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劍雨,帶着微微冰涼之意,充滿了柔意,卻又帶着不易察覺的腐朽之意。
而王振霆本人,像是消失在了這由劍氣形成的雨中,消失在小隊四人的視野中。
緊接着,這四人的世界,便被死亡所占據。
四人就像是淋了一場雨,全身濕漉漉的,但是他們身上的濕,卻不是水,而是血。
三人當場倒地,而最後一人,在全身冒着鮮血之時,卻有點點金屬光芒閃耀出現。
“改造人?”
王振霆在劍雨消失之時出現,看着那改造人,有些奇怪的問出聲。
“去死吧!”
改造人怒吼一聲,身上被皮肉覆蓋,但卻實質爲金屬的地方,随着血肉掉落,變爲銀光閃閃的模樣,而一隻隻可怖又可以的槍管,從身上露出了出來,在對準王振霆時,射出了一道道能量射線。
“锵!”
一聲輕響,改造人撲倒在地,所有的攻擊瞬間消失。
緩緩收劍,王振霆手中的青冥劍消失不見,而那改造人,卻已經一分爲二,倒在了地上。
雖然對方的攻擊很有趣,但是他卻沒時間和對方浪費。
看着眼四人正在消失的屍體,王振霆身形一動,向成國峰所在的地方趕去。
成國峰和那幾頭巨獸之間的戰鬥,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吸引了太多的輪回者。在巫青的毒蟲監控中,正有越來越多的輪回者像這邊趕來。
當王振霆趕回去時,成國峰的戰鬥已經道了尾聲。
隻見成國峰将水蟒的腦袋一口撕下,扔在一邊,全身是傷的身軀,帶着一股濃濃的慘烈氣息,一步步邁向頭疼欲裂的王澤潤三人,而随着兩者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成國峰也慢慢的恢複了人形。
大大小小的傷口,缺了不少血肉的身上,顯得又些坑坑窪窪,而一條手臂,更是扭出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滿是傷痕,帶着點點血污卻又肌肉分明,不着片縷的健壯身體,像是一具極具美感的雕塑。
巫青看了一眼,卻突然臉蛋一紅,閉上了眼,但是卻又時不時的睜眼瞄向成國峰的身體。
呃,比她偷偷看過的有色雜志上的那些男人好看多了,而且此時她一點也不害怕對方身上的鮮血,反而有種摸一把的沖動。
“诶呀,真是羞死人了。”
巫青心中暗語一聲,不禁又偷偷看了兩眼。
沒理會巫青的小心思,站在一旁的王振霆看着成國峰的模樣皺了皺眉,那三人的實力比他,比成國峰想象的要強的多,成國峰一身的傷口便是最好的證明。
暗自估算了下自己和那三人召喚出的巨獸之間的實力,王振霆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好像,那些巨獸并不能帶給他威脅。
成國峰站在三人面前,對着三人笑了笑,吐出嘴裏的血肉殘渣,道:“還有嗎?”
冰冷的殺氣,如同無形的利刃緊緊相逼,讓三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數步。
“看起來,是沒了?”成國峰歪了歪頭,眼眸中閃過兇悍之色,雙手成爪,直接捏向三人。
就在這時,王振霆身形一動,一把抓住巫青,如一縷青煙,直接越過沼澤,出現在對岸。
“砰!”
一聲輕響,成國峰的雙爪被擋了下來。
“呼!”
輕聲的喘息聲中,擋下成國峰攻擊的玲珑身影擡起了腦袋,對成國峰微微一笑,道:“這位猛男,放過他們三個可好?”
面弱桃花,眼含魅意,如水般的身段,以及一雙鋼鐵拳套。
“三花!”王澤潤驚喜出聲。
他們嘴裏的三花雙拳一震,将成國峰逼退後,斜眼看了三人一眼,道:“三個蠢蛋。”
“你!”光頭憤怒的叫了一聲。
而王文龍則是開口問道:“不會就你一個人來了吧。”
“當然不是。”三花柔媚的一笑,伸手一指三人身後,道:“他們都來了,加上你們一共四個小隊。”
“四個小隊!”王文龍松了口氣,徹底的放下心來。
每個小隊一共三人,每個小隊的實力都不弱于他們,而這,還隻是這次争奪戰中,他們的一部分人而已。
不在理會三人,三花看向成國峰,目光在成國峰身上如同羽毛般輕輕掃過,帶着撩人的春意,舔了舔嘴角,道:“好威武的男人,真的很想……”
“喂,三花!”光頭叫了一聲,道:“這可是敵人,别發春啊!”
三花撇了撇嘴,道:“你管我,而且将他打倒帶走不就行了。”
“說吧,他們小隊一共幾個人,屬于那個界主手下,竟然能把你們逼到這地步?”
“不知道屬于那個界主。”王澤潤按着額頭,道:“他們小隊一共三人。”
“三人,其他兩人的,被你們幹掉了嗎?”三花漫不經心的問着,目光卻緊緊的盯着成國峰的身體,像是随時都要黏上去。
“沒有,這次出手的隻有他一人。”
“什麽!一個?”三花驚詫出聲,看着成國峰的目光更加炙熱,呢喃道:“好猛的男人,我最喜歡了。”
王澤潤三人一臉無語。而成國峰也是微微皺眉。
這個女人的目光讓他看着有些不舒服。
就在這時,王振霆帶着巫青悄然出現在成國峰身邊。
“成大哥,你沒事吧?”
巫青擔心的問了聲,目光不自覺的掃過成國峰的身體,臉蛋微微一紅。
成國峰愣了下,饒有興趣的看着巫青,道:“小丫頭,你還羞了?”
巫青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大聲吼道:“閉嘴,裸奔男!還不趕快穿上衣服!”
“穿什麽啊!”三花不滿的喊道:“穿起來,我看什麽啊!”
“三花!”王澤潤看着女人,提醒道:“别一直看着那男人啊,注意一下他的兩個隊友。”
“隊友?”三花後知後覺般的看向王振霆和巫青,眼睛一眯,道:“我不管,他的兩個隊友交給其他人,我就看準那個男人了!”
聽到這話,王澤潤三人一臉無奈,而成國峰則是立馬給自己套了一個大褲衩。
就這麽被那女人看着,他總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女流氓,自己太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