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毒無比,刁鑽詭異,韓七的突然出手,讓張峰也有些微微震驚,不過張峰的反應也不慢,丹田之中的内力,蓦然向着腳下湧去,就在韓七的手爪即将要抓到張峰胸口之時,張峰身體微微後仰,竟然腳掌擦着地面,向着後方倒飛了出去。
韓七快,張峰更快,韓七的手爪距離張峰的胸口隻有一公分,但這一公分卻猶如天塹一般,難以逾越。
就在退出十多米之後,張峰手中黑齒的槍杆,蓦然點向地面,張峰一個後空翻,脫離了韓七的壓制,而張峰的腳掌也蓦然由下而上,踢向韓七的下額。
砰!!!
韓七手掌擋在下額,腳掌與手掌相撞的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手心處傳進韓七的身體之中。
噗!!!
韓七手掌與下額瞬間被踢碎,帶着鮮血的牙齒,沖天而起,而韓七的身體猶如敗絮一般砸在地面,沒有了絲毫生息。
張峰與韓七的交手,隻在刹那之間,等到衆人反應過來之時,韓七已經被張峰擊殺。
看着手持黑齒,傲然而立的張峰,所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一些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圍觀之人,都紛紛摒住了呼吸,整個戰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峰冰冷一笑,不由活動了一下脖子,随即不給衆人反應的時間,鬼影步用出,瞬間沖了出去。
噗噗噗!!!
不斷響起長槍刺入身體之中的聲音,上百名張家護衛,瞬間死傷大半,剩下還活着的張家護衛,已經頻臨了崩潰i的邊緣,張峰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抵抗的。
金銅雖然也驚懼張峰的實力,但是他畢竟還是張家的客卿,就算明知是送死,也必須要出手。
金銅怒喝一聲,腳下用力,瞬間從台階上縱身而起,長槍如龍,氣勢磅礴的向着張峰刺去。
張峰手中黑齒輕輕一晃,就把金銅勢大力沉的一槍擋下,張峰手中黑齒橫掃而出,金銅手中的镔鐵長槍就被張峰震的脫手,張峰槍杆輕輕一震,金銅的身形就被張峰震出了他劃下的那道線之外。
“你走吧,從此以後沒有張家,你也不再是張家的客卿。”
随着張峰的話音落下,金銅就看到張峰手持滴血的黑齒,一步一步的向着張家大門内走去,而那些剩下的張家護衛,卻不斷的向着後面退去,根本就不敢在上來阻攔張峰。
金銅面色一白,吐出一口淤血,不過随着這口血吐出來,金銅感覺舒服了一些,雖然張峰沒有對他下重手,但隻是随手用出參雜内力的力量,就不是金銅這個沒有修煉出内力的練體第一境武者可以抵擋的。
金銅知道張峰已經饒了他一命,随即不再停留,而是轉身離開了張家鎮,以張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他根本就不擔心,就算張峰不能滅了張家,但是張家也未必能留下張峰,金銅準備回去繼續找他的師傅,好好閉關,江湖太過危險,下次沒有達到有自保實力之前,他不準備出山。
隻是一個小小的張家,就有張峰這種天才,那整個大陸又會有多少?中原的核心,江南那種所有勢力彙聚的地方,又會有多少妖孽?
