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沒想到,我賴五這輩子還能到局長大人家裏逛一逛”兩個人中的小矮子沾沾自喜,拿着戰術手電照來照去。“哎、還真沒人呐?”
“廢話,我親眼看他們父女倆進的作戰會議室。沒倆小時出不來!”
短短兩句話,聽得唐文一陣心跳。這家夥難道是個警察?!
噗通、砰、“靠!”
“王哥你咋了?”小個子吓了一跳。
他口中的王哥走在前面忽然摔倒了,就連手中的手電都不知道滾到哪裏去了!
“我靠,這有個大魚缸!王哥你撞上了?幹、這怎麽擺了倆啞鈴呀!王哥你估計踩這上面了。今天真夠倒黴的。”
“行了!拉我一把。找找我的手電。”
唐文在裏屋暗叫可惜。要是能撞暈一個,他今天一定出手把兩人都留下。
兩個賊不敢開燈,摸索了半天也沒到手電飛到哪裏去了。
那個王哥隻好說道:“算了、先不找了,先幹正事再說。”說着兩個人先後鑽進了書房。
這家夥倒是輕車熟路啊?
唐文暗自嘀咕一聲,估計八成這個王哥不知什麽時候來過家裏。說不好,還是家裏的熟人。
視頻是拍不了了,唐文關掉攝像功能。想一想打開了手機自帶的錄音機。
潛進來的兩個人,已經在書房悉悉索索地忙活開了。唐文的思路很簡單,就是盡量讓這兩個人在房間裏留下不可磨滅的證據。譬如,指紋、毛發、血液甚至斷肢。
要不要暴露自己呢?如果出手就算留不下兩人,肯定能把兩個人吓走。
不行!那樣太便宜他們了,不過本來是敵暗我明,不出聲就是敵明我暗。
到時候、哼哼!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唐文頓時呆若木雞,他的手機忘了調靜音!
書房裏的小矮子手一抖,險些把手裏的螺絲刀丢出去。
唐文愣了幾秒,急中生智,趕緊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打個哈欠,接通了電話,說道:“喂~姐、我在家睡覺呢!是呀、你什麽時候回家。哦、沒做飯,你這就回來是吧?行,我出去買點,等你回來吃。你多長時間回來?二十分多分鍾半個小時?來得及,你别管了”
“臭小子,你在說什麽?我說我晚上不回去吃喂、喂!”
說完,唐文不顧電話對面白晴的驚訝。挂了電話,仔細停了停,房子裏并沒有其他動靜。
唐文的卧室是個套間,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實際上唐文也确實剛起床,于是便磨磨蹭蹭地打着哈欠洗涮起來。磨蹭了七八分鍾,才穿上運動鞋出了門。
書房裏的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直到聽到唐文關上門。兩個人才各自摸了一把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哥,這、這屋裏咋還有個人呢?咱不會進錯門了吧?!”
“你特麽動動腦子!這文件名上簽字的是白山!怎麽可能進錯門?快點做!時間緊”
出了門,唐文摸着砰砰跳的心,想道:這應該騙過他們了吧?
疾步從門口走開,手機屏幕一亮,白晴又一次打來電話。
“剛才怎麽了?”
“姐,你快點回來,我到小區門口的水吧等你!快點,我們出去吃!快點哈”出于某種擔心,唐文不敢在電話裏說。
“臭小子!又挂我電話”白晴臉上有些驚疑不定。
“走啊,小晴!我們去吃飯。”一個穿警服的大姐走過來招呼她。
“不行了,李姐。我弟有點事,我得趕過去一趟!改天我請你呀,李姐!”說着白晴跑到警局的停車棚跨上了一輛國産的太子摩托,噴氣筒咆哮着沖了出去!
“這丫頭!又是風風火火,這以後可怎麽嫁出去”那位李姓的大姐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出了警局的大門。
“出什麽事了?你怎麽不在家裏?搞什麽鬼?”
唐文在唇間斃了跟食指,拿出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别問,把你的手機放到摩托車裏。可能被監聽了
白晴暗自震驚,不敢置信地看着唐文。卻看見他神色焦急地喊道:“快點呀姐!我餓死了,就等你了”白晴把手機丢在摩托車儲物箱中,便被唐文拉到了水吧的隔間裏。
唐文也不廢話,直接把自己剛拍到的視頻打開丢給她看。
白晴的臉色由不解、驚訝漸漸變成了鐵青色。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們還不知道你發現他們了?”
“應該還不知道,不然估計會铤而走險,不放我出來!這兩個有一個你們内部的人吧?你們經常開會也不讓帶手機,所以我懷疑,手機可能也有問題了!”
“你拍到的那個領頭的是王冰,一個幹了七、八年的老刑警了!跟他走得很近的劉副局長是分管後勤的”白晴握了握唐文的手,又說道:“按你說的時間來算,我們現在應該回家了!”
“是呀!”唐文從兜裏掏出蝴蝶刀,聳了聳肩又收起來。說道:“我蓋澆飯都打包好了”
白晴眼裏露出贊許的神色,一副不愧是我弟弟的欣慰模樣。
兩個人剛邁進小區大門的時候,通過麻雀的眼睛,唐文就知道兩人一分鍾前光明正大的從前門離開了。上了路邊一輛車牌尾号是5126的大衆車。車一溜煙的開走了,顯然早就有司機在上面。
“怎麽了?”來到門口,白晴看着唐文臉色有異。
“這之前有輛車從來沒見過,現在開走了,現在想想可能是望風的”
白晴大學的專業是公安大學的城市反恐,雖然察覺到人可能走了,進退之間也毫不放松。手裏握着短小的蝴蝶刀,走在前面。把所有房間都查看了一邊,就連衛生間都沒有放過
兩姐弟在客廳裏食不知味地吃着蓋澆飯,盡量像平時一樣說笑打鬧。隻是電視機的音量比平時大了許多。
白山在晚上十點半多才回到家裏,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
還好喝的不算多。姐弟兩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這樣一句心思。
和白父如往常一樣寒暄了一會,知道他泡完腳要去睡覺。白晴才上前攔住父親,拿出寫着一行字的紙。指了指安靜無人的後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