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收斂了自己發自肺腑的笑，追問道：“那不知道你的基金是那幾隻呢？是這樣，我那個公司吧！也有一大把閑錢，這不是也想弄幾隻價值十位數的基金玩玩嘛！”
唐文不在意的态度，和嘴裏模糊吐出來的數字，讓康成心髒狠狠跳了跳。看着唐文眯着眼的表情。他嘴裏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是外國人的名字。基金經理。
而不知道爲什麽，康成覺得說出這個名字，唐文身邊那個漂亮性感的外國妞看了自己一眼之後。他心裏的不安莫名的加劇了。
他有點開始後悔自己今天的莽撞，可出于某些原因，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又應付了兩句，随着唐文開始笑眯眯地問他的四合院在哪兒，那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讓康成心裏陡然一沉，說道：“這裏并不适合談生意，唐總既然有意，可以來八方會所面談，唐總什麽時候方便，打電話說一聲，我派車去接您......”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唐文一眼，轉身告辭了。
然而沒走兩步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白人保镖攔住了。看到其中一個保镖的手始終插在懷裏，他臉色微變，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國外的保镖如果能在國内持槍這是什麽勢力？
唐文喝了杯咖啡，好整以暇地揮了揮手，康成步履沉重地離開了。
“總裁、唐少。”康成的黑色A8離開，坐在海倫背後座位上的女保镖遞過來一隻錄音筆。
這份警覺和素質讓唐文暗自滿意，沖她點了點頭。沒多解釋，準備和海倫一起換個住處。
剛剛那個康成言語間表現的有些急切，唐文得防着這人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
車裏，聽完唐文的翻譯，海倫微笑道：“不然，我們去住美國領事館？”
唐文有點奇怪：“你不覺得你這樣會把這隻肥羊吓跑嘛？”
沒錯、雖然還不知道這人是什麽來頭。但既然對方在美國有點财産，又惹到了自己頭上，那不是肥羊是什麽？
海倫生長的環境，自幼應有盡有。讓她分外喜歡刺激和不同尋常的遊戲，隻有這些東西才能讓她覺得有趣。
而唐文最近閑的更是無風都想掀三尺浪。
如今有肥羊送上門，兩人自然都是精神振奮。
海倫笑意更濃：“跑不了的。”
“那會不會麻煩？”
“住領事館有什麽麻煩的？”
“哦、我是說，他說的基金規模。好像是說以十億爲單位呢......”
海倫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短信内容是個人名。康成那個家夥提到的人名。
不到五分鍾，叮咚一聲。她拿起手機念道：“麥克·唐納，男，45歲。現居紐約......”海倫忽然臉色古怪起來，像是發現了很好笑的事。
“怎麽了？”
海倫把手機遞過來，唐文一看，下面一句話是：結過三次婚。曾用命貝爾·斯科特，因龐氏騙局詐騙770萬美元，入獄五年......現爲多家華裔信托基金總經理，掌控。近年來，風評較好......
資料内容齊全，後面還有介紹他前妻和孩子的現況的。
唐文頗感興趣：“這資料怎麽來的？”
“個人檔案。”海倫把頭靠在唐文肩上。柔順的長發蹭着他的側臉，癢癢的。
唐文想了想拿手機給楊師道打了個電話。
“康成？！那個矮子？他去找你了？！嘿！我會所等我......滴滴滴......”楊師道倒是幹淨利落。聽語氣他是知道這康成。
放下手機，唐文帶着海倫去了帝都二環位置上附近的會所。
“你們先放松放松，到了這邊安全問題就由他們會所暫時負責了。”唐文說完，海倫也沖着身後的保镖們點點頭。
保衛人員有自己的一套輪換時間，四個人跟着進了休息室，兩個女保镖依舊跟在海倫身邊。
從傍晚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鍾，唐文才等到了楊師道。
他穿着皮大衣，一身煙草味。撲面而來的風裏還帶着冷氣。
這家夥看到海倫之後，歎了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唐文，暗示他跟出來。
“我說你怎麽回事兒？有沒有把我妹妹放在心上！啊？”
“呃、你妹妹知道海倫的。”
楊師道愕然了一下，語氣猶疑：“你少唬我！”
“是真的。采薇打算去海倫的公司鍛煉一下，所以大概是把我賣給了海倫......”
楊師道滿臉不相信，看上去像是要冷笑幾聲。
唐文隻好給他抱了一下海倫的大名。海倫·科赫。
“好端端的，采薇去科赫财團做什麽？”楊師道覺得這世界變化實在太快。
唐文的臉皮如今已是銅牆鐵骨，他很自然地說：“反正都是我家的産業，去哪不是去！”
楊師道眼神想在看神經病：“你家的産業？你做夢呐？！”
海倫未來要怎麽樣，唐文也拿不準，因此這個話題吹起牛來也不是很硬氣。當然，面子不能丢！他哼了一聲，丢過去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問他那個叫‘康成’的人的事兒。
海倫沒有跟來，帶着兩個女保镖去房間享受中式花香沐浴去了。
“你先說說這兒家夥怎麽找的你？”楊師道看起來有點餓，據他說自己是剛從東北趕回來，晚飯都沒顧上吃。老北京銅刷鍋端上來，他唏哩呼噜的先吃了兩盤子羊肉卷墊了個底。唐文已經把今天遇見康成的經過講完了。捧着杯花茶在喝。
“康成這個人，就是坑蒙拐騙！尤其是一招咋呼用的很好，當然，他背後也有人。跟咱們家差不多是一個級别的......”
唐文臉色一變，脫口道：“副國級！不會還是實權副國吧？”
楊師道笑笑，神情有些倨傲：“放心，沒有實權了。而且，那一派系的人之前犯過一個大錯......現在朝不保夕！”
“那還來招惹我？”
“且！他們八成是覺得抓住了你的痛腳！覺得你唐少風流啊......你的公司股份構成太穩了，我這是聽采薇說過，你賣過創意給兩位互聯網巨頭，換來了一個大筆投資卻拿了小股份，和另一個的獨家合作權。外人可不知道，搞不好還以爲你是采薇推出來的小白臉傀儡呢......”
“呃、知道采薇的背景他們還敢打這主意？”
“不、你不了解這個姓康的。就說的來看，他今天跟你的見面很客氣。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麽。”楊師道臉色有點古怪。
唐文想了想說：“該不會是，他覺得我們這邊，你們兩家也和他們一樣不幹淨吧？”
楊師道笑笑：“至少，他覺得我們的手段更高明。如果你答應，說不定利潤豐厚的可怕！據我所知，他們在好多個二線城市有大把的土地，在京城周邊也有不小的面積。這些年他們巧取豪奪，把手裏的錢都換成自認爲保值的地皮了。本來似乎想着大幹一把，不過現在麽......”
唐文忽然笑起來：“你是說，他們面臨的形勢已經嚴峻到不行了？這是要跑路？”
“唔、”楊師道喝了口茶，道：“你笑的那麽開心做什麽？這種人渣跑去國外也是繼續揮霍民脂民膏，過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嘿嘿......這個嘛！那要看我同不同意了。”唐文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