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這意思是說我刀功不怎樣?”本來還一臉溫和的張九靈,也是發怒了。
作爲年輕人,他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
他可是禦膳房的接班人,他從小就看張東官的菜譜長大,他父親都說他的廚藝天賦,放在世界, 都屈指可數。
他平時隻知道玩女人,若非如此,他覺得他的廚藝,早已經聞名全世界了。
他平時,都不輕易動菜刀的。今日他親自爲一隻烤鴨切片,可眼前的家夥,一點都不給他面子。
“師兄,别生氣, 不值得。”禦膳房的人見此,勸誡起來張九靈。
張九靈哼了一聲:“好,看在衆位師弟的面子上,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吳天負手于後,平淡的道:“這裏我做主!”
什麽?你做主?
禦膳房的人呵呵一笑,看向了永動。意思很明白:大師,他說這裏他做主,不将你放眼裏。
永動手捏佛号,正要說什麽的時候,
吳天眼眸一凝,頓時,空間之中的壓力, 陡然之間增強,衆人隻覺得有無形的石頭,瞬間砸在他們身上一樣,叫的他們呼吸困難,渾身一震,臉色陡然之間蒼白。
“跪!”
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這個命令, 叫禦膳房的弟子們都一一跪拜下去,
永動也是如此,他雙目駭然,不得不跪。
而小家夥,戰師傅等人,則什麽也沒感受到,隻是疑惑的望着這一幕,特别是戰師傅他們,根本不知道禦膳房和那少林的和尚,到底在做什麽。
唯有小家夥眨巴眨巴眼睛,她知道一定是自己老爸搞的鬼。
這一手,她想學了。
“秃驢,看你剛才似乎有話要說。”吳天淡淡的注視着永動,說道。
“哦彌陀佛,老衲剛才是想說,見到施主,如見佛祖親臨。”永動一臉恭敬,虔誠,猶如拜佛一樣。
當然,他剛才想說的不是這句話。
但這種情況下,和尚還是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話最好。
“哦?我如佛祖親臨?”吳天不由一笑,道:“那我爲何會叫你秃驢?佛會如此嗎?”
佛,當然不會。心裏雖然這麽想,但永動還是真誠的道:“佛,當然也會如此,真所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大師是說和尚我,秃驢也是說和尚我,并無多少差别,一切都是空。”
吳天呵呵一笑。他記得諸子百家中有一名家。也就是公孫家族,他們擅長辯論之術,特别是“白馬非馬”之題。
可惜,公孫家的人,若是遇到了和尚,恐怕也說不過啊。
吳天又是看向了張九靈,張九靈現在也跪拜在地,身子顫抖。
“我我錯了。”張九靈求饒道。他不敢招惹這樣的強者。
吳天點頭。
但張溪官雖然跪拜在地,但還是咬牙,道:“你是強者,但不能仗勢欺人啊,我兒子我兒九靈,有廚神之資!”
“.”聞言,吳天呵呵一笑。
在另外那片世界,吳天也遇到過一個老不死,他被吳天打死,死前大叫:“我兒王動,有大帝之資!”
可惜,那叫王動的,始終不敢來找吳天報仇。
再聽到這句話,吳天心裏想笑。看吳天一臉不信。張溪官再度咬了咬死。
“我兒九靈,有廚神之資!”
“他三歲之時,将東官菜譜,完全記住,五歲,就已經可以拿起廚具,自己炒蛋,七歲之時,家常小炒,都已不在話下。”
“九靈十歲之時,就成爲了禦膳房名下一餐廳的主廚,不少顧客,品嘗之後,都想再吃。”
“十五歲的時候,他留學外國,與那裏的頂級美食大家學藝,大家,稱呼他是爲美食而誕生在這世界上的。”
“.”
“二十歲的時候,我與他切磋廚藝,都敗在他的手中,他的廚藝,實際已經是禦膳房第一。”
“我兒九靈,有廚神之資,絕非虛言!”
張溪官低聲的說道,他不敢太大聲。因爲他也怕死。
聽到張溪官的人,周圍寂靜。
戰師傅也是深呼吸一口氣,若張九靈真的如此,确實了不起。
“我隻是個做烤鴨的,我兒子再厲害,也比不上他兒子啊。”張師傅心裏一陣苦澀歎氣。
張師傅,他自然是有自卑心理的。他盡力給自己兒子最好的。但也知道,他給兒子的遠遠不夠。
别的家庭的孩子,二十歲後,父母就給其買車了,什麽寶馬,奔馳。
但張師傅沒錢!
“相信他。”吳天卻看出張師傅心裏在想什麽,笑道:“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這句話,什麽意思?
吳天的話,叫衆人一愣。
“難道這位先生還認爲我兒子比不上他兒子?”張溪官一臉不信。
“是。”吳天依舊如此說道:“張九靈,是否有廚神之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比不上戰炎。”
戰炎沒想到會有外人比他更相信他自己。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家夥突然想到什麽,看向戰炎,道:“你這二貨,還不上去,讓我老爸指點,指點你,他要你是廚神,你不是,也會是!”
小家夥,實力一天天增長,語音什麽的,都已正常。
但還是奶聲奶氣,可愛死人。
而那一句,他要你是廚神,你不是,也會是!
卻叫的衆人傻眼,
這口氣,是否太大?
特别是張溪官等人,他們都知道武道跟廚藝,根本是兩回事。
吳天武道了得,又不是廚藝了得。難道還能将全天下的人都教訓一頓,承認他指定的人是廚神嗎?
戰炎郁悶,但還是走了上去,吳天就是低聲跟戰炎說了起來,
吳天氣勢清雅,别人雖然聽不到吳天說了什麽,但是望着吳天的氣質,就覺得時間流逝,并不無聊。
終于,吳天說完,戰炎走了過去,卻也拿起一隻還沒弄好,卻已經拔毛幹淨的鴨子。
而後,戰炎迅速之間準備好了白醋,蜂蜜等配料。
他先選一個大盆,所有的腌料混合後,把洗淨控幹的淨鴨放入腌料内,卻是給其按摩,讓其吸收美味。
他的手法,優雅的像是藝術家一樣。
隻是按摩而已,卻叫還沒弄好的鴨子,發出了叫人沉迷的香味。
同時,他拍打鴨子身上一些穴位,不像是做烤鴨,而像是練功一樣。
香味,越來越濃郁,叫人口水一陣接着一陣,
讓人現在就想要去品嘗。
“這是.這是廚修之道?不不可能,這不是已經失傳了嗎?”想到什麽,張溪官口中驚訝的哆嗦了起來,好像被雷電劈中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