張家内院,張山的房間之中,張山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此時正在小心翼翼的觀賞着一個令牌,那塊令牌通體血紅,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令牌約有巴掌大小,握在手中,還有着絲絲血光乍現。
裝着令牌的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木匣,此時張山正在研究着這枚令牌,翻來覆去,想要從令牌之上,找到一些什麽。
就在張山聚精會神研究令牌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不好了家主,張峰回來了,已經殺了我們很多護衛,還請家主定奪。”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張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在聽到那名護衛的禀告之後,神色一沉,随即把令牌小心的放進木匣之中,打開一面挂着山水畫的牆壁暗格,把木匣放了進去,随即臉色陰沉的推開門,向着外面走去。
一路之上,張山聽着那名護衛的叙述,張山越聽臉色越冷。
張峰殺進張家,驚動了許多人,住在内院的張子明和張子楓兩兄弟,還有藍家的藍靈兒,都收到了消息,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趕去。
就在張山等人剛剛走出内院,一具屍體就落到了張山等人的腳前。
張峰手中黑齒舞了一個槍花,淡漠的看向張山等人。
等到張子明出現在張山身後之時,張峰手中長槍一指,殺機凜然的說道:“張子明,你的死期到了。”
“記住,下輩子别在遇到我。”
聽着張峰嚣張的話語,張子明神色憤怒,不過此時張峰身上凝聚的濃郁殺氣,讓張子明不敢反駁。
藍靈兒饒有興緻的看着張峰等人,她不是張家的人,張家的死活跟她一點關系沒有,她這次來張家,其實另有任務,隻不過張山乃是一個老狐狸,一直非常謹慎,讓她無法找到突破口,現在張峰這一鬧,說不定會有機會出現。
張山怒喝一聲,“大膽,張峰你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豈是你能撒野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張峰冰冷一笑,“今天你兒子的命我取定了。”
“好好好,張峰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别說張子明乃是天才,就算不是天才,有人要殺他的兒子,他也不可能不管。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管家服飾的老者,手中提着一柄虎頭大刀,一路小跑着從内院之中趕來。
“家主,您的武器。”
張山手掌一伸,就從管家的手中接過虎頭大刀,轟的一聲,重達五十餘斤的虎頭大刀落在地面,就連張山腳下的青石地面,都出現了一絲裂紋。
“張峰,如果你不回來也就算了,畢竟你父親當年爲我張家也算出了許多力,念在舊情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今天竟然自己來送死,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張山脫下身上披的長袍,露出内裏的緊身練功服,緩緩舉起虎頭大刀,冰冷的說道。
随着張山的氣勢爆發,一股極其旺盛的氣血,在張山身體之中湧出,血液流動,好似奔騰不息的大河。
張峰看着張山身上湧出的旺盛氣血,暗暗與自己對比了下,感覺他們兩人差不多,不過氣血差不多,但是不代表他們兩人的實力就差不多,張峰修煉混元功,内力渾厚無比,張山雖然也修習了一些内功心法,但是張峰相信,張山這種小家族,肯定沒有他的混元功強。
張峰沒有在廢話,現在隻有實力,才能解決一切。
砰!!!
張峰長槍橫掃,一塊碎石,被黑齒掃中,咻的一聲,猶如子彈一般,向着張山射去。
張山虎頭大刀在身前一橫,那塊碎石就瞬間被他擋了下來,但是此時張峰緊随碎石之後,一杆長槍,化作閃電,接踵而來。
先發制人,後發受制于人,如果是刺殺人的時候,可以準備充足在出手,争取一擊得手的機會,但是正面戰鬥,卻必須要搶先出手,因爲可以占得先機。
砰!!!
張峰手中抖動,内力噴吐而出,透過槍身,傳遞向張山。
張山掄起虎頭大刀,氣勢絲毫不弱的與張峰硬拼了一記。
張山腳下的青石地面寸寸龜裂,好似蜘蛛網一般,而張山的身形,也不由自主的向着後面退了一步。
張峰冷笑一聲,腳下輕輕撚動,無數槍花,化作道道殘影,向着張山身體上的所有要害刺去。
不過張山畢竟不是普通人,也是一路血腥厮殺過來的,虎頭大刀被他揮舞的密不透風,竟然滴水不露的把張峰的所有攻擊都擋了下來。
張峰神色不變,用刀之人,注重的是勢,其次才是技,而槍注重的确實技,就算張山氣力足夠,但是久防之下,必會有失。
張峰的槍法,好似白鳥飛天,槍影密不透風,絲毫不給張山反攻的機會,張峰準備一直要把張山壓制到死,戰鬥節奏,張峰把握的非常好。
眨眼之間,張山就與張峰大戰了五十回合,兩人都是氣血境的武者,戰鬥起來,讓人衆人看的熱血沸騰。
戰鬥之中的張峰抓到機會,一槍點出,好似百鳥朝鳳,目光彙聚于一點,這一槍無比驚豔,觀戰的人眼中,隻有張峰刺出的驚豔一槍,别無任何事物。
噗!
面對張峰的這驚豔一槍,張山心中危險驟升,怒吼一聲,舉刀橫斬,終于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下了張峰的一槍,但是也隻是擋開了要害,卻沒有完全擋下。
張峰的黑齒瞬間刺進張山的肩膀之上,黑齒剛剛刺進的時候,張山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大礙,畢竟肩膀不是什麽重要的地方,隻要解決了張峰,休養一段時間,上點金創藥,就能夠恢複了,但是就在這時,張峰嘴角一獰。
握着槍杆的手微微用力轉動,一聲慘嚎就從張山的口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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