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殿下竟然跪下了?
見到這一幕,所有小國使臣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幾乎能夠塞進一個鴨蛋,眼珠子差點掉落一地。
而紅魚郡主更是神色猛然僵住,猶如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那種表情,滑稽到了極點!
這……這不可能!
紅魚郡主完全懵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堂堂元帝皇孫,萬鈞殿下,不僅沒有逼得對方下跪,反而自己下跪了。
這,怎麽可能!
簡直颠覆了她的三觀。
幸虧這裏是驿館,沒有其他人經過。
否則見到這一幕,必将驚震無複。
“你敢!”
萬鈞殿下渾身靈氣暴湧,目眦欲裂,便要掙紮起來。
他乃是天之驕子,天潢貴胄。
怎能向他人下跪!
更何況還是大武的使臣。
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奇恥大辱,讓他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
“大元王朝便是這樣對待他國使臣的嗎?”
蕭長風神識如山,壓在萬鈞殿下的身上,同時淡淡開口。
冷哼一聲,神識再次暴漲。
頓時萬鈞殿下渾身的金光徹底收縮。
眼中原本十厘米的金色目光,則是被壓回了瞳孔之中。
若是正面一戰,蕭長風或許還要費些手腳。
但萬鈞殿下居然和他比拼精神力。
那就是在找死了。
雖然萬鈞殿下擁有金靈體,天生帶着銳金威壓。
連精神力也如金屬一般鋒芒畢露。
但蕭長風的神識,可是由精神力千錘百煉而成。
更何況如今蕭長風的神識不僅修複,而且更進一步。
萬鈞殿下根本承受不住。
咔嚓咔嚓!
萬鈞殿下雙膝所跪的地面,已經承受不住,開始布滿細密的裂痕。
而萬鈞殿下此刻更是大汗淋漓,面目猙獰,想要掙紮起身。
可惜他一步敗,便是步步敗。
在蕭長風的神識之下,哪怕他有滔天的手段,也無法施展。
隻能被死死的定在原地。
“你是誰?”
萬鈞殿下披頭散發,儀容全失,他死死的咬牙,不讓自己高傲的頭顱也低下來。
這一刻,他再怎麽倨傲,也明白自己遇上了強大的勁敵。
面前這個少年,能夠代表大武出使而來,果然強大。
然而面對萬鈞殿下的詢問,蕭長風卻是并不理會。
雖然他曾答應過武帝,不會招惹是非。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償還。
萬鈞殿下一上來便是強勢欺壓,想要他下跪屈服。
蕭長風豈會就此放過他?
“你可知我是當朝皇孫,你身爲大武使臣,這是在挑釁,是要挑起兩國戰争的!”
見蕭長風不理會自己,萬鈞殿下神色陰鸷,咬牙開口。
然而蕭長風依然站在原地,神色不變。
仿佛沒有聽到萬鈞殿下的話。
不過此時,其餘人卻是忍不住了。
“這位大人,萬鈞殿下乃是元帝最疼愛的皇孫,你在這裏逼他下跪,若是元帝知道了,必然會勃然大怒啊!”
“是啊是啊,這位大人,還請高擡貴手,放過萬鈞殿下吧,否則惹惱了元帝,你也不好回去交差。”
“大人,您做的太過分了,不管如何,萬鈞殿下畢竟是大元皇孫,這裏是元京。”
四周的小國使臣們紛紛上前勸阻,希望蕭長風能夠放過萬鈞殿下。
一開始,他們的确抱着看熱鬧的心态。
但此時萬鈞殿下被逼下跪,這可是大事,很有可能挑起兩國戰争。xdw8
大國之戰,被夾在中間的小國必然要受到影響。
很有可能會被借此吞并掉。
因此他們也是不敢大意,紛紛上前勸阻,希望蕭長風能夠手下留情。
然而蕭長風做事,豈會屈服在他人淫威之下。
“滾!”
一聲冷哼,喝斷了所有小國使臣的話語。
讓衆人噤若寒蟬。
而此時察汗已經昏厥過去,更是無人敢再次勸慰。
不過在場之中,還有一人,足有資格開口。
“這位使臣大人,皇兄得罪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近來便是皇爺爺的壽辰,我想您也是爲了賀壽而來,既然如此,何必大動幹戈。”
紅魚郡主從馬車上走下,清純中帶着一絲妩媚,禮儀端莊,不愧第一美人之名。
“今晚我在雲賓樓爲諸位大人擺下了接風宴,遠來是客,還望您能賞光。”
紅魚郡主雖然内心變态,但一颦一笑皆挑不出半點瑕疵。
而她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叮咚清脆,更有一種洗滌心靈的感覺。
此時她的開口,不卑不亢,卻又帶着尊重,赢得了諸多小國使臣的欽佩。
她的一雙美眸,如同明珠美玉,泛着點點熒光,望向蕭長風。
等待着蕭長風的回答。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也是落在蕭長風的身上。
“罷了!”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在衆人緊張的期待中,蕭長風終于開了口。
“此次前來,是爲賀壽,看在元帝的面子上,今日我便饒你一次。”
蕭長風這次來到大元王朝,雖然目的是爲了調查與母親失蹤有關的遊方僧人。
但卻是借着賀壽之名而來。
如今目的還未達到,不宜多生事端。
既然教訓已經差不多了,蕭長風自然也不會再繼續下去。
頓時神識收回,威壓散去。
一瞬間,萬鈞殿下隻覺得渾身一輕,如同孫猴子逃出了五指山一般。
但此刻他披頭散發,後背濕透,儀容全無。
更爲重要的,則是他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從體内爆發而出,将這天地都焚燒成虛無。
他死死的盯着蕭長風,雙眼之中,怒火滔天。
恨不得要生吞了蕭長風一般。
下一刻,他渾身靈氣暴湧,便要出手殺了這個逼自己下跪的罪魁禍首。
然而紅魚郡主卻是一步邁出,攔在了他的身前。
“皇兄,不可!”
細不可聞的聲音傳入耳中,那是紅魚郡主的話。
而此時,蕭長風卻是并不在意萬鈞殿下的怨恨。
他看都沒看萬鈞殿下一眼,也沒有對紅魚郡主的絕世容貌有半分留念。
轉身,一手抓起昏厥的察汗,便向着驿館内走去。
盧文傑在後面駕着馬車,緊緊跟随。
“不知使臣大人尊姓大名?”
紅魚郡主高聲開口,詢問着蕭長風。
馬車緩緩駛入驿館,将近消失的時候,這才随風傳來三個字。
“蕭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