?”
許娜走過去打開,笑着說:“你就慶幸把、媽,他要是來了,遇見今天那姑侄倆。事情一準鬧大!沒準把我舅家都得拆了......”
“他行事那麽霸道?”許父不由問了句。
“呵呵,多新鮮呀!我當着他的面讓人指指點點的,他不殺人都算是克制了。”許娜俏皮地翻個白眼。
“什麽殺人不殺人的,沒個正經。”許母瞪了女兒一眼。
“姐姐,姐姐,我有姐夫了嗎?”許柔放下手裏的水果,過來抱住姐姐的腿。
許娜把手裏的銀行打款記錄遞給母親,把妹妹抱在腿上抵住她的小腦袋說着話。
“這是?”許父拿着手中幾頁紙,有點疑惑。
“哦、你未來女婿給您買了兩套門面房,還有一套錦天小區的别墅。”許娜頭也沒回。
“什麽?!”許父手一抖,險些把轉款記錄撕了。
“就是見面禮。哦、還有,一輛A8和卡宴。”許娜無視了父親的驚訝,把兜裏的車鑰匙掏給了他。
許家父母,大眼瞪小眼地看看彼此,又看看轉賬單。許娜解釋了一句:“今天是周末,資金到賬不及時。等明天你們跟我一塊去辦下手續......”
許父忽然拍了一下桌子,急切地打斷女兒:“這算怎麽回事兒?什麽就給咱們又送房子又送車的!這不行啊、人都沒見呢!他這是打算要直接把你接走啊?沒有個家長見面?還是不打算跟我們見面......”
許娜料到父親會是這種反應,暗笑了一聲,說道:“爸、你反應那麽大幹嘛?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人沒來,送點禮物來怎麽了?這一次是我不讓他來的,畢竟之前都沒跟你們說。怕太突然。年底前我會把他帶回來的。”
“那這些東西,算怎麽回事兒?”
“他一個晚輩,别說還是我對象。哪怕是我同學,到咱家來是不是得給你們買兩瓶酒、提兩袋水果?”
“這、這怎麽能一樣?”
“這怎麽不一樣?”
“什麽水果?這些随便一樣,都夠你媽和我掙二十年的。這太貴重了......”許父有點生氣又有些擔心。對唐文的印象分不免下降。
許娜也正色起來,把妹妹放在沙發上。皺眉道:“爸、這隻能說明他重視你們,沒把你們當外人啊!是、沒錯,要是他買點煙酒讓我帶回來,你們是容易接受!那你們覺得我怎麽看?我怎麽想他?他一個億萬富豪,第一次跟我爸媽彰顯自己存在。就送點水果煙酒、怎麽證明他在乎我啊?”
這話問的許父許母有點楞。
“......再讓外人知道了,怎麽看他呀?你這個人那麽有錢,對你愛人的父母就這點誠意?誰敢爲你工作,誰敢和你合作?”
“呃、”許父被女兒繞的頭發暈,語氣更是發軟:“這、這怎麽扯到生意場上去了。”
“你别糊弄我們!這還沒怎麽樣呢?我們就收人家那麽貴重的東西,不是怕人家家看輕了你嘛?你以後怎麽擡得起頭。”許母思維清楚。
“什麽叫沒怎麽樣呢?我們都私定終身了,我也見過他父母了。就差他來見你們了。你們要不收,才會讓他覺得,原來娜娜沒有我以爲的那麽寶貴啊?這點東西就騙過來了?”許娜誇張地模仿變幻着語氣。
許母噗嗤一笑。許父也微微放心了下來,這麽說也沒錯,這價值确實能代表誠意。
許娜同學如今做事兒越發沉穩,趁熱打鐵,直接摸出來手機當着父母的面兒打給了唐文。
唐文聽說她在家,主動要求和兩位老人通話,電話裏超常發揮了自己哄人的技能,讓許父許母對唐文這個小夥子的好感直線上升。
不過饒是如此,當晚,許娜父母還是沒睡好。在屋裏嘀嘀咕咕半夜,到後半夜才勉強睡了會兒。
第二天上午九點,鍾楚紅準時到樓下,許家四口人坐上A8,鍾楚紅開車。兩個保镖卡宴在後面跟着。
到了錦天别墅區的售樓處,昨天接待鍾楚紅的售樓小姐早在門口望眼欲穿地翹首以盼了。畢竟、簽了合同她才有獎金拿嘛!見到他們一行,有些好奇,服務很殷勤。
“爸、寫你的名字。”許娜掃了一眼購房合同,直接遞給了父親。
“這怎麽能寫我的名字?”
“怎麽不能?就是賣給你們住的。而且我最多在家待三天。哪有空跑後面的手續啊!我寫個共有人的名字就行了。而且以後說不定有房産稅,這樣還能避點稅......”
許父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這合适嗎?以後不管男方那邊怎麽樣,咱們家這邊肯定得辦場婚禮,到時候這裏要作爲新房的!寫了我的名算怎麽會事兒?”
許娜淺淺一笑,擡頭看了看售樓大廳:“這邊的房價全市最貴,兩萬一平。别墅五百平,他一天能掙一套!到時候有需要再讓他買,這别墅您跟我媽好好住着。别想那麽多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