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手一頓,看着這老頭的眼睛,老頭這一次卻沒有避閃,直直地和給他對視着。
“衆界之内,還能引起我興趣的事情不多,你可知道騙我的下場?”
“不, 不敢,小的隻求活命,豈敢欺瞞!”老頭兒忙不疊失的搖頭,保證道。
吳天這才将手心收了回來,也不催促,但老頭子生怕說得晚了,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哪兒還敢隐瞞,急忙将自己所知道地消息說了出來。
“我我知道一個天下第一招式在哪啊。”
吳天本來并不在意,可是當這老頭出口,他還是忍不住變了變眼神。
“天下第一的招式?!”
在心中默默地重複了一遍老頭子說過的話,吳天的心裏卻升起了一股灼熱。
天下第一的招式,他當然知道,無論是神皇的天下第一攻招,還是女帝的天下第一虛幻,他都曾見識過,早前他就對所謂的天下第一招式充滿了炙熱。
但他的城府卻沒有讓他将自己内心的激動表現出來,冷漠地看着這老頭兒,裝作不屑地說道:“先不說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你既然都能知道,别人豈不是早就捷足先登?”
“不,不會的, 這件事情知道的生靈不少,當然也有生靈懷揣想法,但至今爲止,還沒生靈能, 能攻破那裏的防禦, 這也是大家都猜測那裏的可能存在天下第一招式地原因。那個地方就在.”
說完,這老頭磕起了頭,祈求道:“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不要殺我,我可以帶你帶你去那裏!”
“沒有騙我,你不是說,很多人都知道這個消息嗎?”
吳天冷冷地說道,那老頭渾身一顫,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可是如今再想彌補卻已經來不及了。
吳天沒給他繼續廢話的機會,手起掌落,一巴掌将老頭兒拍死,徹底抹殺了老頭的靈魂!
白淺等人立刻走了上來,一腳把老頭的屍體踢開,闖入了城主府内。而此刻,城主府中,卻一個生靈都沒有,找遍了真個宅邸,才在一間廂房之中發現了靖安小侯爺那半死不活的身影。
孔宣将人拖到了吳天的面前,恭敬地請示如何處理。
靖安小侯爺在如何愚蠢,這時候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尤其是彌漫在空氣中的濃郁的血腥氣,更是讓他滿是不安。
“你們,你們是怎麽,怎麽進來的?”
靖小侯爺侯努力維持着平靜,可是說出的話卻依舊顫抖。
孔宣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嗤笑道:“你脖子上長的是擺設嗎?當然是走進來的!被廢話,回答陛下的問題!”
直到這一刻,靖安小侯爺的不安的猜測終于被證實,他自然知道這個走進來是什麽意思!雖然他現在還是重傷,但沒瞎,這空蕩蕩地城主府,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你們…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我這一脈徹底絕後,這仇,結大了!”強伸着脖子,靖安小侯爺努力維持着臉上的鎮定。吳天不由眯着眼睛瞅了這家夥一眼,孔宣卻沒有忍住,上去一腳把人踹翻在地。
本身就有重傷在身,被一腳下去,靖安小侯爺挺在地上,爬不起來。
“不用麻煩了,不是什麽大事兒。找個地方埋了他吧!”
吳天随意地揮了揮手,白淺和孔宣立刻走了上去,一人一邊挾住靖安小侯爺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去。
靖安小侯爺終于不淡定了,他似乎沒有想到吳天這麽輕描淡寫地就要結果他。死亡的恐懼徹底占據了他的内心,他掙動着虛弱的身體,可是全盛時期都不是孔宣的對手,何況是現在。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神皇親封地靖安小侯爺,日後是神國重臣,你殺了我,神皇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混蛋吳天,趕緊讓他們放手,我可以在神皇面前幫你說說好話,讓神皇大人饒你一次,快,快讓他們放手!”
“……”
靖安小侯爺一個勁兒的叫嚷着,可是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他的這些話到底是多麽的愚蠢。而白淺和孔宣的臉色,早就已經徹底陰沉了下去,恨不得現在就一巴掌将人拍死。
直到被拖到了門邊,靖安小侯爺的聲音也嘶啞了,整個人面如死灰。他終于明白,在吳天他們這群人面前,自己靖安小侯爺的身份,什麽神皇都隻是一個屁。
他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着,哀求着讓吳天留下他的小命,但誰都沒有聽他的哀求。
就在城主府門口,孔宣一掌震死了他,他的屍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和老城主的屍體一人一邊,就那麽挺在城主府的門口。
做完這一切,孔宣才拍了拍手,帶人在城主府一陣搜索,然後一群人才大搖大擺地從城主府離開。
城北的血案早就已經驚動了城中其他區域地人影,不少人聞訊趕來,當看到那一整條街的鮮血和屍體,心中隻有震驚和恐懼,一個個都不由彎下了腰,胸口浮動,嘔吐出來。
看到吳天等人走來,急忙閃到了一邊,自動埋下了腦袋,不敢去看吳天一行人的臉色。藏在袖子中的手,不斷地顫抖着,小心翼翼地掩飾着自己的存在。
生怕被吳天注意到,然後也變成這些殘碎屍體中的一員。
吳天嘲諷地看着這些人,卻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消息很快傳開,吳天所過之處,行人退避,在家裏的也把窗戶、門關了一個嚴實。
仿佛一下子就安靜了,整個城都顯得靜悄悄的。
誰都沒想到吳天得罪神皇,如今還在玄帝的玄域放肆!
……回到客棧,客棧之中卻沒有一個客人,老闆見到吳天衆人回來,立刻迎了上來,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臉上堆滿谄笑,恨不得在臉上擠出一朵花來。
吳天懶得搭理他,抱着小家夥回了房間,隻等一群人上樓之後,那老闆才重重地籲了口氣,一屁股軟倒在了地上,渾身的冷汗在瞬間染透了衣衫。
腿腳卻不自禁發軟,撐着桌子好半天才爬了起來。
要是可以,他真想像那些客人一樣逃走,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可是這是他的營生,沒法抛棄,隻能硬着頭皮留下。
隻是望着頭上地那些房間,他的心卻絲毫不敢放松,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擔心吳天他們秋後算賬。
整天都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等待吳天等人的吩咐,不敢有絲毫怠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