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算是高中二年級之後的暑假中段……是的,周常爺爺就是在這個他所鍾愛的泳衣季節與世長辭,結束了一生的罪孽。
教學的第二天,蒼月武館的門前,忽然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音。
路過武館附近去買菜來回的街坊鄰裏以及亂跑的熊孩子這一日能夠看見,武館新任的年輕館主正精神抖擻地在門外釘上了一塊xiǎo木闆。
用着娟秀的字體寫道:
蒼月流武館緻力于傳統古武學的展,我們擁有圓球居住圈的原生态實木道場,純天然無人造的武功招式,館主更于西曆145年八月三日成爲光榮的初級武師。在這裏,你能夠感受到傳統古武所帶來的樂趣,更加能夠領會到蒼月流武術入門鍛體術的精髓。
你還等什麽?一個季度隻需要998的學費!998!隻要998!
你!将會下一位武神!
……
……
廣告是周xiǎo萌執筆的,寫得和周常起草的那一份其實不相伯仲,各自陷入了自戀之中的跨越了時空的父女兩人,最終以比賽看誰能夠潛水的時間比較長爲抉擇手段。
然後在自信滿滿地邁入浴室門口的一刻,周常才驚醒過來,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陷阱,因此機智地選着了缺席這一場别開生面的對決。
“爲什麽不直接在招收學員的廣告上面寫出靈能的存在?而是寫什麽鍛體術,如果有可能夠和新流派抗衡的靈能出現,那麽應該可以吸納很多對古武流派還存有熱誠的學員前來吧?”
“爸爸你真的認爲這樣就好嗎?你難道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嗎?在你沒有強大起來之前,絕對不能夠讓新流派知道你擁有了靈能,不然他們一定會在你沒有展起來之前,就把你扼殺的。未來的你也是等到靈能火候差不多了才敢公諸于世的。”
“況且,新流派處于統治地位,怎麽會希望看見古武流派的複興?要是傳統古武能夠複興,基因流派的先不説,原子流派改造了身體……尤其是機械臂的武者不會哭暈在廁所嗎?你真的是要認真學學了!咱們現在隻能夠玩邊緣種田流,不能夠玩狂霸酷拽吊炸天拉仇恨流啊!”
周常沉思片刻道:“不是公元時代某diǎn科教書上面的主角模闆,不能自帶弱智光環,沒有那種高瞻遠矚,夠從智商上面輾壓敵人能力,真的是對不起了。”
“嗯嗯,正所謂不作不死,所以説啊,你假如不上街,你就不會碰見**女人的**少爺,你不碰見**少爺,你就不會碰見**少爺背後的n+1次方的實力背景!你就不會整天忙着開地圖練級了!又比如説你現在是擁有高級武師實力的初級武師,流光集團就隻能夠找隻有初級武師實力的初級武師來挑戰你,那麽你就穩赢了!咱們死都不要升上去,爸爸你就成爲最強的初級武師吧!”
“你貌似説得很對……我竟然無言以對?”
“對吧!你不用忙着開地圖練級,就能夠真整天陪着我了!對不對?”
“咦……最終目的好像和展蒼月武館差好遠?”
“啊哈哈哈,有嗎?”
周常坐在了道場的入口,看着布滿了青草的庭院,抱着手沉思:“有!身爲練武之人,怎麽可以畏懼挑戰,滿足在一群弱xiǎo的對手之中稱霸?而且以初級武師的名氣,又不能夠透漏靈能存在的話……xiǎo萌啊,咱家重新開張三天了,連一個老太太老爺爺學員也沒有招收到,你造嗎?!最最重要的是,咱家的存款快要沒了!再沒有學員的話,我們隻能夠喝自來水和西北風了!”
“不是還有女兒汁嗎?”
“卧槽!快回房間自x後進入女賢者狀态,然後再回來和我商讨展大計!”
“那……我就用你的xiǎo褲褲了喔?”
“還好我今天衣服全部洗幹淨了,原味xiǎo褲褲不會有的喲!”
“其實充滿汗味的練功服更好!”
高挑的身影在這瞬間撲來,揮手就往周常身上的練功服扯來。
“卧槽,你這個變/态癡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你做人!”
周常左閃右避,一場以汗味練功服爲主的攻防戰随即開始。青蔥的庭院之中,周常和周xiǎo萌的影子不斷地變幻着……這是蒼月流派的步法,在靈能的推動之下,已經遠遠地越了普通人體的極限。
周xiǎo萌出現已經十一天了。
周常漸漸開始習慣她的存在。然後正正經經地和她交流是無法溝通的,反而是讓自己的節操呈現出負數的話,居然出現了幾分豬朋和狗友的味道。
打得奸/情火熱……哦,興緻上來,準備各自放大招的時候,一道巨大的黑影從兩人的頭dǐng上飄過,随之而來的,還有紛飛如落葉般的大量xiǎo黑影。
掠過的是廣告氣球飛艇,然後被它所投放的,則是最爲讓周常頭疼的宣傳單張……要打掃這些垃圾有多艱難,你造嗎!
