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坐在替補席上,本來對于他來說應該是寬大的椅子此時變得狹小無比。
他的腦子裏就像被一連串的電流打擊着,一串串破碎的記憶碎片如潮水一般連綿不絕的向他襲來。
“媽的,好疼!”楚陽捂住了自己的腦袋,昂着頭,把旁邊吉諾比利遞過來的毛巾蓋到了臉上。
他叫楚陽這沒錯啊,可他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這個身體又他媽是誰的?楚陽的心裏不住地呻吟着。
想了半天,楚陽都沒有找到頭緒,不過他卻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剛剛AT&T中心球館在上空的大屏幕上反複的播放了剛才的一幕:
當時楚陽接到了吉諾比利外線的一個直塞球,轉身一個大肘子直接面向了籃筐,雙腳重重的踏在了光滑的地闆上,直接就把自己龐大的身體完全的舒展在了空中,沒有任何防備的準備來一記暴扣。
可誰知道斜刺裏直接殺出來了一個阿隆戈登,就好像一枚出膛的炮彈,側身直接撞向了沒有任何防備的楚陽,在空中的楚陽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直接就被撞出了底線,砸向了籃球架下扛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們。直接就把他們砸了一個人仰馬翻,不僅僅如此,由于楚陽在空中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在落地的時候後腦勺着地,狠狠地與地闆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籃下的記者們看到楚陽兩百多磅的身軀直挺挺的從空中向他們砸了過來,躲還來不及呢,誰敢冒着生命危險去保護摔下來的楚陽。
就這樣,楚陽直接當場昏迷了過去。
“噓~~~”全場的球迷看到大屏幕上又播放出來了剛剛那令人揪心的一幕,立馬又是噓聲一片。
“這個狗娘養的,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吉諾比利擡頭看着大屏幕,怒罵道。
沒錯,這的确就是一個謀殺,楚陽擡頭看着大屏幕,也是苦笑道。估計這副身體的主人早就已經死在了剛才的撞擊之中,好死不死的自己的靈魂穿越到了這個人的身上。
靈魂穿越,這種隻存在于小說中的事情居然好死不死的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過還是不對啊,大屏幕中出現的明明是自己的臉龐啊,可這幅身體卻完全和自己搭不上關系啊。
“小子,看樣子你已經醒了!”就在楚陽到處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空靈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誰?是誰在說話?”楚陽吓了一大跳,即便是出現了可能是靈魂穿越的情景,遇到這樣的狀況也是有些手足無措,出樣的呼吸頓時開始急促了起來。
“小子,别緊張,我們昨天見過面的。”
這道聲音聽起來無比的溫和,好像有一股電流直接流向了他的心髒,一瞬間他的心髒有着一絲的戰栗,漸漸地他的心髒開始恢複了正常,呼吸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昨天?昨天我不是在酒吧喝酒嗎?碰到了一個王八蛋,說是要幫我實現我的夢想,結果卻他媽的坑了老子一瓶好酒。
不對,楚陽的心中閃過了一絲顫抖,難道說,昨天在酒吧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子,看樣子你真的平靜下來了。”這聲音不緊不慢的說道。
“恩,你他媽就是昨天那個……”楚陽忽然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要真的是昨天那個人,要是聽到自己這麽罵他,還不帶直接把自己給搞死啊,楚陽現在對于這樣的情況的發生無比的确認,既然他能夠給自己這樣一副身體,那麽他想要搞死自己這樣的一個普通人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楚陽慌忙換上了客氣的語氣:“您就是昨天酒吧裏的那個人嗎?”
“行了,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客套,長話短說,省的你這個小王八蛋在心裏罵我,昨天你喝醉的時候可沒少和我對着罵呀。”
楚陽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縷縷冷汗,昨天自己這麽牛嗎?
“好了,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麽吧。”這聲音的語氣透漏出了一絲的驕傲:“小子,你不是咒罵上天對你不公嗎,沒有給你一個出衆的身體,我很欣賞你,和你做了一個交易,把一個名字叫做威爾特張伯倫的小家夥的身體借給了你,就是你現在正在是用的身體,怎麽樣,還不錯吧!”
聽着腦子裏不斷訴說着的聲音,楚陽的腦海裏就想過電影一般快速的記憶起了一個個記憶的碎片,他強忍着内心的激動,接着問道:“那我還是我嗎?我的妹妹還在嗎?我們的交易是什麽?我怎麽進入的NBA?”
一連串的問題瞬間從楚陽的腦海裏秃噜了出來。
“小子,一下子問這麽多問題。”腦海中的聲音輕笑了一下:“放心吧,小子,你還是你自己,我沒有讓你穿越,隻不過把威爾特張伯倫的身體素質給了你,至于你怎麽來到NBA的,還不是你這個小子的身體太弱了,直接就暈了過去,等到你有了意識,也正好是剛才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
“好了,小子,至于我們的交易,你隻需要記得你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們這是平等的交易就行了,有緣再見吧,有趣的小子。”這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你叫什麽?”楚陽在心裏大聲地呐喊道。
“你可以叫我撒旦,小子,好好享受你的生活吧。”
“楚,好好關注場上的比賽。”波波維奇看到楚陽一直在這裏長籲短歎,臉上的表情極爲豐富,有些擔心的說道:“比賽才剛剛開始,我們還需要你的力量來幫助我們拿下這場比賽的勝利。”
楚陽楞了一下,然後立馬就意識到波波維奇是在和自己說話,天哪,這裏可是NBA,真正的NBA賽場,我還從來沒有在這麽近的地方觀看過NBA的比賽呢,更何況現在自己可是有機會和詹姆斯,庫裏,杜蘭特,哈登等人真正的交手的!
一股湧動的熱血瞬間湧入了楚陽的内心深處,無窮而且不屈的鬥志不斷地在在他的心中翻湧着,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瞬間就讓他抛棄了和比賽無關的所有想法,全神貫注的關注着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