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日,呂白茶歡喜,他二十次,名落孫山。
如今連喜歡的人,連清白之身都沒了。
這些事情,外人不去調查是不會知道的。
可呂白茶太在乎名聲, 隻覺得出門去,隻要有人看他,他都覺得對眼神裏,帶着嘲諷。
呂白茶忍着怒火,不想科舉,這麽快就開了,他迫不及待, 想要去考,
到時候, 金榜題名,他的怒氣,才可以全消。
科舉一開,學子們有喜有憂,
喜的就是呂白茶這樣的人,覺得學識已經夠了,就差一個機會。
也有人憂愁,他們覺得看的書,還沒看夠,去了,一點把握都沒有,隻是去當陪襯。
科舉,就這樣開始,
第二日,榜單, 貼了出來。呂白茶,歡喜的前去看,還拉着自己的父母。
“這一次,你真的有把握?”
路上,呂碣石有些擔憂啊。呂夫人同樣如此,平時人看榜,都不會找父母一起去。
呂白茶笑了:“爹,娘,今日我爲何找你們一起去?正是因爲我有信心才如此做的,這一次榜首,肯定是我,我爲魁首,四周必定驚豔,這樣尊榮的時刻,我希望你們與我一起分享。”
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興奮與自信。
叫呂碣石,呂夫人也不由被其感染。他們兒子,文學出衆,這一次又有這樣的自信。金榜題名,想來不在話下。
于是乎,陪着呂白茶去看榜。
金榜之前,人海一片,
“我中了,我中了。”
有人瘋狂,
“爲什麽,爲什麽啊。”
也有人哭泣,
呂白茶一來,曾經與他談論文章的學子們,也走了上去。
“你們收獲如何?”呂白茶微微一笑,語氣從容而自信,似乎他已是榜首,對這些同窗說話,他之語氣,居高臨下。
“就林兄中了探花。”
這群人看向了其中一人。
那被稱呼爲林兄之人,長相平凡,還是個結巴:“我我.我也沒想到.我會中。”
“那就恭喜林兄了。”呂白茶随意拱手,
林凡,學識什麽的,以往都在他之下,林凡居然是探花。
那狀元之位,呂白茶已有信心。
林凡害羞,趕忙朝着衆人拱手:“這一次.這一次小弟.小弟,發揮超常,超越各位各位同窗之上,實在是慚愧,慚愧。”
他朝衆人一一拱手,最後,也朝着呂白茶拱手。
叫呂白茶微蹙眉頭,暗道,林凡這是什麽意思?
他是探花,
朝着其他同窗拱手,意思是,成績在你們之上,我慚愧啊!
但是你向我拱手,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還以爲你成績在我之上?
心中有些不樂,但看在是同窗,日後也可能是同僚的份上,
呂白茶就懶得跟他計較了。
呂白茶道:“各位同窗了聊着,等下我請客,現在我去看榜。”
你請客?
我中了探花,
不是該我請客?
林凡不解。
看呂白茶要走,其他同窗都是歎氣。
“白茶,不用看了。”
“是啊,不用看了。”
他們都是如此說道,
“不用看了?”
呂白茶注意到同窗們的語氣,臉色,
他意識到了什麽,臉色一變語氣有些後怕,但還是道:“你們.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呂兄,你的學識,在我們之上,可是.可是榜上依舊無你名。”
“是啊。”
“可能命中注定,你與官場無緣。”
他們的話,叫呂白茶腦袋裏一片空白,
接下來,他們說的什麽,呂白茶已經聽不清楚了。
“不,不,不。我不信。”呂白茶,朝着榜而去,擠入人群,瘋狂的推開衆人,他一遍遍尋找自己的名字!
一遍,兩遍,三遍,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呂白茶隻覺得天昏地暗,整個人昏昏沉沉,
“爲何還是沒有我的名字?”
“這到底爲何?”
呂白茶,瘋狂版的大吼。
他從小聰明過人,過目不忘,日誦萬言,出口能文。等他長大成人的時候,更是玉樹臨風,風度凜然!
不管從内,還是從外來看,
他都是一等一的狀元之才。
可是爲何他又落榜?
二十二次,
整整二十二次啊,
他都名落孫山,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打擊,
呂白茶哭泣,而後,瘋狂跑了出去。
“白茶。”
呂碣石,呂夫人,還有同窗見此,也立即追上。
呂白茶,一路跑,似乎不知道疲累,終于到了王都裏的一座高塔上,
他上塔,這一座塔,在王都的最高處,在塔的頂端,從下看去,可縱觀王都全景。
“白茶,你在做什麽?快下來啊。”
“是啊,白茶,這一次失敗,下一次一定可以成功的,快下來。”
親人,朋友,在塔下,急忙大喊。
但高塔頂端,呂白茶不理不睬,一臉失落的站在高塔頂端,
“大才子呂白茶,要跳塔?”
這件事情,也叫周圍人一一聚集而來。
“不要跳啊。”
“是啊,這一次不中,下一次,肯定可以的。”
他們也大喊起來。
但呂白茶,充耳不聞。
他站在高塔上,想一躍而下,站在高處,站在塔頂,
呂白茶,隻覺得自己更爲昏昏沉沉,
冥冥之中,他覺得,他好像,也跳過一次塔,那塔名爲七星塔,
曾經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不好,呂洞賓跳七星塔。”
“呂公子,不可如此。”
“.”
呂白茶恍惚,這段陌生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跳七星塔的人是誰,是他嗎?
“我,到底是誰?”
許多陌生的記憶,纏繞在腦海中,呂白茶,本來想跳塔而亡,
但此刻,心中有着不少疑惑。
他終于走下高塔。
呂碣石,呂夫人,同窗等歡喜上去。
“白茶,你怎麽那麽傻?”
“是啊,你這一去,叫爲娘我該怎麽辦?”
呂白茶點了點頭,此刻他整個人還恍恍惚惚,
記憶太多,
糾結的太厲害,
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有些搞不清。
“我我錯了。”
隐約之間,不由想到了煉血之祖。
“爹,娘,原諒孩兒不孝,此刻孩兒心中,有諸多不解。我要去找一個人。”
腳步堅定,立即踏出。
呂碣石,呂夫人怕呂白茶再做傻事,趕忙再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