周常頓時指天大罵了起來。
周xiǎo萌把落在地上的宣傳單抽起了一張,掃了一眼之後,興奮地道:“我知道可以讓爸爸你名氣大增,吸引學員,還有解決武館經濟危機的辦法了!”
周常瞪大眼睛,同樣拾起了一塊宣傳單,看了會兒:“三市新銳武師大賽,冠軍可得1oo萬……這個我知道,每年三個居住市各自的武道聯盟支部都會聯合起來,搞的一場隻是針對當年成功認證初級武師的比賽。原來又到了這個時間了啊。”
周常最後皺了皺眉,搖頭道:“可惜了,這種比賽需要支部的推薦才可以參加。聽説在正式宣傳之前名單就确定好并且已經通知……哦對了,難怪前幾天高雄會説他要參加新銳大賽,看來是已經接到通知了。”
“不是寫着還可以打外圍賽,以個人的名義參加嗎?”周xiǎo萌指着宣傳單最後的蠅頭xiǎo字道:“外圍賽入圍了,一樣可以參加決賽。而且就算赢了都還是初級武師,不會有太多新流派的高手關注的啦!要去?”
“一百萬啊!!拼了!”
……
……
第三新雲海市,武道聯盟支部大樓,
專門被劃分出來給一批即将參加新銳比賽的訓練場地之内,聲如洪鍾,震耳欲聾。陳闖看着練武場上抓阄切磋的一衆種子選手,慈眉善目。
“今年參賽的選手真的是不錯,尤其是有好幾個,已經有中級武師的實力了。”
陳闖的身後,鐵手輕笑道:“組長,這次新銳比賽,我們支部一定可以獨占鳌頭了。尤其是這個杜克,我當時還真是走漏眼了,他恐怕比高雄還要厲害得多。”
“高雄?”陳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算是你們兩個齊上,也未必能夠讓杜克全力出手。”
鐵手和棕狼對視一眼,陳闖的眼光很毒辣,要不然都不會被委派全權負責這次新銳武道比賽。這位族長可是支部之内号稱最接近大武師的高手,甚至傳言他早就有了大武師的實力,隻是還沒有進行認證而已。
兩人不禁同時把目光放在了練武場的一角,正在做着深蹲訓練的杜克。不敢疑惑,但卻有些不甘心。
“説起來,高雄那xiǎo子呢?爲什麽這幾天都沒有見人?”陳闖此時皺了皺眉頭,極爲不滿:“難得他真的以爲新銳比賽是過家家嗎?”
“哦……我聯系他看看。”棕狼連忙取出了通信器,可就在要撥打的瞬間,卻驚咦了一聲:“組長,高雄來了!”
訓練室的大門霍一聲打開,高雄滿臉陰沉地走了進來,沒有看任何人,而是直接玩負重訓練區域走去。
“高雄,過來。”陳闖的聲音清晰可聞。
高雄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走到了陳闖的面前,“陳組長,你找我?”
“這幾天你去了哪裏?”陳闖單刀直入道:“快要開始比賽了,每一個我們推薦的種子選手都在争分奪秒地提升自己,你倒好,一消失就是三天的時間。”
去了踢館然後被人一拳放倒,對方還是一個修習古武流的xiǎo子,然後直接在醫院躺了三天才恢複過來,這種事情能夠説得出去?
“我這三天在靜修,沒有事前報告,對不起了,陳組長。”高雄隻好道。
陳闖的眼光何等的銳利?一下子就看出了高雄這是言不由衷的説辭,他搖了搖頭,略微失望道:“你好自爲之吧,最終能夠走多遠,還是要看自己的造化。機會擺在面前,抓還是不抓,從來都沒有人逼你。”
高雄diǎn了diǎn頭,遲疑了片刻後道:“組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的。”
“什麽事?”
“我這一批認證成功的初級武師之中,真的隻有我和杜克能夠勝任這次比賽的種子選手嗎?”
“我看過你們全部人考核的過程。”陳闖皺了皺眉頭:“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嗎?”
高雄搖搖頭,“沒什麽,隻是問一問而已。我這就去訓練。”
陳闖有些疑惑地看着高雄行走的背影,若有所思。此時,他随身攜帶的通訊器卻響了起來,稍微聽了幾句之後,陳闖的眉頭就擰成了一個難看的川字。
;
筆趣閣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