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想到岸邊還有一個技師要打發,唐文非得玩兒摩托艇裏沒油了再回去。
摩托艇技師已經有點失落了,有一種自己最拿手的東西被别人比下去了的怅然。
簽單打發走了技師,看着貝貝躍躍欲試的眼神,唐文隻好把她扶上了摩托艇。說讓她熟悉一下駕駛技術,等到純熟了自然就能出動作了,剛開始不要心急。
掌握平衡,貝貝還是很有心得的,擅長運動的女生天生平衡感就比較好。她大呼小叫着離開岸邊。
看到沒有其他人,白晴伸手狠狠地在唐文肩膀拍了一巴掌,結果震得自己手掌有些發麻!
“臭小子!以後能不能讓我省點心、那麽顯眼幹嘛?!”不清不楚地知道了唐文的秘密以後,白晴總是忍不住擔心。
“沒事晴姐!是你自己吓唬自己。别人隻會驚歎不會瞎想的。什麽時候都縮起來那過的該多累?是吧?”說完唐文笑着對準她的臉頰作勢欲親,被她皺着眉推開。她這種擔心,唐文三兩句話可打消不了。
唐文最後還是偷襲得手,得意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騎着另一個摩托艇逃到了海上。看着他的背影,白晴的心情有點複雜。愣了一會兒騎上另一艘大的也沖進了海裏。
唐文繞着圈來到了貝貝身邊,玩的不亦樂乎的貝貝忽然轉頭問他:“這個東西沒有刹車是怎麽停的呀?”
“哈哈......你熄了火,稍微兜個小圈它就沒動力了......”唐文笑着說完,手上加速又玩兒起了特技。摩托艇猛地離開水面,唐文身子也跟着飛起來,單靠兩隻手把握這方向把身子跟小艇的底部平行。乍一看上去仿佛一人一艇要騰空而起似的......
“拍照啊!晴寶寶、你應該去拿相機......”貝貝一個手指着唐文大喊,一個浪過來自己險些栽倒在水裏。
三個人騎着摩托艇在海面上撒野,體驗着這裏的無拘無束,直到紅日西沉,星辰漫天。仨人才把摩托艇都開回小船塢裏歇了......
貝貝一共七天假,先前在香江待了兩天。來回路上需要兩天。眼看就要回去了...
又玩兒了兩天,體驗了潛水和本地風情。她拒絕了白晴要請她吃大餐踐行,離開前的晚上在小島上點燃了篝火準備烤肉吃。
大早上去買牛肉的時候,唐文發現這裏原來不止海鮮便宜。連牛肉也出乎意料的廉價,不知道是不是挨着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這兩個畜牧業發達國度的緣故。
火焰掠過鐵絲網,冒出來尺許高。
白晴在樹上挂了個小音箱,在放着一段意大利風格的歡快舞曲。她和貝貝兩個穿着色彩豔麗的長裙相互挽着胳膊,赤着白生生的腳丫在篝火旁邊的沙灘上轉着圈子跳舞......
大塊肉燒烤,唐文先用大火鎖住肉裏的水分。讓肉的表面微微焦黃,然後轉移到文火上慢慢烤!
說來也奇怪,對于商業上唐文懶得費心,但對于做菜他大多數時候都很有耐心。
烤到差不多六成熟的時候,他夾起肉湊過去聞了聞,遺憾地搖了搖頭。隻能把提前準備好的孜然、辣椒混合起來的調料一并灑了上去。
菜場上買到的這種肉、品質隻是一般,還是要加香料味道才更好。如果是他自己牧場裏産的牛肉,那直接撒點椒鹽,或者幹脆吃原味的都很好。不需要用香料來提味!
白晴和貝貝表現的有點瘋,倆人拿走了第一塊肉,切成小塊,一邊大口地灌着當地産的椰子酒,一邊互相喂食。搞得跟同性戀似的。帆布椅也不坐,直接坐在沙灘上,很有點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豪爽!
烤完幾大塊牛肉,唐文把幾顆土豆埋進了餘燼。把明火又在挪開,在旁邊升起來一堆。
兩個女人低着頭說話,不知道在密謀什麽。
唐文吹着海風,也不去管她們。享受着面前的星辰大海和嘴裏的烤肉。牛肉粗糙的纖維在他牙齒間層層斷裂,滿滿的肉汁流淌的唇齒間,偶爾察覺到孜然或辣椒的大顆粒,輕輕用牙齒一咬,帶來些微的刺激!趁這個時候再灌上一口冰啤酒,世界圓滿了......
過了一會兒,樹上音響抒情的曲風一換。又變成了熱情的曲子。
貝貝走過來拉着唐文站起來一起圍着篝火跳舞。也沒什麽章法,她搞笑地一手拿着一個酒瓶,跳的跟一個橫行的大号螃蟹似的。
唐文在旁邊不怎麽配合地亂扭,貝貝有點不滿意舉起一個酒瓶子說道:“剛才鬥舞你輸了!罰酒......”
“哈!這也算?你不早說!”
“說了你跳的比我好怎麽辦?”
唐文默然地看着她,心裏竟然無言以對,她臉上被火光照的紅彤彤的,眼神堅定。唐文隻好接過來不知道誰剩的半瓶啤酒,舉起來一飲而盡。
“好!夠爽快...晴寶寶、來跳舞。”
白晴倒是會一點步伐,至少晃起來看上去很有節奏感,她穿長裙的樣子很少見。唐文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看着她被火焰染成淺紅色的香肩。看她的修長粉頸和精巧鎖骨......
貝貝悄無聲息地湊過來又遞過來一瓶酒。撞撞他的肩膀,一邊喝一邊說:“她都快三十歲了,你還不幫她找個男朋友?要知道......女人最漂亮的年紀可沒幾年......一過三十可就青春不在了......”
唐文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就是一陣揪心,渾身都不自在。這感覺很不好,讓他有點想逃避......
“我明天就走了。來!一起喝一杯!”貝貝說完話拿起來三個杯子,每人倒了大半杯。
“少喝點!中午的飛機别耽誤了......”
“先喝酒、晴寶寶!”說着貝貝兩口幹掉杯中酒,走過去握着白晴的手腕開始灌酒。
“咳、咳!”白晴被嗆了一口,擦幹嘴角的黃色酒液瞪着她一眼,哼道:“舍不得我,明年就搬家過來給我做牛做馬!”
“嗯、好!”貝貝轉了轉眼珠:“那我們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