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生意的，經濟頭腦很靈敏，周洲和杜莎強烈要求參股，楊師道也眨着眼睛看着妹妹。
唐文對這種事情是無所謂的，橫豎他一來不要幹活，二來，肯定大部分股權是他的。躺着數錢就好了，如今和南宮采薇關系不一樣了之後，更不必擔心她會坑自己......
南宮采薇考慮了一下立刻答應了。她一直有着整合手裏資源的想法。對于周洲和杜莎代表的的人脈資源，她覺得比這點生意的利潤重要的多。
做事情趕早不趕晚，當天上午幾個女人都不出門了。她們對個人鏡頭直播這種東西格外感興趣，留在酒店商量具體應該是些什麽細節，什麽人來執掌這家公司......
隻有楊師道和唐文兩個人出門了。
“尋寶這事兒你到底有信心沒？”
“就在這幾天吧，應該沒太大問題。”幾隻吃飽了的長鳝魚正在江低的淤泥石頭縫裏艱難前行，是以唐文這話其實沒什麽太大底氣。
關于具體的地點他隻能回憶起好像是水比較淺的淺灘。可這點記憶不說一點用沒有，也基本用處不大，隻靠幾隻鳝魚鑽泥來探索，唐文覺得希望不大。他想了想說道：“能不能弄隻船？我們到江上去看看......”
這點事兒當然難不倒楊師道，楊家老四就在這邊的臨市工作，是開發區的一把手，楊師道爲了給弟弟支持。在這邊開了好些中小型企業。都是那種不求賺多少錢，一定多雇人，多拉動本地經濟的廠子。這一來他調動些人手很方便。
兩人開着枭龍來到江邊。
周洲帶來的水下工作人員已經在開始沿江邊取水下的泥沙了，他們弄了艘工作船，在江水不深的地方可以往下挖個三米左右。
因爲唐文記憶中，那些金銀是散落分布的緣故，唐文給這群工作人員的指示是在江邊以之字形前進。前後直線距離每隔三米左右作業取一次泥沙。
唐文和楊師道等了兩個小時才等來一艘江上快艇，沒有留司機，兩個人帶着護目鏡直接上船沿江岸一路向前遊弋。
“還要走多久啊？我都餓了？”楊師道回頭沖着不斷看地圖的唐文喊道。
“今天差不多了，從另一邊回吧。”唐文指指對面的江岸。調轉了一下地圖。
一連兩天，唐文都是拉着楊師道在江上吹風。
三個女人隻是傍晚的時候露個面，大呼小叫地輪流開着快艇在江上飛一通。其他時間開始忙唐文構想的‘網絡直播生意’，這幾天的功夫一家新的公司已經開起來了，對于名字她們猶豫不決，還是唐文在吃飯時候拍闆，叫——熊貓網絡。
至于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管了。
每天盯着泥沙采集船，或者開快艇去江邊觀察記錄一些可能存在的地點。
可即使江灘平坦水淺的地方不多，真正加一起也是長路漫漫。
這天中午，楊師道和唐文躺在工作船‘岷江十八号’的座艙裏，隔着玻璃往下看。
“這什麽時候是個頭？”楊師道慵懶地問：“你萬一選的地點剛好完美地錯過了每一處怎麽辦？”
“開什麽玩笑、我運氣正旺，怎麽會出這種事，再說下面的東西又不是等距離分布的，難不成當年江口沉船的時候，他于血戰之中還有心情拿尺子量一量把船沉在哪？”唐文放下手裏的地圖。
“喲！你倒是......呃、水警怎麽來了？”楊師道臉上的随意變成了錯愕。
兩人對視一眼，匆匆下去來到甲闆。
“這裏是......請立刻停船、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一陣雞飛狗跳，機器的轟鳴聲停了下來。周洲帶來的人都是老手了，面對兩艘快艇檢查這點小場面還是應付的過來的。
來這裏之前就預演過這種情況。應付起來毫不慌亂。
他們的船靠了案，水警們從快艇上跳上甲闆。
“你們是什麽單位？誰授權給你們來岷江取沙的？！”領頭的大蓋帽一上來就一連串的發問。
唐文和楊師道沒理他，這艘船的船長站了出來，招呼大副去拿文件，自己上前解釋道：“我們是水紋科考船。是岷江水利部門名下的附屬單位......這是我們的文件......”他說完大副上前遞上文件。
這種東西都是周洲大小姐運作的，決計不會有什麽問題。
大蓋帽接過文件仔細看了看，臉色不由舒緩下來，抽空打量了一眼面對江水談笑聊天的唐文和楊師道。心裏有些驚訝：科考文件他見過不少，可是都沒有這一次的内容随意籠統，隻寫了例行觀察岷江水紋地理......他也算見多識廣了，心裏不由犯嘀咕。這種申請他娘的是怎麽批下來的。這不就和直接寫，出來遊山玩水一個樣麽？可這文件看起來又完全沒問題......
等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底下印章，他臉色又是一變。來頭不小啊！副部級的單位......
唐文和楊師道瞥了他一眼，看到這人臉上的表情，覺得應該沒什麽事兒了。
沒想到下一秒，他身後一個年輕警員一臉高傲地跳出來，看了看手腕戴着的手表不耐煩道：“有文件也不行！我們得搜船！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着幌子幹别的？走，我們進去看看......”
說着他沖後面的人一揮手直接撞開了他身前的大副，煞有其事地扶了扶自己的大蓋帽，晃着肩膀走進了船艙。更出乎意料的是，還真有兩個人跟他進去。
“哎、我說...”大副立刻帶人跟上。
唐文注意到領頭的大蓋帽臉色很不好看，連帶着他身後兩個人臉色都差得很。不過他倒也沒有制止，看到唐文的目光，不自然地掩飾了一下，臉色一闆色厲内荏道：“不好意思！雖然你們有手續，不過我們是接到群衆舉報說你們行蹤詭異才過來檢查的。案例要到你們船艙裏看一下......”
“群衆舉報？”楊師道一挑眉頭，不怒自威。
領頭人這點眼色還是有的，看得出楊師道和唐文的不凡，示意自己兩個屬下也裝模作樣地進去之後，他看着楊師道小聲地解釋了一句：“就是剛才那個小子接到的舉報。說是有人覺得你們行蹤詭異，早晨八點鍾就開船，晚上八點才收工......”
“哦~”楊師道拖長聲音‘哦’了一聲。沒有解釋什麽，也沒有指責什麽，讓這人放松不少......
唐文這邊都沒有什麽收獲呢，船艙裏自然搜不出來什麽。至于說弄什麽幺蛾子，這幾個警察進去的時候卻都是空着手的，而且看情形似乎也不至于。更何況，大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等閑人懵不了他們的。
時候不大，剛才那人耀武揚威地出來了，瞥一眼唐文和楊師道硬邦邦地沖船長說：“以後注意點啊！不要再擾民了。”
說完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徑直跳上了快艇。
唐文盯着他手腕看了半晌，目送他背影離去......
“這個領頭的小領導，看來禦下能力不強啊？”人都走光了，楊師道眯着眼說了一句。
唐文笑笑，忽然開口道：“好了！今天有重大收獲，現在就下班！我們回酒店加餐......”
“哦？”員工們的笑聲中，楊師道略感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