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在這兒可謂是萬花從中一點綠。
柳詩音和南宮采薇給兩個人講了講大概發生的事。
等到知道唐文剛剛給南宮采薇花九千萬買了一輛跑車,宮同和劉川對視了一眼,搞不懂唐文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等他們回頭看到周曉雨在和唐文一塊點餐,兩人恩愛默契的模樣,就更搞不懂了。
“你剛才才吃了六塊牛排?這會兒又餓了?”柳詩音聽着唐文報菜名,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還好吧!主要是看到她們吃,我不吃我就覺得有點吃虧。”
“你還吃虧?明明是姐姐我吃虧!”柳詩音翻個白眼,唐文就當沒聽到。又點了一份香煎三文魚排。周曉雨咬咬嘴唇伸手捂着發紅的俏臉。似乎是想表達,我沒有這樣的男朋友......
“詩音姐這裏的廚師不錯,西餐做的很正點。哦,還有鵝肝、她這裏的鵝肝我還沒吃過。來一、嗯,來四份。”
“那麽多吃不完啦!”周曉雨拉着他的手看看邊上的許娜和孟瑤。
“怎麽會,我一個就能吃完。”說着他想到了什麽似的,回頭問道:“怎麽詩音姐這裏的廚師晚上工作到那麽晚嗎?”
“飛鳳會所,本來就是個夜間會所啊。你都不知道?”唐玥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别人這裏又吃又喝,竟然不知道這裏的營業時間。
“哦~!那以後吃宵夜方便了。”
“哈哈......”
唐文的無恥逗笑了一群人。橫豎這裏沒有小氣人,柳詩音也不在乎這點錢。
練武以後,他胃口好的出奇,魚排、鵝肝配着蔬菜沙拉吃的不亦樂乎。桌上食物消滅殆盡的時候,柳詩音口中的向斌又上了樓。
他明顯認識宮同和劉川,沖着兩人點了個頭。這才彙報說:“老闆、基本弄清楚了。從南邊新來了一波趟路子的人。好像是看上了兩條外國街的保護生意。想拿咱們這名頭比較響的這間立個威......那兩個人從醫院裏面出來買煙,我帶人截住問了問,他什麽都交代了。他們來的這幫人,頭頭姓秦。不知道具體什麽來路。”
所謂的‘保護生意’就是收保護費。
“地下這點營生的更替也真是夠快的,我記得最早的時候那波人跟的是一個姓馬的老大。前兩年又換成了姓王的。姓王的來了這三年不到,又蹦出來個姓秦的?”劉川搖搖頭,不屑道:“掙這點黑錢,這幫人也不知道有命花沒命花。”
向斌皺了皺眉,想了一下回道:“有個事兒我一直沒說。前一波王老大的人,恐怕不是讓人趕走的。”
“哦?”
“他們走的很從容前一段也沒什麽波折,負責這條街的那兩個,兩個多月前給我打了招呼。說是他們過幾天就要從這兒撤了。問他們去哪,他們也不說。然後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這些以前夜裏經常見的人,都看不見影子了......”
這一說大家也搞不清情況,幾個人琢磨了一會兒,宮同問道:“上一波人作風怎麽樣?”
“是我見過最好的了。”向斌頓了頓說:“這幫人也是我們唯一交過點錢的。”
“你還給他們交過錢?!”宮同一瞪眼。
“話不是這麽說的,老闆。王老大手下有兩個瘋子,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不過神經病的證件倒是有,每天白天在路口那個攝像頭下面常常能見他們撒潑打滾、裝瘋賣傻!雖然從不惹人,不過......”向斌苦笑了一下:“他們畢竟是光腳的,要的又不多,每個月隻是象征性的從咱們這兒拿兩萬,我也就建議柳姐給了!”
劉川輕笑一聲:“有點意思。這條街上其他店多少知道點咱們的背景,見咱們都給了。他們恐怕也都交了。”
唐文這才聽出來,這家店不隻是柳詩音一個人的生意。可能宮同和劉川都有份。
向斌弓着腰又道:“這也是我疏忽,以前他們收了錢,咱們日常的外圍保安都能少請兩個。因爲不管咱們說不說,隻要晚上咱們正常營業,他們一準派倆人在旁邊弄堂裏抽煙,幫咱們暗裏盯着。兩年多沒出過一回事兒。有兩次門口來了不開眼的小酒鬼,人家都故意找茬解決了,沒讓咱們沾邊。我也就一直沒跟您兩位說.......”
“這不怪你。要是這樣,那你做的對!這麽有意思的江湖人,聽你說起來我倒真的想認識認識。不過、怎麽從這邊撤了?”宮同擺擺手,笑道。
“會不會是他們顧忌這個什麽秦老大的威風?”開口的是劉川。
向斌想了想,搖頭道:“不像。就看今天這事兒,這個秦老大八成是撈偏門的出身,走的是坑蒙拐騙那一套。從他派出來的人能看出來,他們這幫人可能真沒見過多大世面。跟之前那幫人比不了。”
“那倒是奇了。”
“嗯、之前王老大派來這一片收錢那人,雖然是笑着上門的。可是看的出來,八成手上有認命。聽手下一個人說,夜裏見他們跟人動過手,這些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有功夫。是練家子......”
這些話向斌說起來有闆有眼的,因爲經曆過杭城的事兒,周曉雨還好一點。許娜和孟瑤聽着,跟聽評書也差不多。有點不知道該相信還是該懷疑......
唐文剛開始聽說什麽王老大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又聽到在這裏待了兩年多。算算時間正好是王珊家武館在明珠開業前後。那個時候,暗地裏派些人過來幫襯着,做一些不好出面的事兒也說得通......而且做事風格聽起來也很像小刀、耀哥那幫人的手下。
“之前那個王老大手下什麽來頭?有沒有看出來點什麽?”唐文忽然出聲。
向斌愣了下,看看柳詩音,也沒多想。隻當唐文年輕好奇,思考了兩秒回道:“聽口音逃不出去附近這幾個城市。至于手上的功夫,那都結合了街頭打鬥,怎麽順手怎麽狠怎麽來。倒是看不出什麽來。”他說着不自覺地看了看唐文的肩膀和如玉質一般緊實的雙手。眼神一縮,知道這個小哥手上怕有功夫。
唐文沖他笑笑,低着頭若有所思。
“怎麽?想起什麽來了?”劉川問道。
“嗯。還不确定。聽起來想我一個朋友家裏手下人的行事風格。”
“哦?你還有認識這樣的朋友?”
唐文還沒回答,向斌的手機忽然滴滴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