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枕頭大戰,以唐文的失敗而告終。他唯一争取到權益就是,如果以後想體驗警察的工作,白晴得帶上他去日常執勤。
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又宰了自己弟弟一筆意外之财,白晴哼着歌兒睡着了。
唐文抱着枕頭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打滾:以後還是得小心行事,一定要吸取這次教訓,找女朋友絕不女警察!女警察實在不好對付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他又觀察起自己剛強化完的麻雀。
在原地掙紮了一會,他控制着體型更大的樹麻雀飛了回來。原本麻雀的視力在夜裏很不好,可強化過後的這隻樹麻雀,已經幾乎可以比肩貓頭鷹的夜間視覺了!飛行速度似乎更快了,現在、如果有必要,不僅可以共享它的聽覺,還可以借助它聽到一些聲音。
梆梆
熟悉地啄窗戶的聲音,唐文輕輕地推開窗戶,讓它從窗台上跳了進來。關上窗戶之後,唐文給翻箱倒櫃也隻找出來一根士力架。
嗯、将就吃吧!麻雀應該能吃巧克力的哈?
餓極了的麻雀果然不挑食,淨含量80g的士力架一會就吃的幹幹淨淨。吃飽喝足之後,它又啄了啄窗戶,示意唐文把它放出去。顯然他不适應房間裏裹着被子開空調的低溫度。
事還不少。暗自嘟囔一句。他打開窗戶,麻雀展翅飛到了街邊的樹上。
“幹嘛、唔”
不知道是空調溫度太低,還是今天睡前考慮的事情有點多,唐文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夢裏嘴巴還嘀咕着什麽。
“不~啊!”
短促的尖叫劃破了夜的甯靜。又戛然而止。像是忽然意識到了夜裏尖叫不道德,生生捂住了自己的嘴。
因爲在二樓,兩間卧室窗戶又都開在靠街的那邊。唐文和白晴在各自的房間同時被驚醒了。
兩個人的反應很不一樣,唐文伸手裹了裹自己的被子,翻個身繼續睡。而在主卧裏的白晴,卻掀開自己身上的夏涼被,穿上拖鞋走向了陽台。因爲她是一個警察,一個上了四年公安大學、畢業兩年的警察!
她從陽台下的廢棄花盆裏摸出鑰匙,打開了陽台通往下面一樓延伸屋頂的防盜窗!
“吱呀”,防盜窗經年累月的被風吹雨打,不鏽鋼的材質也已經要生鏽了。
這個聲音唐文依然很熟悉,這讓他意識到了什麽:剛才那聲尖叫不是夢裏的?他掀起被子,走向了隔壁卧室!
“誰在哪?!站住别動!”白晴無比嚴肅的聲音讓唐文打了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然後他幾步邁回自己的卧室,拿到手機跑上了一樓樓頂。
“不許動!我是警察!”唐文鑽過窗戶。就看見白晴一邊甩下去一根因幹枯掉落在房頂上的槐樹枝,一邊對着下面怒喝到!
一樓因爲是商用的原因,房屋挑高足有三米五,再加上幾十公分厚的屋頂,差不多有四米高。即使如此,白晴看到呵斥無用,已經開始琢磨着從哪裏往下跳了!
唐文趕緊走到房檐邊上,一把拉住她,把手機塞過去。自己探着頭往下看去。
隻見一個高瘦的男子在馬路上狂奔,陽城隻是個三線城市,這條路又不是主幹道,隻是條普通的商業街。在這個淩晨三點多的時刻,幾乎十幾分鍾才會有一輛車經過。實在是僻靜的很。而就在唐文兩個人站立的腳下不遠處,一個短發模樣的男子已經軟到在地上,身下灰色的石闆上隐隐有看不清什麽顔色的液體在流淌
“對!我這裏是運華小區,後面的商業區”
“我是陽市總局二級警司”
唐文看着白晴認真的側臉,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還是忍不住覺得她帥呆了。
兩個人快速繞到了後面的事情發生的街道上,連衣服都顧不得換的白晴,伸出兩根手指按在這人的頸動脈上。搭了十幾秒鍾,她遺憾地搖了搖頭。
夏文有些臉紅,看向她的眼光裏帶着一點崇拜,因爲他面對一具屍體竟然有些不敢靠近。畢竟、那是個人類。
“喳喳”樹上麻雀在叫。唐文一愣,随即心裏大喜,控制着早就被驚醒的樹麻雀順着那高瘦男子逃走的方向,飛了過去。盡管那人已經拐了彎,他還是覺得還是有一定把握追上的。
深吸幾口氣,唐文舒緩了一下心情,在正面遠遠地打量着這個倒下的男人。
短發、濃眉,其他的五官因爲低着頭看不到,身材倒是不胖也不瘦,隻不過皮膚很黑,似乎是個戶外工作者。而今最紮眼的是,這人胸前插着一把刀,即使現在,還在不斷往外淌着血。
“一刀斃命!56式軍刺是個高手。”換完衣服下來的白晴語氣鄭重。
“那人身上應該被濺上血了吧?”
“嗯!希望警犬能随車到”
“唉、他還抱着一個包?”唐文有些驚訝。
白晴也皺皺眉頭,不過沒在上前。
很快,警車到了現場,接着是救護車。現場變得忙碌起來。因爲确定了是情節嚴重的命案,報案人又是自己的女兒,很快作爲局長的白山來到了現場!
白山沖着唐文和白晴點點頭之後,那雙一貫銳利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住了那把刺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唐文覺得白叔這幾天皺着的眉頭在此刻,似乎舒展開了。
受害人手裏緊緊抱着的中号黑皮包也被打開了,頓時引起一個年輕警員的一聲驚呼。唐文探過頭去看,裏面竟然是一摞摞粉紅色的鈔票!
“每疊一萬,一共30萬。”很快,年輕警員很用帶着刑偵手套的手點清了錢數。
好幾個人忽然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晴!
對于皮包裏竟然是錢,白晴也很驚訝。不過更多的是疑惑。
警犬很快出動了,現場幾個老刑偵隊員和随後到來的法醫。都十分确認兇手身上一定沾染了受害者的血!
唐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實在不知道怎麽交代,實際上,他的麻雀是跟上了那個高瘦兇手的。可是他無法解釋。
現場偵測很快完了,爲了不引起恐慌,屍體被裝上車之後,地上的血迹也被簡單處理了。
看着現場好像沒有了自己什麽事,唐文邁步走向公寓,畢竟現在他上衣都沒穿。
“哎!那個小夥子你還不能走,你待會需要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一個戴眼鏡的便衣警察沖他說道。
轉過頭,唐文剛要回答,就聽白山開口說:“老吳,那是我幹兒子。先讓他回去穿衣服。”說完,沖着唐文擺擺手,示意他趕快。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