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祁國的範圍後,江北然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來攔路的蠱修,但都被嵇雨輕松殺退。
接着按照地圖江北然分别去了祁國的都城和幾個最強的宗門。
期間江北然還偶遇了幾位正在尋找蠱穴解救祁國平民的潼國玄聖,但在詢問之下都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就好像祁國的頂尖強者真的全部犧牲了一般。
‘不應該啊……’
要說祁國被滅江北然還能理解,但小七這種大氣運在身的人應該不會出事才對。
但這一路上江北然分别用乾坤術和羅盤四處檢視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迹。
‘隻能希望他們是躲在某處秘境中了。’
江北然現在還有太多正事要忙,所以也不可能把時間全部用在祁國大海撈針,隻能希望祁國的高層是都躲在了某處秘境中,等到瘴氣消散時自然會出現。
“嵇前輩,我們回去吧。”
作出決定後江北然跟着嵇雨回到了淵城。
一落地,江北然就對葉凡說道:“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了。”
接着不等葉凡開口,便直接離開了飛府。
欲言又止的葉凡隻好将話咽回肚子裏,然後放下手中的卡牌對施鳳蘭拱手道:‘蘭蘭姐,我得先去找我的朋友了,他們現在肯定都很擔心我。’
施鳳蘭聽完也是相當通情達理的點頭道:“快去快去,到時候你問問小北然,能不能把你的朋友帶上來一起玩。”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葉凡基本已經确定“小北然”就是眼前這位姐姐對仙人的稱呼。
這讓葉凡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把施鳳蘭放在一個相當高的位置,高到他望不見的那種。
再次朝着施鳳蘭拱了拱手,葉凡起身又對一直在不遠處暗中觀察的孟思佩拱了下手,然後才離開了飛府。
‘……這感覺壓力好大啊。’
受了葉凡一禮的孟思佩長吐一口氣,剛才他拳打玄聖的一幕幕不停在腦中輪番播放,讓她感覺實在有些汗顔。
……
離開飛府的江北然帶着嵇雨再次回到了議事廳。
如今另外五國的救援活動已經初步結束,現在就是商議接下來該做什麽了。
首先第一點肯定是要先幫其他五國的修煉者解毒,但谷梁謙擔憂的事情也是潼國玄聖集體擔憂的事情,他們可不想救人把自己搭進去。
不過江北然已經答應谷梁謙會搞定這個麻煩,所以也就略過不提了。
“如今六國已經初步安穩,我覺得救援其他國家也勢在必行,趁着蠱修還沒有徹底發狂,必須要将人口的損失減到最小。”
江北然之前就已經讓幾位玄聖出去偵查過了,除了中心地帶的六國外,其他國家中的蠱修實力都要下降不少,論實力,玄尊就能橫掃他們,隻是在瘴氣中依舊無法徹底殺死他們就是了。
閻嘯博聽完點點頭:“江大師擔憂的是,這件事的确該提上行程了,過會兒我會親自安排這件事。”
“再然後就是徹底解決瘴氣的問題了,不過這件事暫時還急不得,現在那些蠱修還沒陷入絕望,可以說還算安分,沒做出什麽太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可一旦他們徹底失去希望,會做出什麽誰也想不到,所以我們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給予那些蠱修雷霆一擊!一口氣将他們全部收拾幹淨。”
從各國玄聖的彙報來看,現在那些蠱修應該還覺得自己有一戰之力,畢竟玄龍大陸大部分區域還是被他們控制着,所以依舊執行着他們最初的戰略計劃,要将玄龍大陸完全收入囊中。
不然他們很有可能大肆屠殺平民,來個魚死網破,誰也别想好過。
閻嘯博聽完笑了一聲道:“我倒是想急,但現在要徹底處理掉這些瘴氣還是件毫無頭緒的事情,還是說江大師已經有主意了?”
