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鐵皮罐頭還都是滿滿的,想來防禦力不錯。
即便是萬一有人來,在此交火,兩個人也能有個屏障。
白晴還搜到了一台衛星電話。
隻不過在山洞裏肯定也是信号全無。夜裏島上情況不明,她也不打算冒險出去。
唐文烤着衣服,她也不害羞。喝了幾口酒來暖身子之後,确定了這個劫匪動也動不了,看也看不到,甚至也聽不到。她幹脆也把濕衣服也都脫了。
自然,這個過程不準唐文去看。
最後還把他身上的那件大衣給征用了,蓋在肩上微微擋着。
唐文這時候不可能有什麽太如何的心思,可看着她光潔的肩頭那烏黑的長發,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潮濕的山洞、清冷的燈光,哔啵作響的火焰......這種環境裏赤身的大美人、身姿半掩,玲珑的關鍵點都藏在黑暗的大衣下,反而構成了一種混合着危險的美麗。光是看到,就讓人不由得腎上腺加速了。
“好看吧?”白晴眼神閃爍,舉着酒瓶又喝了一口。
“好看......真好看。”唐文爬在墊子上,湊到她手邊的酒瓶上也喝了一口。白蘭地下肚,先是冰冰涼、接着就流淌成一道火線。從喉嚨到小腹。
忽然,白晴哼了一下,主動擡手挑起唐文的下巴,寶石般的大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帶起一種女王般高高在上的氣質。
唐文難得見她主動釋放自己的魅力,面對她逼人的美豔,雖然沒有手足無措。卻也微微失神,發愣之際,忽覺得眼前一黑,唇上一股柔軟的觸感傳來。當即沉迷在她淡淡的女人香裏。
這并不是淺嘗辄止,也沒有帶着像他以往那樣掠奪、侵略似的渴望。
而是一種溫馨的訴說,一種如甜酒一般的溫熱,一種兩情相悅的慰藉......
他的手也忍不住伸出去輕輕地撫摸,不同于大力的發洩式的揉捏,而是如水一般溫柔的徜徉。晴美人兒被封住的嘴唇從心裏發出一聲令人顫抖的顫音。嬌媚豐滿的身子柔軟下來,兩人沉浸在如沐溫泉的留戀中......
手攀上了頂峰,晴美人兒迷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清醒,咬了一下他的舌尖。輕輕将他推了開去。四目相對,她撇過頭,一道銀線從兩人唇角滑落。
“這感覺太好了,看來你以後要多主動一點。”唐文眼睛往上,舔舔嘴唇。
白晴瞟了一眼他的下身,丢一個白眼,轉過身去看自己挂在椅子上烘烤着的粉紅色小衣......
從午後到現在十幾個小時,她一刻也沒有放松,現在吃了些東西,喝了點酒。全身溫暖起來,在穿好貼身衣物之後。很快躺在墊子上蜷着身子睡着了......
海上的風不大,如果有風,它會推着烏雲走開。可惜沒有。
落下海的人,未必全都會死,知道有這個小島存在的漁船上的劫匪們,滿懷希望地海上漂浮着、堅持着。當然,堅持也未必看得到希望,尤其是如此漆黑的夜裏,隻能任海潮擺布。在無盡的絕望裏掙紮。
白晴這一晚睡得十分安穩。
唐文在确定了山洞裏沒有其它的入口之後,安排幾隻鴿子輪流站崗,自己也擠在她身邊睡了一覺。他的回複能力比白晴好的多。睡得晚,醒的卻早。
清晨,他戀戀不舍地松開自己的手,靠着無比巨大的意志力,放開了能讓英雄心甘情願去死的溫柔鄉。白晴也在此時轉醒,她這一夜睡得很舒服,揉了揉眼睛輕笑道:“早啊、臭小子。”
這個稱呼讓唐文微微不爽,于是低頭咬住了她飽滿的紅唇。
纏綿了一會兒,唐文起來弄早餐。
山洞外的雨還沒有停,而那個被打昏的家夥,已經醒了。開始不安分地扭動着自己的身體,意圖脫困。
唐文拎起他,把他丢到了外面。
早餐很簡單,是煮咖啡,和烤罐頭牛肉。
“我們怎麽處理這個家夥?丢到海裏怎麽樣?”
白晴不置可否,問道:“你能确定昨天晚上那幫看過我們的人都死光了?”
“嗯、基本上吧。”船上的最後三個人是被人質們暴動起來丢下海的。扭打群毆的時候,他們都受了傷,很難熬過昨天那個波濤洶湧的夜晚。
“還是不能冒險,這種恐怖組織一點都别沾。從郵輪上下來的人應該還沒有把具體發生什麽和他們上面的人交流過......”
形勢不難分析,這個倒黴鬼一定要抓在手裏。
唐文要做的第一步是拿衛星電話聯系救援,然後去海裏控制鲨魚之類的找找有沒有活口。至于說爲什麽要用鲨魚,主要是這種大型兇猛動物很好找......
吃過東西,兩人拿着電話鑽出了山洞。
“......對!你别管我們爲什麽這麽倒黴,總之就是這樣......這台衛星電話的信号你有辦法檢索的到吧?”唐文撐着傘,兩人站在山丘的高處,拿衛星電話撥給了唐棠。不知道什麽原理,高處的信号總是好一點。即便是在下雨天也不例外。
“采薇沒有給我打電話,這麽說,她們要麽是還沒找到聯系外面的方式。要麽是......”電話另一端的唐棠沉吟了一下:“要麽是,她可能把我電話忘了。”
白晴沒好氣地罵她:“什麽時候你還開玩笑,我手上這台電話都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監控!我們也都不知道這個島上還有沒有敵人......”
“好了、好了!我馬上去做......馬上就做......”
唐文有點憂郁地看着天空,想起了郵輪上的幾女。
“在擔心曉雨她們?應該沒事,魯飛他們兩個還是挺合格的。”白晴拉住他的手。
“嗯、這個我倒不是太擔心,不過我一個人跑出來,恐怕回頭不好跟她們解釋......”唐文無奈起彎起了嘴角。他能想想的到,周曉雨幾個發現他不見了,一個人開飛機追上去了,得急成什麽樣。
“哈哈......”白晴眯着眼睛,幸災樂禍地笑。
唐文接過電話試着撥了過去,三個女人的手機都打不通,信号都接收不到,就直接變成忙音斷掉了......
小島上空,鴿子在飛着巡邏。除了海灘邊海浪打過來一些垃圾,島上并沒有什麽異樣。
“按住他别讓他亂動。”白晴拿着刀子和吃光的罐頭盒,低聲在唐文耳邊說道。
唐文不屑地看看地上的家夥,一擡腳把趴在地上的他踢翻過去,擡腿踩在他後背綁在一起的手腳上。
這人眼看不到,耳聽不見,就連喉嚨裏也隻能勉強發出嗯嗯聲。
白晴手上的刀子劃開了他的皮膚,他連翻身都做不到,直到血灌滿了半個罐頭瓶,才給這個家夥草草收拾了一下傷口。
釣鲨魚,血液比什麽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