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成就是這樣的人。他思來想去,覺得潘達那條線必須深挖,那單毒品買賣的事兒必須和唐文扯上關系!這樣才有自保或者談判的本錢......
如果潘達那個買方挖不動,就去挖賣方!一個小毒品玩家難倒還能找不到?隻要他還沒消失在地球上......
元旦過後,新的一年到了。
寒冬、銀裝素裹。
唐文和白晴躲到了美國牧場裏。
這兩年來,美國的冬季都寒冷異常。
唐文新房子門前的大湖如今已經整個結滿了冰,哪怕是湖中心也足以承受起汽車的重量。
白晴在上面歡快地開着雪地摩托撒歡,兩隻膽小的熊崽子吓得瑟瑟發抖地縮在後座上,嗷嗚嗷嗚的尖叫,聲音細細的。
這個月以來,唐文都是在紐約和蒙大拿兩邊跑。
幾女都在紐約,南宮采薇除外,周曉雨和許娜都是一邊上學一邊給海倫當助手,而白晴的安保公司新員工在蒙大拿州雪地環境中拉練。
“吃早飯了!”
廚師做好早餐,唐文通過呼叫器呼喚白晴。時候不大,她帶着一身淡淡雪霧,身後跟着兩隻半米長的熊崽子走進了廚房。
“大文、小文,來這邊吃飯。”
唐文抽抽嘴角,看着已經熟悉了名字搖頭晃腦跑去餐廳角落的兩頭熊,十分無語。
“對了,昨天有一個經濟人把電話打到了家裏來了,說什麽還有一棟林間小屋等着你接收。在阿拉斯加那邊......”
餐桌閑聊,白晴想起來一件事,向唐文問道。牧場的電話是上個主人遺留下來的,唐文一直沒換。
唐文努力回憶了幾秒,道:“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兒,派個人去吧。”
“真的有?那我們去那邊住兩天怎麽樣?”
“去哪兒幹嘛?那麽冷!”
“就當去旅行了,說不定能看到極光呢......”白晴臉上有些向往的模樣。拿筷子夾起一隻生煎包,‘啊嗚’一口。沒有給唐文反駁的權利。未來幾天的行程就這麽被定下來了。
吃過飯,唐文先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運通客戶經理,讓他安排一下,代自己去接受整理一下阿拉斯加小城瓦西拉那邊的房屋。
運通的行事一如既往的有效率,第二天傍晚,林間小屋已完成基本檢查,狀況良好。接下來就是換一下已經損壞的木質地闆,清理壁爐和換上全新的家電。
畢竟已經幾年沒人住了,做檢修是必要的。那邊道路艱難做這些瑣事兒需要兩天時間。唐文又跑去了紐約。
紐約中央公園,海倫的豪華公寓就在這個占地上千畝的公園之内。妥妥的屬于寸土寸金的地帶。兩、三百平大的房子價值一千多萬近兩千萬美元,每年還要交幾萬的稅和物業費。房子價格全世界都排的進前三。
在這邊胡鬧了兩天,唐文越發清楚自己的問題出在了那裏,就像海倫說的‘要單獨約’。自己一直攻陷不了娜娜和采薇,就是因爲單獨相處的時間太少啊!
像這樣在一起的時候,輪流跟海倫和曉雨胡天胡地,她們倆能願意才奇怪!
他深刻檢讨了自己的錯誤,準備買些玫瑰花來讨好一下晴寶寶,以求制造條件。
白晴約了他直接在西雅圖見面然後飛往阿拉斯加。
可等他一出西雅圖國際機場,當地已經被新一輪的寒流低溫侵襲了,地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他趁着時間差一連跑了好幾家花店,最後臉色鐵青地又打車回來機場。手裏捧着一大束某個小花店手工出産的紙質花——高仿藍色妖姬。
說實話,他一路上很想打開車窗,把這束花丢在寒風裏,讓它們瑟瑟發抖去算了!
他會買下來實在都是出于一時心軟,因爲暴風雪原因,他找到唯一一家半開門的小花店,看到兩個十三四歲的雙胞胎小女孩,在店裏幫她們似乎有點身體不舒服的媽媽包紙花。
唐文看着人家的媽媽在努力的養女兒,想想自己的媽媽把自己給趕出來了,在心裏吐槽不已。然後丢下了身上一千美金的紙币,在母女三個語無倫次的感謝和推辭中,拿起了最大的一捧藍色花束快速離開了。
“親愛的、這邊!”
唐文跳躍着揮手,剛剛走下飛機的衆人都對抱着鮮花的他報以友好的微笑。要不是天氣實在冷,戴着手套不大方便操作智能手機,估計還有人要拍照。
白晴自然聽得出他的聲音,何況他用的還是中文,看到他手裏的花,明媚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羞意和驚喜。
大學四年預備警察和幾年職業警察當下來,晴寶寶對于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風頭是有些反感的。不過今天嘛!心裏怎麽莫名有些雀躍......
唐文穿過重重人潮,把花遞給白晴,伸手摟住了她的腰。看着她微微含羞的表情心裏一樂:感謝感情技術指導海倫小姐姐,回頭一定好好獎勵你十次!
他低下頭,溫柔地碰了碰她的唇,嘗了一口,香香冷冷的。
兩人被大明星同名的鍾楚紅帶着兩個保镖護送上車。擠在後座,白晴低頭聞了聞才察覺到香味不對。
“紙花?”
“嗯、不過寄托了一對兒小蘿莉對我們的祝福。”唐文眨眨眼,一點也不心虛,賣花的兩個金發小蘿莉确實追出門外,給了一大堆祝福。不過她們太激動,所以詞彙貧乏,一直在說:上帝保佑你......
“那等唐棠這一次操作完,我們回國内做點慈善吧。資助一下上不起學的小朋友們......”
白晴一下把話題茬的有點遠,稍微破壞氣氛,唐文有點後悔說這個了。信口答應下來,摟着她繼續親昵。
兩輛悍馬車開了大燈,緩緩行駛在滿是積雪的大道上。
第二天下午四點鍾,唐文一行到了阿拉斯加安克雷奇。驅車前往小城瓦西拉。
據說一個小時的路程,足足開了兩個多鍾頭。悍馬車勢大力沉,在冰面上難以控制慣性,兩個保镖都不敢提速。隻是緩緩地開。
車燈照在路上都是一望無際的雪道,四周黑漆漆的,萬籁寂靜隻有行車的聲音。
五人打了幾次電話找到了社區兼職社區警察的一家,把自家的幾把鑰匙收了回來。聊了兩句這才知道,原來這片林間小屋是一個松散的社區,每戶人家之間的距離格外遠。大約有個三四百米,都是獨門獨戶的雙層木屋,錯落地落座于針葉林間。要是不說,很難發現鄰居。這種天空有密雲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裏,這種距離下,加上密林的幹擾,連對方家裏的燈光都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