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的人、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喜歡出風頭的人、好色的人......以及這幾種人的集合體——章朗,萬萬抵擋不了這種眼神!
尤其是現場讓他動心的美女實在不少?
看着唐文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果斷的跳進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故作不屑地哼了一聲:“怎麽不确定?莫非你不敢?!放心、我不會秋後算賬的。隻要你有把握!”
他瞳孔微縮看了看唐文的刀。看到閃亮的霜刃,忽然有些後悔。希望唐文能自己放棄......
他這一跳出來,其實剛好勾起了唐文想找人試刀的想法。或者說找普通人試刀的想法。
畢竟之前的楊書印也好、張杍莘也好,或者是洪老頭。他們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唐文并不知道他們是位于幾層樓的高手,所以從他們身上找的優越感十分不明顯,可普通人又不好平白無故地去欺負......
沒想到,這個章朗的家夥很快跳出來了。
“好啊!我太有把握了,還怕你不敢呢!沒想到你長着一副腎虛的樣子,倒是個敢現身說法的。挺好、有懷疑就直接站過來嘛!就應該這樣!”唐文夾槍帶棒地說了一通,順便還堵了他的退路。
在場人立刻臉上帶笑。
章朗雙眼冒火,咬牙盯着他,最後憋出一句:“要是做不到才讓你好看!”
他沒有大喊着辯白自己不腎虛什麽的,讓唐文微微失望。看了這家夥也不是完全沒腦子。還知道‘腎虛’這個詞兒隻要他自己開口一喊,假的也成真的了。非被當做笑話不可,畢竟在場的人就沒一個在乎他的身份的。
想了想,章朗還是下場了,畢竟他這種二代來說。什麽都不缺,條件好到恨不得天災人禍都砸不到頭上,唯一在意的,就是面子了。
自己挑了事兒自己不能慫,不然以後怎麽出來泡妹子?
再加上他自以爲想的很明白,這小子的刀那麽快,我一眨眼也就過去了。還能裝作沒看到好好的嘲笑嘲笑他!哼......這兩步路的功夫,他連台詞都想好了,待會可以說‘那麽快呀!一眨眼就完了!真是快手......’
他想着想着臉上帶上了一絲隐晦地得意。吃準了唐文肯定不敢把刀杵在他臉上,也就大喇喇往中間一站。雙腿分開,背着手,傲氣地一擺手、喊道:“來!皺一皺眉頭都算我慫!”
唐文倒是真有些吃不準了,想了想。他沒有按照以往的手法,疾步走過去給他剃一刀!反而先屈指彈了彈長刀,一聲清吟,壓住了章朗的話音,他才還刀入鞘。邁着極爲穩重的步伐握住刀柄一步一頓地朝他走過去!
這是更具威勢的一種姿态!
沒錯,唐文确實有點擔心這個蠢貨不受自己刀法影響。就像高手彈琴一樣,普通大概隻能聽出來快或者慢、以及好不好聽。對于運用的指法、節奏、意境,甚至曲子名隻怕都不一定聽得出來。
他就是怕自己的刀鎮不住這個傻叉,沒有快攻,準備給自己多一點應變的時間也好!
男兒重橫行、巍峨如山嶽!
當唐文持刀而來,章朗臉色一變知道自己想錯了!他這一刀,絕不是自己眨眨眼就能混過去的。
而實際上當唐文全力拿出自己刀術宗師的氣魄,握着刀向章朗逼來!
短短幾米外的章朗,已經失去了眨眼的權利!換句話說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睜着眼看着唐文,努力看清他沒一步的動作,神情高度緊張,仿佛在經曆一個決定生死的時刻!全身的精力絲毫顧不上其它,隻能全神貫注地看着來人......很有點像獵人在面對猛獸的時候!
唐文幾步來到他近前,看着這傻小子瞪着眼睛,瞳孔驚駭地緊縮,明白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出刀時也就沒有盡全力,削掉他額前的一縷頭發而已,刀光平平地抹出。一閃而逝。
可然後,氣氛一度非常尴尬。
章朗好像傻掉了一樣沒有動。也不吭聲,要不是唐文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在突突的跳,還以爲這個蠢貨出了意外。
一邊,瞪着眼睛在看熱鬧的人群都有點嘩然,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怎麽有一種虎頭蛇尾的感覺,這種事情不應該要麽是章朗嘲笑唐文,或者唐文嘲笑章朗麽?
唐文歪着頭打量着自己的‘實驗對象’。
南宮采薇很擔心地從旁邊快步過來,弄出了些許聲響。
然後章朗像是在惡作劇一樣忽然‘啊、啊、啊~’地叫着,接着扭頭背對着唐文跑掉了。手舞足蹈的,好像背後有什麽令他恐懼的事物在追一樣。
“怎麽了?怎麽了?”
“那小子是被吓跑了?”
“哈哈.......真是搞笑!怎會這樣?”
别說杜莎、周洲搞不清除了什麽事兒,就連唐文似乎也隻能猜測說:“好像是被吓跑了,不過這人的反應弧有點長啊......這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害怕......”
“真是被吓跑的?!”南宮采薇俏臉帶着愕然。
看客們很難理解。都眨着眼睛看着唐文。
他摸摸鼻子,很直白地說道:“講實話,看過我出刀的人不多,之前兩個都是武術高手。你們也知道了,他們沒什麽太大反應......不過,對普通人出刀,我這也是第一次,沒想到是這種效果......”唐文把目光投向章朗跑掉的地方,又道:“那邊好像是人工湖,他不會掉進去吧?”
楊師道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叫人去看,他可不想章朗這個家夥在自己地盤上出什麽事兒。那他才是有冤沒處說。
“這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不會被吓瘋了吧?”周洲墊着腳尖看了看,不過三分鍾的功夫,她發覺章朗已經奔出好幾百米去了。絕對跑出了他人生的新速度。
“呃、這個,我最後留了手,應該不至于吧?”對于自己這一刀的效果,唐文開心又無奈。
“那你說他究竟感受到了什麽,會被吓成這樣?”周洲看上去好奇多過擔心。
唐文仔細回憶了一下,奇怪地笑道:“從他的眼神裏,看上去好像是覺得我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乍一遇見的時候,腦子裏一片空白。而等到反應過來下意識回身就逃了......”
“好像是這樣。”周洲美目眨了眨,不過出于女人的直覺,她覺得唐文還有什麽話沒說。
唐文看着遠方似乎已經跳進湖裏的章朗,臉上露出一絲好笑,‘沒想到這家夥還真有幾分機智,還知道跳進湖裏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