“一步一步慢慢來,既然蠱修現在已經無法對我們構成太大威脅,徹底解決掉瘴氣也隻是時間問題。”
“好,隻要江大師有這個自信,我就也放心了,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淵城内任何人都随你調動。”
點了下頭,江北然拿出一張紙道:“既然現在大方向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再來商讨一些細節吧,比如另外五國人員的安置問題,複活那些犧牲的玄聖等等,這些都要一步一步的來。”
“嗯,确實需要好好商議。”
……
一個時辰後,江北然将已經記滿的紙張遞向閻嘯博道:“初步計劃就先這樣吧,那我們就分頭行動,一件件完成吧。”
接過紙張,閻嘯博看完後有些汗顔的笑道:“這些事情中大半都需要仰仗江大師,隻能說能者多勞,辛苦你了。”
“份内之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朝着閻嘯博拱了下手,江北然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閻嘯博則是将計劃紙遞向嵇雨道:“是真的汗顔啊,在如此大事上,我竟然覺得有一種無力感,這放在以前簡直無法想象。”
在這次瘴氣事件發生前,閻嘯博作爲潼國聲望最高的幾位玄聖之一,一直處于一種天下大事盡在他掌握的狀态。
這其實也沒錯,在擁有頂尖修爲的情況下,在玄龍大陸這個誰拳頭大誰說話的世界裏的确能橫着走。
隻是這一回“拳頭”突然不那麽管用了,這些玄聖産生無力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這就相當于在不屬于他們擅長的領域裏作戰。
接過閻嘯博遞來的計劃紙看了眼,嵇雨開口道:“所以我們也不能再固步自封了,隻有追求更爲強大的力量,才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
閻嘯博聽完苦笑一聲,認同了嵇雨的觀點。
沒錯,不是“拳頭”沒用了,而是他們的拳頭不夠大了,這段時間他們的确有些太過安逸,無限的權力讓他們忘記了曾經追尋的東西,雖然沒有完全的貪圖安逸。
但也的确沒有以前那股一往無前的勁了。
……
“将這兩份養靈丹吃下去後,就可以靜養一陣了,盡量不要調動玄氣。”
“好,多謝大師。”
“客氣,那我就去下一處了。”
淵城西區,姚逸塵從一頂帳篷中走了出來,正準備去下一處看診,就聽到耳邊傳來了江大師的聲音。
“姚大師,那些玄聖們的情況如何。”
姚逸塵聽完轉過身回答道:“大多玄聖中毒都很深,而且因爲強行運功的關系,身體内的髒器破損也很嚴重,完全是靠着強大的修爲吊着一口氣,醫治起來還是要費些功夫。”
“辛苦各位了,接下來醫治玄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姚逸塵聽完一愣,他倒沒覺得江北然是因爲擔心他們的醫術不行才要撤掉他們,畢竟和江北然共事也有段時間了,他了解江北然是那種能藏身于幕後,就絕不出去出風頭的人。
而給各國玄聖祛毒這種事情無疑非常出風頭,所以江北然定然是有什麽重要的原因才會這麽做。
想到這,姚逸塵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拜托江大師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好,那另外幾位也麻煩姚大師你一并通知。”說到這,江北然突然笑了一聲道:“不過讓各位回去可不是閑在府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做。”
“江大師指的可是讓幾位玄聖死而複生之事?”
“沒錯。”
雖然江北然現在已經知道地級紫靈丹是爲了葉凡而煉,那也就是說潼國那些玄聖是否能夠複活并不會影響到他的未來以及生命安全。
但在昔豐村那一戰中,這些玄聖表現出的無畏和英勇江北然也是看在眼裏的,他們完全是不計個人生死,隻爲守護這個國家,每一位都稱得上是英雄人物。
對于這樣的英雄人物,江北然當然也不想看着他們就這樣長眠于此。
隻是讓人複活這種事情也不是他擅長的領域,甚至可以說玄龍大陸就沒有擅長此道的能人,不然肯定在潼國玄聖那邊聽說了。
所以想要做好這件事,還需群策群力,如今玄龍大陸上的頂尖藥師齊聚淵城,不讓他們好好頭腦風暴一番豈不是浪費。
看着姚逸塵面露思考的樣子,江北然開口道:“我打算召集淵城中所有八品以上的藥師共同探讨此題,至于誰來主持這件大事,我覺得姚大師您一定是不二人選。”
姚逸塵聽完立即回答道:“不是老夫要推辭,隻是江大師你也清楚,如今玄龍大陸上所有的頂尖藥師齊聚于此,想要主持如此盛宴,就必須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藥師來才行。”
“哦?”江北然聽完有些好奇的看了姚逸塵一眼,“聽姚大師話中的意思,似乎已經有了人選?”
