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不滿地瞪大了眼，想了一下說：“那個介紹我進去的會員呢？你從他那裏問出什麽有用的沒？”
“他？他已經跑路了，卷入了非法集資，他的會員卡是查封他家的時候發現的。不然哪裏還用得着那麽麻煩...”白晴語氣裏有點無奈。
倆人聊了一會兒，白晴接了一個電話：“這樣？好你發過來吧......我知道了...”
“嘿嘿...”一轉身，她眨着自己的美麗的大眼睛盯着唐文。
“又要幹嘛？”
“這個，你恐怕還得再跑一趟...”白晴笑眯眯地說。
“爲什麽？”
“王玫說他們盯的兩個女生，已經在去天妃會所的路上了...”話沒說完，白晴的手機傳來叮咚一聲，王玫給她傳來兩張照片。
“諾！就是這兩個女生...”
唐文接過手機一看，發現并不認識，這兩個人一個穿着粉紅色短裙，一個穿着一身白色，看上去走的是青春加清純路線，也不知道市場好不好...他想了一下，問道：“不能直接找她們問問嘛？”
“這個當然問過了，就是問你的那個所長問的，兩個女孩說她們兼職賣酒，沒見過自己同學，至少是沒印象。天妃會所說，兼職的女孩不是正式員工，每周末來一天兩天，想來就提前一天打電話給自己的領班。至于兼職員工的信息，他們就隻有一張簡單的身份信息表格。會所說他們沒有權利過問女孩的隐私，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哎、我記得當時不是說，之前豆豆的主人失蹤的時候就水滴湖旁邊嗎？你們這個有調查嘛？”
“當然有！隻不過他們說沒有這個人...”
唐文沒好氣道：“那你們就沒辦法了？”
白晴拍了拍自己額頭，無奈道：“确實很棘手，我們找不到那個女孩的職業信息，而且！而且有證據表明，她整過容，她的照片拿給她高中時的同學看，她的同學根本認不出來......”
“調錄像啊！天妃會所肯定有錄像......”
白晴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支着下巴：“公共場所，像酒店、ktv、會所這些地方的錄像呢？一般保存半個月就覆蓋掉了......而且，就算有錄像也沒用。以王玫的眼力都險些把一個會所的女孩認成是失蹤的那個......”
“什麽意思？”唐文有點沒聽懂。
“就是說，那個會所裏很多女人都整過容，我看很多人搞不好是照着一個韓國模子整得......所以，就算錄像，有失蹤的那個女人，錄像又不是高清鏡頭，和裏面的好幾個女人都對的上的......”白晴無奈地說。
“啊？”唐文有點傻眼。
“我現在懷疑裏面有錢色交易，幾率很大！怎麽，你下午沒碰上？”白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唐文回憶了一下，看着她：“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好幾個衣着誘惑的女人找我推銷酒，每一瓶都五位數朝上，都讓我直接打發了......”
白晴一下子來了精神，坐直身子，想了一下說道：“有沒有什麽暗示？是不是你買了酒，她們人也是你的？”
唐文猛地從沙發上蹦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還有這兒好事兒？！”
“你給我坐下！”白晴訓了他一句，又很強硬地說：“那些女人一個也不許沾！”
“對哈！這麽一來就都說的通了，怪不得那裏面的酒比外面那些正規酒莊裏賣的還貴三成......哎呀、晴姐、我都多大了，你還揪我耳朵！”
“一個都不許沾...聽到了？”白晴扯着他耳朵，一字一頓地說。
“知道了！不會沾的...”唐文敷衍道。
“真的？你最好想清楚，你撒謊是騙不了我的，你做了什麽壞事我一定問出來告訴你女朋友！讓她甩了你！順便還會告訴你身邊所有女孩，讓她們提防你！說你有前科......”
唐文長大了嘴，覺得這威脅實在太狠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點不對，這樣一來，我身邊不就隻有晴姐一個了？
“明白了？！”白晴眼睛微眯滿含威脅，絲毫不知道他已經想偏了。
“明白...”唐文耷拉着腦袋，想想今天下午來推銷酒的那三個女人長得好像還都不錯，心裏不禁有點後悔，自己沒事幹出去看什麽草坪啊、真是的。白白浪費了大好的......
“明白就好，明天再去一趟！最好能發現點什麽有價值的，給警方一個可以直接搜查的借口就最好了...”
大概是由于眼界的限制，其實即使是白晴也沒有真正碰到過，像天妃會所這種級别的龐然大物的。根本也不知道，他們的能量有多深厚，規則又多缜密。
早上七點，女主管例行向總經理彙報。
“...昨天僅有一位新來的客人，很年輕，叫劉唐，介紹人是王雷。我查了一下，王雷先生有一百八十多天沒來過了，已列入關注名單......”
有着一隻鷹鈎鼻子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看了看手裏的照片和資料。沉吟了一下，說道：“調查一下他開的什麽車，把車牌号也報給我。我會弄清楚的。這位新來的客人，昨天有沒有消費？”
“沒有！實際上，他好像幾乎沒有和任何人交流！”
“嗯！做得好。最近董事會的人要來視察，就這兩天。你讓我們的人警醒點。千萬不能出什麽亂子...”
“好的經理。我明白。”
兩人短暫的對話結束了。年輕女主管退出了辦公室。
上午，經理打開電腦裏的郵件箱，把有着唐文圖片的資料打包發了出去。
白天，唐文跑去跟女朋友以及她們宿舍的幾個一起吃了頓飯。傍晚的時候，又回到了白晴身邊。
他現在想着怎麽能挽回自己三十萬會費的損失。據她所知，天妃會所是有賭場的。而晚上的時間，正是裏面賭場最熱鬧的時候。不過問題是，他的賭術技能一直沒有開發出來，哪怕他企鵝号上撲克牌的積分已經上千，麻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輪。可信息欄上并沒有什麽顯示。
晚上七點鍾的時候，王玫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是兩個女孩又去天妃會所賣酒了。說到賣酒，即使她的語氣隔着幾十公裏傳過來，唐文也聽得出裏面的嘲諷意味。
唐文開着在他眼裏不大符合審美觀的保時捷911，又一次進了天妃會所。
而在他進去之前大概一個小時四十一分鍾之前，一輛奔馳加長車，開進了天妃會所的大門。車裏的女人風情搖曳，正慵懶地喝着一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