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飛和另一個保镖拿着槍指着對方,然而對方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南宮采薇也在,不隻是他們四個,他們身邊還有對兒夫婦,劫匪手裏抓着個小男孩。
一個國外的熊孩子。說來說去,一大半責任在這個倒黴孩子身上......他不過六七歲的年紀,當事情來臨,大概是以爲這是一場躲貓貓。當然,幾個小時的躲避對他而言太過無聊,于是就在疲憊的父母昏昏欲睡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溜出了廁所的隔間!好死不死地撞到了正在搜索的劫匪手裏。
這事兒對于白晴和南宮采薇來說,完全是無妄之災。
這男孩的父母正是劫匪這一趟要抓的大魚。他們早就看準了的,這家人是歐洲某國的政治世家,祖輩很厲害,到了如今已經是第三代。倒黴的熊孩子是第四代。
這男孩的父母是一對兒外交官夫婦。歐洲政界的知名人物。
一周以來,劫匪觀察到,這家人一般隻在三個餐廳用餐,很有規律。可今天他們發動比預料中晚了一會兒。導緻沒有在吃飯的時候抓到人......
魯飛兩個拿槍和他們對持,孩子在哭鬧。孩子的父母驚慌地看着劫匪,不知所措。
“立刻放下槍!”黑峻峻的槍口直接頂在了熊孩子的腦門上。冰涼的感觸、詭異的氣氛讓這個孩子哭的更大聲了。
“你們應該不是找我們才對!你手上的孩子我不認識......”特戰隊出身的魯飛冷靜的可怕。他們一貫的信念很堅決,沒有人能僅僅用語言就能讓他們放下槍。
“别、别這樣!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們投降...我們...”做母親的女人顧不得害怕,竟然撲過來要奪魯飛手上的槍。
呂鵬、也就是魯飛帶的手下,從眼角瞥到了她那相對遲緩的動作,往側後一伸腿,把她絆倒在地。
白晴在後面果斷地伸手拉住用力她一甩,把她丢給了她的丈夫:豬隊友害死人,這就是她心裏現在的想法。
藍眼睛沒有出現在這裏,劫匪沒有收到指示,沒有人能做的了主。
對持在僵硬的進行,沒有人退步。
劫匪這邊有五個人,魯飛和呂鵬卻用身子把後面的白晴、南宮采薇擋的嚴嚴實實。擺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這裏是一處公廁。比較高端的那種,空氣裏的氣息還算好聞。
白晴早就觀察好了四周,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她自己這個身材根本不可能從後面那狹長的通風口上鑽出去。南宮采薇也夠嗆......至少急切間不可能。而現在最關鍵的是,這幫人一步也不肯退,看上去這對夫婦對他們很重要似的。
‘早知道就不跟這家人待在一塊兒了......’站在當場被逼住無法可想,即使飒爽如白晴,心裏也難免有一絲洩氣。
在主控室,藍眼男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型通訊設備在幾個小時前已經在跟歐洲政府講條件。
他的條件很簡單,他手上抓了幾位在歐洲大小範圍内有影響力的人物。
比如一家火柴公司的老總;
一個玩具理事會的協會副會長;
更麻煩些的還有一個鐵路工人公會某地區分會的會長......
這基本是他手上最大的牌了。除了還沒控制住的外交官一家。
他要求歐洲當局釋放一批人,爲此他列了一個名單。有效聯絡上以後,給當局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要求他們準備直升機送這些人離開。
至于開飛機的人甚至都不用麻煩,他要求釋放的人裏,有兩個人就應該有這個本事。
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準備,時間一過,就要開始殺人。
在網絡上直播殺人!
事情蓋是蓋不住了,這些跪在劫匪腳下瑟瑟發抖的同步視頻,已經在網絡上開播......
唐文在二層船尾,而白晴她們在五層船頭。
回過神來,他二話不說就從藏身處往外沖。
然而,竟然迎面和三個帶着頭套的劫匪打了個照面。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蜷身前撲,兩槍連點。
三個劫匪也不是吃素的,三道火舌交叉着噴出來。
哪怕其中兩道立刻就啞了火。在這片狹窄的區域裏,唐文還是躲閃不及,讓兩顆子彈咬了一下。
之所說咬,是因爲其實是跳彈。
反彈一下之後,剩餘的力道隻是勉強刺進了他大腿裏。
電光火石之間,他躲進了牆後,但也沒有壓抑自己。‘啊’地一聲大叫出聲來。
餘生的劫匪慌亂沖他的方向開槍壓制。眼露驚喜。
跟着他們的鴿子剛剛飛遠之後,又飛了回來。直直地沖過窗戶,狠狠地啄在了他帶着頭套的後腦上。
‘啊!’
叫聲裏驚怒交加。他的素養很不錯。可手裏的槍還是不由自主地打偏了,突突突地對準了天花闆。
唐文從地上貼地滑出來。手裏裝着滿滿子彈的手槍,打着旋飛出來,狠狠砸在了這人的頭上。
砰地一聲悶響。劫匪應聲倒地。
唐文還有子彈,但他需要這人活着,至少這是個籌碼。
他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從上衣上撕了些内襯綁住大腿。子彈已經被他拽出來了。他活動了一下,适應了疼痛之後。立刻把這俘虜綁住抗在了肩頭,大步流星地往船頭趕。
藍眼睛搞清了衛生間裏的狀況,聽到手下的形容,他陰狠地笑起來:“一石二鳥!”
白晴的身材,讓人見之難忘。
美麗性感的東方女人,和一個漂亮的東方女人。以及兩個持槍的男人。這句形容一出,他就知道是誰了。
......
事情有個時間差,唐文控制着清醒過來的劫匪走到的時候。
出乎意料,對方已經準備下樓去登船了。
匪首眼神銳利如鷹隼。
看到唐文一個閃身躲到了人牆的後面。
外交官夫婦已經被他們控制住。加上孩子,一家三口都在他手裏。
三支槍分出來指着唐文,唐文貼着牆站在自己的俘虜身後,遠遠的和人群對持。
“令人驚訝的能力!誰能想到一個億萬富翁還是一位冷血殺手!”匪首頭也不露,弓着身子沖着唐文的方向。聲音裏的陰狠卻是任誰都聽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