聽完江北然這話,姚逸塵倒是有些懵了,不過一想到江北然總是在很多“衆所周知”的事上表現的特别“孤陋寡聞”也就理解了。
沒辦法,世外高人嘛,不了解世内的人和事也很正常。
“沒錯,要論誰是丹道第一人,那定然是苦大師無疑,有他在場的情況下,老夫實在擔不起這首席的重擔啊。”
‘苦大師……’
江北然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知這位苦大師是何方人士?”
“渭國人,千機殿的首席藥師。”
‘千機殿最牛逼的藥師嗎……那看來的确是有點東西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到目前爲止,江北然接觸的每一位國家高層人物都很認可千機殿的實力。
可以說千機殿就是玄龍大陸上所有玄藝師的夢想舞台,聚集着玄龍大陸上最厲害的一批玄藝師。
而在這樣一批頂尖玄藝師中坐上首席之位,定然是有着足以服衆的實力。
‘有點意思。’
在姚逸塵他們身上江北然其實就已經見識到九品藥師的厲害了,每一位都對丹道有着非常獨到的理解,讓江北然學到了不少東西。
那麽像苦大師這樣九品中的九品,肯定擁有着更令人咋舌的本事,這又讓江北然怎麽能不期待。
“好,我知道了,不過這主持大局之人還是由姚大師你來擔任,畢竟你現在是主人翁,至于那位苦大師,我自會将他安排在一個适合的位置。”
“這……”姚逸塵聽完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道:“那就聽江大師安排。”
從内心來說,姚逸塵并不想出這個風頭,畢竟不管哪一行都免不了論資排輩,苦大師不僅實力超群,而且德高望重,甚至姚逸塵他自己都非常崇敬這位宗師級人物。
畢竟在他當年學習丹藥一道時,苦大師就已經是九品宗師級的人物了。
所以在面對苦大師時,他難免會把自己降到學生的位置上。
隻是正如江大師所說,他現在代表的是潼國,在這個較爲敏感的時期中,就算隻是個稱呼,一個擡頭,他也必須來坐這個位置。
見姚逸塵答應下來,江北然微笑道:“姚大師深明大義,令人敬佩,那我現在就去安排此事。”
“好,那老夫就先去做些準備,等待江大師的通知,告辭。”
“好,姚大師慢走。”
送走了姚逸塵,江北然沉思片刻,還是先去了一趟谷梁謙的臨時府邸。
然而在一陣詢問後,出來見他的人卻是谷梁宇。
“江大師。”見到江北然,谷梁宇立即走上來行了一禮。
“谷梁公子。”
江北然回完一禮,剛要開口,就聽谷梁宇先說道:“老祖宗現在不方便見人,還望江大師能夠理解。”
‘嘶……’
想到之前已經成了少年模樣的谷梁謙,再聽到如今這句“不方便見人”……
‘那老頭不會已經變成嬰兒了吧?’
江北然也不知道谷梁謙口中的輪回之力究竟是何物,但從表現上來看他似乎就是要重新成長一次?
而重新成長後的修爲到底是增是減就不知道了。
還有就是這個輪回究竟需要多少時間呢……
但這些問題明顯都不适合直接問,畢竟對于修煉者來說,這種核心功法就是自身最大的秘密。
‘得,理由充足的甩手掌櫃,看來是真的一點都指望不到了。’
(本章完)