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身影,像是一個移動的功勞,正不斷向自己招手。
看着遠處越來越慢的聲音,黃立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突然,将見前面奔跑的那人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在地後,猛的停了下來,臉色難看的轉過了身子。
“哈哈!”黃立功大笑出聲,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道:“将他圍起來!”
頓時,他見王振霆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哈哈!”得意的一笑,黃立功看了看街道兩旁的高大院牆,道:“你不是很能跑嗎?”
“現在跑給我看啊!竟然連沈大人的屍體都不放過!你們這幾個作惡多端的賊父子!”
王振霆因對方滿臉憎恨的表情愣了下,随即卻笑了笑,點頭道:“好呀,我這就走了!”
話落,雙腳一點地面,王振霆騰空而起,身形飄逸的落在了路邊的房屋的屋頂上,對着面色大變的黃立功微微一笑,一個起躍消失不見。
“糟了!中計了!”
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大量官兵,黃立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是看了看牆的高度後,隻能喊道:“快走!快回去!”
他從沒見過有人的輕功可以那麽高!
如同燕子抄水,又像是被疾風吹動的柳絮,王振霆隻是兩個起躍,便翻牆越過了兩條街道,看到了正看押着他哥的一行官兵們。
因爲大部分人都在追他的關系,現在這裏的人與剛才相比,顯得實在有些少。
微微一笑,身子再次騰空而起,飛向街道中央的高空後,身子直墜而下。
“锵!”
在官兵們驚駭的目光下,一道青虹從天而落,将壓着王振威的數個官兵擊退後,劍勢一展,将圍來的官兵逼退開來。
“咔!”
手腕輕輕一抖,将捆縛王振霆的繩索斬斷後,輕喝道:“跟近!我們快走!”
話落,不等王振威開口,青冥劍一掃,劍光化爲滿天星雨,打開了一個缺口,帶着王振威沖了出去。
回頭看到那些官兵正在追來後,手掌一擡,一根根針灸用的銀針被他當做暗器飛了出去,精準的落在那些官兵們身上的穴道之上。
頓時,那些官兵們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輕笑一聲,王振霆兩人快速離去。
他已經對這些官兵留手了,除了這些中了暗器的人外,那些中劍的人,也都是隻傷不死。
這件事結束後,天下镖局還是要開張的,雖然事後沈大人應該會幫他解決殺官兵的事情,但是終究對天下镖局的影響不好。
要知道,這裏可是京城。
片刻後,黃立功帶着人終于趕了回來,但是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王振霆,臉色變的難看無比,怒吼道:“都愣着幹什麽!趕快給我找!”
找?
看着黑茫茫一片的街道,衆人面面相觑。
這麽大的京城,他們去哪找?
而此時,王振霆兄弟卻已經到了同福客棧。
剛剛敲響客棧的後門,客棧的門便被人猛的拉了開來。
王振霆微微一笑,道:“湘雲姐!”
“就知道你們會來這!”柳湘雲伸出頭,左右看了看後,将兩人直接拉了進來,關好了門,注意到王振霆的胸口後,驚叫道:“你受傷了??”
聽柳湘雲這麽說,王振威也想了起來,急忙道:“振霆,你……”
“我沒事。”王振霆笑了笑,道:“這是其他人的血。”
衣服是他自己割的,血也是他自己抹的。
聞言,兩人放下心來,柳湘雲在前面帶着路,道:“來,回房間,我有事要問問。”
帶着兩人來到客棧爲王振霆一直留着的房間,柳湘雲點燃油燈,面色嚴肅的道:“究竟怎麽回事?爲什麽那些死官差要抓你們,還說你們殺了提督?”
王振霆苦笑道:“事情說來話長,等這件事了,我在和湘雲姐你仔細的說說。”
柳湘雲雙手一撐桌子,道:“那就告訴我……你們到底有沒有殺提督。”
兄弟兩人齊聲道:“沒有!”
“好!”柳湘雲道:“我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和幹淨衣服。”
話落,柳湘雲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日落時分,知道柳湘雲和王家父子關系的沈飛燕,帶着人沖進了客棧中,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番,才帶人離去,讓柳湘雲擔心不已。
要知道,那可是朝廷命官,而且,那是提督!是從一品的大官!可不是什麽遍地都是的芝麻綠豆官。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柳湘雲便端着兩盤小菜和一盤饅頭走了進來,将另一隻手上的衣服放在一旁後,道:“趕快吃些東西,換了衣服吧。”
“謝謝湘雲姐。”
王振威笑了一聲,抓起一件衣服扔給王振霆,兩人走進裏間換好後,走了出來。
“很合身。”柳湘雲掩嘴一笑,看着兄弟兩人将飯菜吃的幹幹淨淨,道:“恩公呢?”
王振霆道:“他現在很安全。”
“對了,湘雲姐,再給我準備一些吃的吧,我們這就走了。”
一直留在這裏,并不安全。
客棧,人多眼雜,數不定就會被誰看到,走漏了風聲,引來馮全。
“好!”柳湘雲也明白這個理,應了一聲後,便爲他們準備起了吃的。
拿好準備的食物,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同福客棧。
“振霆,我們現在要回去嗎?”王振威小聲的問了一句。
王振霆點了點頭,道:“回去!但是要注意馮全留在那裏的眼線。”
隻要避開那些眼線,誰又能猜到,他們還會自尋死路般的回天下镖局?
來到镖局附近,兄弟兩人小心的避開那些隐藏在镖局附近的眼線後,再次來到暗藥房通向後院的門前,推開了門。
一道寒光如同冷電般從黑暗中突然出現,刺向王振霆,當卻在即将染血之時,猛的停了下來。
“你們怎麽回來了?”王兆興收槍而立,讓兩人進來,關好暗門後,小聲的問了一句。
“他們搜過這裏了,這裏應該安全。”王振霆解釋一句,輕笑道:“再說了,爹你還餓着肚子呢。”
說着,将手裏裝着吃食的包袱遞了過去。
王兆興笑着接過,坐在一邊,安慰起了自己的五髒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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