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璐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位在煉藥師協會内地位不低的黃大師,隻覺得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是怎麽回事?
黃大師可是煉藥師協會認證的六品煉藥大師,身份尊貴,地位高上。
怎麽會如此卑躬屈膝,如同信徒見到了神靈一般虔誠。
而且他的對象,竟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這……這簡直是難以想象!
“黃大師,他們污蔑我煉藥師協會,打傷了丁藥師,您快出手将他們擒下啊!”
鄭璐似乎難以接受這一現實,依然在高聲叫着。
然而黃大師此刻卻是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與蕭長風相比,自己哪裏敢稱大師啊。
那青木丹他拿回來研究後,越看越覺得高深莫測。
隻覺得裏面有一門極爲玄奧,卻又極爲高大的學問。
似乎直指天地大道。
而且他也曾拿給洪會長看過。
洪會長當時隻給了四個字評價:
絕世無雙!
面對這樣的大師,怎麽恭敬都不爲過。
“閉嘴!”
黃大師猛然呵斥了一聲,讓鄭璐神色一震,不敢再說。
此時黃大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他對于丁有爲的性格還是了解的。
再加上鄭璐被逼得跪地,更是被打了一巴掌。
心中已經有幾分猜測。
“蕭大師,您看怎麽處理?”
呵斥了鄭璐後,黃大師便是恭敬的請示着。
蕭長風沒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目光一掃。
頓時貴婦等人目光一縮,低頭垂首,不敢與蕭長風對視。
“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淡淡的聲音從蕭長風的口中傳出。
而黃大師雖然心中一顫,但很快便是面容肅然。
“是!”
說着。
黃大師便是轉身,向着鄭璐走去。
“黃……黃大師!”
鄭璐似乎猜到了什麽,頓時目露驚恐,嬌軀顫栗,抖若糠篩。
“辱蕭大師者,死!”
黃大師身體猛然直了起來,右手探出,向着鄭璐拍去。
噗嗤!
鄭璐根本無法抵擋,便是被黃大師一掌拍中天靈蓋,直接倒地而亡。
她的眼中,還定格着濃郁的驚恐。
鄭璐死了?
貴婦等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這可是煉藥師協會的四品煉藥師啊。
竟然說死就死了。
而且是黃大師親自動的手。
念及于此,所有人都是盡量的往後退。
之前那名譏諷過蕭長風的貴婦,更是努力的将身體蜷縮起來。
生怕被蕭長風看見。
“啊啊!”
而此時,被釘在青銅大門上的丁有爲見此一幕,也是哇哇大叫。
黃大師沒有說話。
直接伸手一揮。
頓時一道黃光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了丁有爲的眉心。
兩大四品煉藥師,就此死去。
一時間。
全場死寂,無人敢言。
“蕭大師,這兩個叛徒,竟然敢冒犯您,弟子已經将之當場擊斃!”
黃大師重新束手,躬身在蕭長風面前。
與兩個普通的四品煉藥師相比。
蕭長風的價值可就大多了。
哪怕是洪會長知道此事,也必然不會怪罪自己。
“隻要能夠抱上蕭大師的大腿,未來成爲協會長老,也猶未可知啊!”
黃大師心中忍不住的激動,不過臉上卻是毫無表現。
蕭長風不說話。
黃大師自然不敢說。
傅雄和香妃等人不知道說什麽。
而貴婦等人則是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我對煉藥師協會的印象很不好。”
良久,蕭長風的聲音終于響起。
黃大師渾身一震,急忙開口:
“家大業大,總會有幾顆壞粥的老鼠屎,您請放心,弟子已經禀告過洪會長,洪會長對您敬仰萬分,一直想要見見您。”
這可是一條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黃大師怎舍得放走。
要知道丁有爲和鄭璐讓蕭長風産生這麽大的誤解。
他恨不得再殺他們一次。
而他的這番話,落在貴婦等人耳中,卻是如同驚雷。
洪會長都想要見他?
這位蕭大師,到底是什麽來頭?
如此年輕,又如此殺伐果斷。
任憑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蕭長風的來曆。
甚至連蕭大師這個稱呼,也是今日第一次聽到。
不過他們知道。
這必然是個大人物。
“蕭大師,您遠道而來,不如讓弟子盡一盡地主之誼,今日之事,弟子保證絕不會再發生。”
黃大師再次開口,希望抹平蕭長風心中不好的印象。
若是真的放走了蕭長風,不僅他會後悔緻死,恐怕洪會長也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要知道自從他将青木丹拿給洪會長品鑒後。
洪會長就直接扣押了下來,那股興奮的神色,黃大師也是第一次見到。
“罷了。”
蕭長風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讓黃大師心中一松。
雖然他知道無法這麽快讓蕭長風抹平不好的印象,但起碼眼前這一檻,算是邁過去了。wavv
“回頭我一定得警告下這群小兔崽子,否則蕭大師跑了,我的協會長老也就泡湯了。”
黃大師心中暗暗決定。
“蕭大師,請随弟子來!”
黃大師滿臉堆笑,恭敬的在前面帶路。
蕭長風不再多說,邁步跟随。
而傅雄三人,雖然心中複雜,但也緊緊跟上。
很快。
蕭長風等人的身影便是消失在青銅大門處。
許久之後。
貴婦等人才敢緩緩擡頭。
衆人用複雜的目光看着鄭璐和丁有爲的屍體。
有震撼,有驚懼,也有疑惑。
“這……這可是大事啊!”
人群之中,響起了一個低低的驚呼聲。
死寂的人群,這才重新煥發聲音。
“我的天,剛才那個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讓黃大師都如此恭敬,甚至不惜殺了丁藥師和鄭藥師,這也太恐怖了吧!”
有人用顫抖的聲音道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但沒有人知道蕭長風的來曆。
“丁藥師和鄭藥師都死了,我們這考核怎麽辦?”
有人還在關心今日的考核,提出疑慮。
而此時。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貴婦,則是後背濕漉,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剛才她如鹌鹑一般縮着,生怕自己步入丁有爲和鄭璐的後塵。
此刻她依然心有餘悸,雙腿發軟。
這一刻。
蕭大師三個字,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