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柳依依實力一般,但卻敢隻身一人闖京都,自然是有所憑仗的。
這蠱蟲,便是其中之一。
“這銅蠶蠱,是我以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蜘蛛、蠍子七種毒物放在培育蠱蟲的甕缸之中,讓他們自相殘殺,互相吞食,培育了十年而成,見血封喉,殺人無形。”
見得蕭長風的舉動停了下來,柳依依淺笑,帶着自信。
她相信,在蕭餘容的威脅下,蕭長風必将不敢對她出手。
今晚這場争鬥,終究還是她勝了。
“你是南疆巫教的什麽人?”
蕭長風臉色不變。
“咦,你還知道巫教?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
柳依依輕咦了一聲,慘綠色的瞳孔盯着蕭長風,有些詫異。
大武王朝在東域之中。
而巫教則是在南疆。
二者相隔十萬八千裏。
一般人就算知道南疆,也難以知曉巫教的存在。
不過一想到蕭長風破除夜色迷香,并且有如此實力。
柳依依便沒有那麽震驚了。
“你不必打聽我的消息,現在我隻給你兩個選擇,一,自斷一臂,就此退去。二,看着三公主被蠱蟲噬心,痛苦而死!”
柳依依目光淩厲,緊緊的盯着蕭長風。
說實話。
她對蕭長風有些畏懼。
夜色迷香可是高級迷魂香,地武境強者都無法避免。
然而隻有靈武境的蕭長風卻是無礙。
而且他能發現自己的秘密,認出一體雙魂。
最爲重要的,則是他的實力太強了。
自己靈武境九重,在他面前竟然如同待宰的羔羊。
無論是千陰掌,還是鬼火盡皆無用。
這種情況還是她第一次遇見。
所以她必須消除蕭長風的威脅。
此時有三公主的生死威脅,不信你不乖乖聽話。
此時,柳依依臉上才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
“呵呵!”
然而此時,蕭長風卻是輕笑了一聲。
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如果你現在向我跪地求饒,祈求我的恩賜,說不定我還會大發慈悲的放你一條生路。”
區區一個柳依依,根本不被蕭長風放在眼裏。
隻要他想,翻手可滅。
“九皇子,你太放肆了,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三公主體會一下痛苦吧!”
柳依依再也壓制不住怒火,冷聲道。
旋即便是要引動蕭餘容體内的銅蠶蠱。
然而就在此時。
她發現自己與銅蠶蠱之間的聯系,居然消失了。
仿佛一根絲線,被人生生斬斷了一般。
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銅蠶蠱是她親手制作。
十年來更是每天喂以精血,早已心靈相通,萬刃不滅。
怎麽可能無法溝通了呢?
不由得她擡頭望向蕭長風。
隻見蕭長風此時目光淡漠,看着她就如同在看一隻蝼蟻。
“區區巫蠱小道,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下一刻。
蕭長風在蕭餘容的身上輕輕一拍。
頓時一條手指長短,通體呈古銅色的蠱蟲,從蕭餘容的口中吐出。
正是銅蠶蠱。
蕭長風兩指一捏,頓時銅蠶蠱直接被捏爆。
噗!
銅蠶蠱死亡的瞬間,與之心靈相通的柳依依也是受到反噬,噴出大口的鮮血。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柳依依面色蒼白,渾身顫抖,望向蕭長風的目光,如同在看一頭惡魔。
她無法想象,竟然能夠有人将自己的蠱蟲逼出殺死。
而且此人還隻是一個靈武境的武者。
這簡直駭人聽聞!
“聒噪!”
蕭長風冷冷開口,頓時斬空極刃便要繼續向前,将柳依依斬殺于此。
“九皇子,您殺了我怎麽向三公主交代?”
面對生死關頭,柳依依心靈前所未有的通明,大腦一邊高速運轉瘋狂思考,一邊迅速道:
“三公主待我如師,如果您将我殺了,明日三公主醒來,您如何向她解釋呢?”
三妹?
蕭長風微微一頓,望向昏睡中的蕭餘容。
是啊,他若将柳依依殺了,如何向三妹解釋,而且雲泓恐怕也會借此找他麻煩。
況且三妹白日裏那般推崇,俨然成了柳依依的小迷妹。
恐怕她會傷心許久吧。
柳依依不過一隻蝼蟻罷了,但三妹的悲傷卻是大事。
“您看,您若殺了我,對您百害而無一利,您若放過我,我必定不會再對三公主下手,也可教她歌舞絕技。”
見得蕭長風頓住。
自以爲掌控了蕭長風把柄的柳依依,頓時有恢複平靜,讨價還價起來。
“你以爲我不殺你,你就可以走脫嗎?”
蕭長風忽而一笑。
“既然你對三妹下蠱,那麽我也在你體内留下道種,讓你也體會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完,蕭長風屈指一彈,一連兩道青色的龍影沒入柳依依的眉心。
柳依依較爲特殊,一體雙魂。
因此道種也必須種下兩顆。
“這……這是什麽?”
柳依依壓不住心中的恐懼,顫聲道。
她能夠感應到一股特殊的力量沖進眉心,然後散布四肢百骸,甚至鑽入魂魄,但偏偏她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本身便精通無數,擅長下蠱,但此時卻是根本無法尋覓到這股力量的所在。
“凝!”
蕭長風輕喝一聲。
頓時柳依依隻覺全身上下,仿佛被無數道針紮刀刺一般,五髒、六腑、骨髓、心髒全部被穿透。
更是頭疼欲裂,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轟擊着自己的靈魂。
生不如死。
她此時隻恨不得蕭長風一手扭斷她的脖子,将她徹底殺死,脫離這個地獄。
魔鬼!
這是真正的魔鬼!
她心中狂叫着,兩個靈魂都在承受着無邊的痛苦。xdw8
而蕭長風則是負手而立,冷冷的看着她。
等到她慘嚎到聲音沙啞,雙眼全是血絲,滿面青筋,披頭散發,如同惡鬼時。
蕭長風才停止這一切。
“滋味如何?”
當柳依依顫抖的爬起身時,蕭長風才淡淡的開口。
“奴婢拜見主人!”
柳依依聞言渾身一顫,急忙跪倒在地。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一次,剛才那地獄般的酷刑。
那種痛苦與恐懼,更是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中,讓她不敢起絲毫不敬的念頭。
她很清楚,從今以後,唯有恭敬,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