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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拖着唐文的胳膊,讓大盜唐棠帶着項鏈逃脫了!她還天真的以爲唐棠會分珍珠給她。虧她還是一個總裁,簡直“圖樣圖森破”。
“還不放開我。我姐已經跑掉了!就你這個智商,一顆珍珠也别想拿到...”他睜開唐玥的束縛,用憐憫地眼神看了她一眼。
“真的?”唐玥抿了抿嘴,有點擔心地走了出去。
她出門之後,唐文蹑手蹑腳伸出頭往外看看動靜。賊兮兮地一笑,跑到廚房的水池前,在已經徹底看不出形狀的塑像裏,伸手摸索出一塊長方形模樣,有着通體明透黃金色的石頭!
壽山田黃凍石!
“嘶~!”饒是他已經見過價值數千萬的天球瓶,此時看到如此完美的頂級田黃。也是下意識深吸一口氣,才能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田黃石早在古時候就有“一兩田黃,三兩金”的說法。到了如今,産地壽山鄉、壽山溪所有的稻田,可能出産田黃石的任意地方,都已經不知被翻犁了多少遍。
如今再說一兩田黃三兩金,已經很不合時宜了。現在市面上不要說這種田黃凍石,就是最普通的田黃石,一克的價值也在3000塊以上。而一旦這一塊石頭的總質量增加,它的身價也就呈幾個倍數遞增。比如說一塊五十克,也就是一兩重的普通田黃石,每克的價格大約在3萬塊左右!
對應三百塊的金價,已經是百倍的差距。
而唐文手上這塊,據他手頭掂量估重,至少在100克以上!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爲他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盒150g的酸奶,兩件東西在左右手上掂量了一下之後。他仍舊覺得他的田黃石恐怕更重一些!
這塊微微透明的田黃石,觸手溫潤如暖玉,貼在手背上細細感受,更是有一種細膩靈嫩的莫名體驗!最難得的是它通體沒有半點雜色,比較規整的長方體形狀,極度适合用來做田黃印章。
聽到似乎有腳步聲,唐文趕緊把石頭塞進了自己褲兜裏。抄起廚房的一個垃圾袋,把已經支離破碎的塑像一股腦兒的丢了進去。
“還有沒有其它的項鏈了?”來人是唐玥,語氣裏有點失望。
唐文轉過身白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當黑珍珠是大白菜呀!我都解剖完了,要不你再來一遍?”
唐玥聽了,不甘心地撇撇嘴,埋怨道:“剛才那一串你姐交給你媽了...”
“是嗎?”唐文有點不相信:“我姐的覺悟有那麽高?”
唐玥沮喪地點點頭,有點抓狂地搖着他的胳膊:“黑珍珠項鏈呀!呀!”
“别搖了!你又不是買不起。要真喜歡去買一根來帶不就好了!”唐文掙開她的手,繼續收拾。
“這怎麽能一樣?這條項鏈多有傳奇色彩啊!你想想,我親手從一堆雕像裏選中了它,又親手把它從一堆樹脂中解剖出來。然後把它戴在自己秀美的脖子上出去跟人......哎、你幹嘛去!”
“你慢慢想,我把鍋和這些垃圾丢到門外,等到明天一早好直接被清潔工收走...”
唐文搖搖頭,對她表示無語。這女人的智商看見珠寶果然會直線下降。不過唐棠的表現倒是有點奇怪。
來到客廳,自己姐姐還真的想唐玥說的那樣,舉着一塊小鏡子,又在老媽脖子上把項鏈比來比去。看到母親大人笑的跟花一樣,唐文很欣慰,既然母親那麽喜歡。這項鏈不賣也無所謂,反正最多也就一、兩百萬美金。兜裏揣着價值連城的田黃石,他打開門把垃圾丢了出去,很有底氣的想......
春節已經過去,第二天,唐棠準備回美國應付自己的一大堆事,據她說是正好有一架科赫财團的大型商務客機今天從新加坡直飛洛杉矶。機上還有位子,她剛好可以蹭個飛機。
送她離開之後,回去的路上,唐文悄悄地問媽媽:“昨天那串珍珠項鏈還在您這兒嘛?”
母親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送給你姐的嘛?說讓她在美國也能有件拿得出手的首飾?”
“啊!我就知道...”唐文叫了一聲,一下子躺倒在車子的後座上。
唐母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輕笑着摸摸兒子的頭。
飛往美國的飛機上,唐棠搖着一杯香槟,把玩着手裏的珍珠項鏈。美麗的眼眸裏閃過流螢一般的華彩:臭小子跟我鬥,再等你幾百年吧!這串項鏈姐姐我可是要好好利用的。
飛機進了平穩的自動駕駛狀态後,不再害怕信号幹擾。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我最親愛的海倫,我要回來啦!有禮物給你喲!期不期待?”
“是嘛?你可能不知道,sky,我已經看透你了!你每次要騙我的時候,就回不自覺的在‘親愛的’這個詞前面加一個‘最’!”
“嗬嗬嗬嗬、是嘛?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後一定改。我親愛的海倫,我有禮物轉交給你喲......”
忽悠完自己的好朋友,唐棠看着窗外平行的白雲,彎起嘴角:臭小子、姐姐可是爲你操碎了心呢!海倫這死丫頭越來越不好騙了。還好我早有準備。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她無聲地輕笑起來。
唐文一家的新加坡之旅也在這兩天進入尾聲。唐林老爺子堅持要用私人飛機送他們,對于這個決定。唐文舉雙手表示支持。他如今身懷無價寶,走在大街上誰多看他一眼,他都覺得人家别有用心!
最讓他擔憂的就是回國過海關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麻煩。而如果做私人飛機回去,想必就沒什麽問題了。
國内正是年節前後,出來旅行尤其是到新加坡旅行的人不在少數。唐棠走了第二天,他們才等到機場批了一條夜間的航線。
唐玥送他們離開的時候,也不忘了用眼神暗示他,到了明珠市之後要如何如何。
三個人坐在飛機上,空間一下子寬敞了很多,唐文也第一次在私人飛機上見到了空姐。私人飛機上的空姐可以由機主自己雇傭,也可以由機場分配。
唐家飛機上的空姐是一位三十幾歲的大姐,容貌算不上出衆,服務态度卻讓人如沐春風。她是唐林老爺子的私人護理。偶爾跟着飛機飛一下,算是做做兼職。
春節期間,出入境飛機查的格外嚴,唐文帶的十部蘋果手機,不得已還去海關補了個稅。
飛機在省城的機場降落,是夜裏淩晨三點鍾了。白晴的車早早等在了機場外面。
“晴兒等到那麽晚累了吧?來!你去後面和你弟坐着,讓你幹爹開車...”
“不累!嗚嗚葉姨、好幹媽,還是你對我好!你不知道,我媽就知道讓我去相親!煩都煩死了......”嘴上這麽說,她也沒有主動開車的意思。把東西放到後備箱就跑到了後座,把唐文的頭拉到自己腿上。精準地卡住他的脖子,假裝不爽地說:“唐棠怎麽不回來?她這個重弟輕姐的死丫頭......”
唐父唐母聽到這話,搖頭笑了起來。車子在夜幕中順着機場高速進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